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溫春蓮這邊的人明顯要少很多,她手底下本來就沒呂克勤那麼多人,況且還有很多沒趕過來。
溫春蓮毫不畏懼的直視呂克勤:“呂克勤,你帶這麼多人到我的地盤來鬧事,你還有理了,到底是你囂張,還是我囂張?”
“我就囂張了,你又能怎樣?”
呂克勤盛氣凌人,一步步走過去,沉聲說:“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趕緊帶着你人離開,我也就不跟你一般見識。”
“那我要是不走呢?”溫春蓮反問道。
“那就給我去死吧。”呂克勤腳下猛然用力,往前一衝,一拳轟了過去。
溫春蓮自知修爲不及呂克勤高,但這種時候她可不能怯場, 只能硬着頭皮一拳迎上去。
“嘭……”
一聲爆響,空氣都震顫了起來。
可令人驚愕的是,實力較弱的溫春蓮,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甚至連一絲痛覺都沒有。
而實力較高的呂克勤,卻被震的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勤哥……”洪會的人大驚失色。
難道溫春霞的實力已經這麼強了?
“罡氣?”幾個武者先反應過來。
剛纔呂克勤那一拳,就是擊在傳說中的罡氣上。
一個手下趕緊把呂克勤扶起,試探的問道:“勤哥,剛剛那是罡氣嗎?”
“老子不信她能釋放罡氣,她又不是大宗師。”呂克勤一把將手下推開,用力握了握手,緩解一下疼痛。
“溫春蓮,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名堂來。”呂克勤怒視着溫春蓮,再次衝了過去。
“轟……”
這次,呂克勤纔剛剛邁出兩步就被一股巨力給震飛了出去。
“噗……”
呂克勤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蓮姐好吊。”
“蓮姐,直接乾死他好了,幹嘛還給他留一口氣。”
溫春蓮的手下都歡呼了起來。
而溫春蓮自己卻處在懵逼狀態,我什麼都沒做啊。
這是怎麼回事?
“勤哥,這又是怎麼回事?”一個小弟將呂克勤扶起來問道。
這回呂克勤不敢再衝過去了,大聲喝道:“你們還愣着幹嘛,給我上,老子就不信你能打贏我這麼多人。”
呂克勤現在的人數是溫春蓮的十倍,他是有足夠的底氣的。
“撤,先進去,堵住門口,不讓他們衝進夜總會。”溫春蓮趕緊叫大家退到夜總會,把門口堵住,這樣他們就衝不去進,只要等到援兵來了,他們自然就退了。
阿賢就說:“蓮姐,你那麼厲害,何必怕他們,直接乾死他們就是了。”
“閉嘴,趕緊叫大家進去。”溫春蓮瞪了一眼。
她的實力如何,她自己最清楚。
而就在這個時候,夜總會大門被洪會的幾個武者給堵住了。
溫春蓮的人沒了退路,一個個驚慌失措。
“溫春蓮,你如果不想讓你的手下白白喪命,就趕緊帶着他們滾蛋,以後這裡就歸我了。”
呂克威脅道,他一步步走過去,說:“我知道你剛剛只是在故弄玄虛,你的實力不可能在我之上,你那些小伎倆或許可以對付我一個人,但你能同時對付上千人嗎?何況我還有幾十個武者……”
“幾十個武者又算什麼。”
突然,一個聲音從夜總會樓頂傳來,聲如洪鐘。
衆人循聲望去,一個青年正從樓頂緩緩落下,如謫仙臨塵一般灑脫飄逸。
“他是什麼人?”衆人驚愕不已。
能夠臨空而下,這等實力已非常人能及。
而他只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
“勤哥,就是他,就是這個撲街搶走那個魚蛋妹的。”之前那個小頭目第一個認出了雲帆。
溫春蓮和阿賢也認出來了,只是他們沒有說出來。
難道剛纔是他在幫我?
溫春蓮在心裡猜測。
“小子,沒想到你還是個武者。”呂克勤帶着幾分不屑和嘲諷,說:“你剛纔說幾十個武者又算什麼,你很狂啊,你真當你是謫仙下凡不成。”
“恕我直言,你們這幾十個武者對我而言都是垃圾。”雲帆平淡無奇的開口說道,但這句話卻很有底氣。
“……”
衆人當即一愣。
尤其是那些武者多少受到了一些打擊。
但隨後,一個個憤怒不已,就想衝上去砍死他。
“撲街,你說誰是垃圾?”
“再說一句,信不信老子砍死你。”
幾個武者憤慨的罵道。
“咻咻……”
雲帆只是隨手一揮,幾道氣刃直接將他們的脖子給削斷了。
幾個武者當即倒地。
這下衆人徹底傻眼了,大氣不敢出。
這是什麼功法,殺人於無形。
“我之前是怎麼跟你說的?”雲帆看着之前那個小頭目,輕輕擡手,沒等那個小頭目反應過來,便被一股巨力吸到了雲帆面前,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纏住懸浮在空中。
“大哥,求求你饒我一命,我把你的話都跟我們堂主說了,真的,我沒騙你。”小頭目害怕的全身都在發抖。
“可你剛纔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的。”雲帆輕笑一聲。
只聽到“咔嚓”一聲,小頭目的脖子被拗斷了,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
雲帆看着呂克勤,就這一個眼神,就讓呂克勤雙腿發軟,恨不得直接跪地求饒。
“我說你們都是垃圾,你有不同意見?”雲帆盯着呂克勤,沉聲說。
“沒、沒有,對,你說的對,我們都是垃圾。”
呂克勤強行擠出一絲笑容,笑的很僵硬,生怕自己說的不夠真誠,他又衝周圍的武者喊道:“你們都他們別傻站着,趕緊說,我們都是垃圾。”
“我們都是垃圾,我們都是垃圾。”幾十個武者不敢猶豫,齊聲喊道。
他們哪兒敢不說,不說可能就會死。
是命重要,還是所謂的尊嚴重要。
“還算聽話。”雲帆笑了笑,一擡手,呂克勤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吸了過來。
雲帆說:“我再說一遍,叫你們會長把被你們逼良爲娼的那些女人都給我放了,否則團滅,我只給你們三天時間。”
“是是是,我一定把話帶到。”呂克勤連連點頭。
“滾吧。”雲帆一揮手。
呂克勤就被甩飛了出去,摔在地上,由兩個小弟攙扶着才勉強站起來。
“撤,叫兄弟們趕緊撤。”這回,呂克勤是老老實實的叫大家撤,一秒鐘都不敢多呆。
等洪會的人走了後,溫春蓮看着雲帆,她現在看他的眼神跟之前可完全不一樣,那是一種崇拜的眼神。
“您是大宗師嗎?”溫春蓮恭敬的問道。
“大宗師算什麼。”雲帆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
難道大宗師在他眼裡都是無足輕重的存在?
溫春蓮很是疑惑,那他的修爲到底有多高?
但這個她恐怕永遠都不知道,雲帆的高度不是她能企及的。
“你今天幫了我一次,我欠你一個人情,日後如果你有什麼要我幫忙的,請儘管開口,這是我的名片。”溫春蓮說完雙手將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
雲帆接過名片,看了看,說:“既然你說欠了我一個人情,那我就再送你一個人情吧。”
“嗯?”溫春蓮有點懵,她還以爲他要趁機提條件,沒想到還要送自己一個人情。
有人送錢送禮物,哪有人送人情的。
自古人情債最難還,他送人情,她還不知道要不要接。
但一個連大宗師都不放在眼裡的高人送出的人情,你敢不接嗎?
顯然,溫春蓮不敢不接,她只能詢問道:“那請問您要送我一個什麼樣的人情?”
“馬路對面是洪會的地盤,明天我把馬路對面的地盤送給你。”雲帆說完轉身便朝對面的聚星酒店走去。
“……”
溫春蓮愣了愣,看着他的背影,趕緊喊道:“請問先生高姓大名?”
“雲帆,這是我的電話。”雲帆隨手一揮,一張名片飛了出去,輕輕的落在溫春蓮的手上。
名片上只寫一個手機號和一個名字。
等她再擡頭看雲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等高人當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來無影去無蹤。
今晚發生的事情在香島地下世界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洪會和聯勝會的人議論最爲熱烈。
這件事也讓呂克勤徹底認識到了什麼叫絕對的實力,那是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如同螞蟻面對大象,無力反抗。
呂克勤不敢有任何怠慢,立馬趕到了會長萬洪達的家裡,將事情的經過彙報了一番。
“他真的是那麼說的?”萬洪達聽完他說的話後,也是一臉震驚, 當然還有憤怒。
“是的,我是按照他的原話說的,一個字不敢漏掉。”呂克勤有些膽怯,他害怕會長會將怒氣發泄到他身上。
“豈有此理,一個毛頭小子竟敢如此囂張。”萬洪達氣憤不已。
他的這個態度,和之前呂克勤的態度是一樣的,可結果呢。
浩浩蕩蕩的去,灰溜溜的回來。
“會長,那小子的實力着實讓人琢磨不透,我們還是要小心應對。”呂克勤建議道。
“我看你是被那撲街給嚇破了膽,你還是堂主,我看你就是個飯桶。”萬洪達怒聲斥責。
他可不信一個毛頭小子有那麼大的能耐,一定是用了什麼特殊手段,故弄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