究竟是什麼讓一個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女孩會變成一個豪飲的酒徒呢?
雲帆愈發好奇。
難道是因爲跟農澤義的婚事?
雲帆已經感應出了阮文香的修爲,達到了化靈境初期,算是個高手了。
所以她一個女孩子在這種地方,也不會有什麼安全問題。
一般小混混威脅不了她。
就在雲帆思考的這會兒,阮文香咕嚕咕嚕已經喝完三瓶啤酒了。
她這是想盡快把自己灌醉的節奏啊。
就算你不想嫁給農澤義,也不用這樣折磨自己啊。
看着她那一臉神傷的樣子,雲帆不免有些心疼,憐香惜玉的情緒又上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三個年輕男人晃了過來,一個黃毛賤兮兮的笑道:“美女,一個人,要不要我們陪你一起喝啊。”
越國女人雖然多,但美女卻不多,這地方比較炎熱,人的皮膚比較黑,很難出美女。
但阮文香卻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女。
當然,她跟秦璐和楚晴她們是絕世容顏是沒法比的,但在越國算是一個大美女了。
阮文香擡頭打量了三人一眼,然後失望的搖搖頭,吐出一句話:“想跟我喝酒,你們不配。”
“喲呵,這妞還挺狂,我倒要看看我們怎麼就不配跟你喝酒。”
黃毛輕笑一聲,就坐了下來。
另外兩人也扯了張椅子過來,一左一右坐在阮文香兩邊,像是怕她跑了一般。
阮文香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喝了一口酒,說:“像你們這樣的垃圾,我這幾天不知道打趴下多少個。”
“還真是很狂,既然你這麼厲害,那我們也就不客氣了。”
黃毛臉上帶着不屑的笑容,用大拇指指着自己,說:“那你知道我是是誰嗎?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口……”
“嘭……”
黃毛“嗎”字只說一半,阮文香一拳就轟在他臉上。
黃毛直接被一拳給轟的飛了出去,然後像只青蛙一樣四腳趴地的摔在地上。
兩顆牙齒和着血水一併吐了出來。
“哎喲……”
黃毛痛叫一聲,看着兩個同伴,喊道:“你們還愣着幹嘛,給我上啊,揍她孃的。”
兩個人正要一起上, 阮文香先出手把他們幹翻在地。
兩個人同樣被打掉了兩顆牙齒,趴在地上半天站不起來。
“給我滾,再讓我看到你們,那就不是掉兩顆牙齒那麼簡單。”阮文香冷冷的說道,坐下又開始喝酒。
三個人只好起身走,走到樓梯口時,黃毛回頭瞪了阮文香一眼,狠狠的說:“臭**,給我等着。”
“怎麼辦,那女人太厲害了。”另一個人說道。
“打電話叫堂主過來,堂主一定對她非常感興趣。”黃毛說完就拿出了手機,給他們堂主打電話。
“喂,什麼事?”堂主的語氣有點沉冷,然後補了一句:“你千萬別告訴我有人在場子裡鬧事。”
一般手下給他打電話,多半是有人鬧事,手下搞不定纔會叫他出面的。
黃毛說:“堂主,你真是神機妙算,真的有人來鬧事,還是個女人……”
“是個大美女。”另一個人湊過去接了一句。
“美女來我們的場子鬧事?”堂主表示懷疑。
在夜店喝醉了鬧事的多了去了,但是一個大美女在夜店鬧事,還是很少見。
堂主就喝斥了一句:“一個女人,你們都搞不定嗎?”
黃毛苦笑着:“堂主,那女人可能是武者,我們搞不定啊,只能叫你出面了。”
“好,給我看着她,我馬上過去。”堂主掛了電話,就往金福夜總會趕來。
雲帆時不時的打量着阮文香,她還在繼續喝悶酒。
一個女人在這種場合喝悶酒,自然是會招來一些見色起意的歹徒的。
不過剛纔那三個傢伙被打了,其他人也就不敢來找她了,真有些望美女興嘆的意味。
阮文香也察覺到了雲帆在往她這邊看,她也時不時的看看雲帆。
“真是一個膽小鬼。”阮文香嘀咕了一句。
雲帆聽到了她的話,雖然聲音很小,但他的聽力遠超常人,在如此喧譁的地方,他都能聽出細若遊絲的聲音。
說我是膽小鬼。
你幾個意思。
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去勾搭你?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反正我來的目的也是來找你的,就上去試試,看看她怎麼說。
雲帆從她那句話中猜測,她可能是來這裡邂逅一段一夜情的。
男人一旦有了這種想法,那心裡就跟貓撓似的蠢蠢欲動。
自控力差的男人,估計就直接衝過去了。
不過雲帆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他的自控力向來很高,他的想好了怎麼樣能用一句話抓住阮文香的心,讓她對自己放下戒備。
如果她一開始就提防自己,那往後的談話就沒法進行下去了。
就在雲帆猶豫要不要過去的時候,一堆人從門口進來了。
“堂主,就是那個女人,她還那裡。”
之前那個黃毛指着阮文香。
一共來了十幾個人,領頭的是一個平頭,就是他們的堂主。
雲帆感應到這個堂主的修爲達到了化靈境巔峰,比阮文香的實力高。
他的那幾個手下里面也有兩個是武者。
看來阮家大小姐這次要有麻煩了。
一羣人氣勢洶洶的來到阮文香面前,周圍的人都嚇的往一邊跑,有些膽子小的,直接拋出了夜總會。
只有雲帆還坐在椅子上,繼續磕着瓜子看熱鬧。
“來了,速度還挺快。”阮文香喝了一口酒,擡眼看了他們一眼,一臉的不屑。
“真的是臨危不亂,看來你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堂主看着阮文香,說:“我知道你是個武者,在我們越國,女武者可是很少的,你也是個稀罕貨,如果你願意跟我混,今天這事就算過去了,不然……”
“不然會怎樣?”阮文香不屑的反問道。
堂主得意的說:“你是武者,應該也是江湖中人,應該聽說過朝東會的名號吧。”
“朝東會,就是那個號稱越國第一會的朝東會?”阮文香搖搖頭,然後說:“那又怎樣?”
“喲,說你狂,你還真的拽上了。”黃毛被打掉兩個牙齒,說話都不利索,他接着說:“堂主,別跟她廢話,我們就叫她知道得罪了朝東會究竟會有什麼下場。”
“閉嘴。”
堂主罵了一句,然後對阮文香說:“我看你是個女人,也不想爲難你,你可想好了,跟着我混,我保證你會活的比現在好,如果不答應,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敢在這裡鬧事就已經是在挑釁我們朝東會的威望,這不是你一個女流之輩承擔得起的。”
“那就是要動手咯。”阮文香說着就站起身,握了握拳頭:“想打架就直說,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她脾氣還真不小,說着就一拳轟了過去。
“你還來勁了,脾氣還挺暴躁,合我口味。”堂主一個側身避開她的拳風,接着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扭,另一隻手就趁機想她的胸口探去。
“先讓我試試手感……”堂主嘿嘿的笑着。
“老孃的豆腐你也敢吃。”阮文香一把抓住堂主的鹹豬手,想一把扭斷他的手,卻扭不動。
反而,她的手被制住了。
這回,她兩隻手都被堂主給扣住了。
堂主實力比她高兩級,她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堂主露出了邪氣的笑容:“看來你喜歡來硬的,那我就跟你玩硬的,你們還愣着幹嘛,把她給我綁起來帶到包間去,我要好好跟她玩玩。”
“你放開我,不然有你好看的。”阮文香奮力掙扎,卻掙脫不了。
堂主將靈氣注入她體內,鎖住她的氣血,壓制的她一時間竟無法調動體內的靈氣。
她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遇到麻煩了,但她又不想自報身份。
那樣反而會很麻煩。
難道真的要被這個噁心的男人給……
說實話,她來這類豪飲,真的是想來邂逅一段一夜情的。
但她並不想跟這種下流齷齪噁心的男人在一起,她想找一個斯文一點的,帥氣一點的。
至少,會懂的憐香惜玉的男人。
但這種男人,越國太少了。
她無法拒絕家族安排的婚姻,但至少她有權力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
但這個夢想恐怕要破滅了。
兩個小弟招來了繩子,就要把阮文香綁起來。
阮文香厲聲道:“你們最好放了我,不然我敢保證,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堂主不屑道:“你還敢威脅我們,你真以爲你是大俠啊。”
“你知道我是誰嗎?”阮文香想着要不要把自己身份說出來,但說出來就要面臨另一個麻煩……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雲帆突然開口:“你們這麼多男人,欺負一個女人,不好吧。”
他的越國話說的很流利,完全聽不出有外國口音。
如果不仔細看,大家都以爲他是越國人。
“你又算是什麼玩意?”黃毛嘲諷了起來,說:“就你也想英雄救美,你還是先想想能不能活着離開這裡吧。”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黃毛直接被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