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月連忙鞠躬道歉,“對不起,楊醫生,我太關心我老師的身體了。”
楊光明自得一笑,而後謙虛道:“沒事,我也明白你們的擔心,不過請相信我們醫生。”
暗暗裝了一個比後,楊光明得意極了,他早看出這個叫蘭月的女人高貴不可言,但現在對方卻甘心對自己道歉,而這一切都是源於師父。
否則憑藉自己的醫術,自己只能夠宣佈韓女士死亡,說不定現在自己正在承受這位貴婦的怒火呢,哪裡有讓人家給自己鞠躬道歉的機會?
又在病房裡說了一陣話,雲帆三人先離開了。
蘭月和明玉留在病房裡陪伺韓教授,兩女也做出決定,既然楊光明醫生醫術如此了得,那麼老師就在這裡進行治療吧。
不過她們還是盡力勸韓教授別太累,雖然楊醫生說五天之後就可以坐輪椅出外,但她們還是希望老師能夠多在牀上修養些時日。
醫院裡一共停着家裡的兩輛車,一輛之前雲帆送楚晴過來的奔馳,另外一輛是他剛纔急着送菜開的瑪莎拉蒂。楚晴讓秘書何芸開瑪莎拉蒂,她和雲帆坐在奔馳車裡。
何芸看着楚總已經離開,她微微嚥了一口唾沫,自己開跑車皇后?她慢慢開門坐進去,小心地啓動。
奔馳車上,楚晴坐在副駕駛座上,目光灼灼地盯着雲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她想到蘭月明玉兩女的眼神,那種自己佔了大便宜的眼神,她越想越覺得不舒服。
楚晴從未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優秀的人,但也絕對算得上是優秀了,但怎麼在那兩個女人眼裡和一個充滿傻福的傻女人一樣?
雲帆回以迷茫的眼神:“什麼?”
裝,裝得挺像啊?
她指着後車座上的食盒,道:“那個你怎麼解釋?”
“哦,你說那個啊?網上有賣的,我比較喜歡這些東西,就像是咱們國家古代那些建築一樣,卯榫結構,不需要用釘子,可以通過不同的方式進行組裝,變成不同的東西,你是不是也覺得它很神奇?”雲帆道。
楚晴頓時愣住,那個網上有賣的嗎?
她上網搜索了一下,還真有類似的東西賣。
她哼了一聲,道:“還有,爲什麼韓教授對你態度很親近?”
雲帆一副黑人問號臉模樣,道:“這個我也很疑惑,難道我很像他死去的老公?”
楚晴忍不住敲了一下雲帆的腦袋:“別亂說。”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長得這麼帥……”
“呸。”楚晴直接TUI了一口。
別說你長的只是有點小帥,就算你天下第一帥又怎樣?你帥女人就一定要喜歡你?什麼強盜邏輯?
楚晴白了雲帆一眼,又問道:“還有,你和楊醫生是不是以前認識,你們在嘀咕什麼?”
“不認識啊,我就是向他問問韓教授的病情。”雲帆道。
楚晴冷笑:“問病情你不能光明正大的問出來?你以爲我沒看到你們的小動作?”
雲帆嘆了一口氣,解釋道:“當時蘭月和明玉姑娘都在,有些問題不好當面問啊。”
楚晴一怔,不好當面問的問題?很快她反應過來,意識到了那些是什麼問題。
估摸着是會不會死?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這些問題確實不好當着蘭月明玉的面問。
原理自己錯怪了他,他暗中默默爲自己做着這多事情。她又想到後座上的食盒,她被自己當成出氣筒,不但沒生氣,還掛念自己的餓不餓,還悄悄做了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情,而自己居然還懷疑他?
“對,對不起啊!”楚晴低聲道。
雲帆微微思索便猜到了楚晴的心思,笑道:“說什麼對不起啊,讓老闆滿意是員工的職責啊,就是有沒有獎金呢?”
“沒有。”楚晴道,一個白眼送給他。
這傢伙原來都是爲了錢才這麼做的,爲了去找那個救了他的女人?不行,自己不能讓他破壞人家的幸福!
正想着,有電話打了進來。
赫然是父親楚懷玉的。
楚晴不明白父親打電話過來幹嗎?除了和自己要錢時,他可不會給自己電話。
“喂。”楚晴哼了一聲,便不說話了,等着對面開口。
“晴兒,是爸爸啊,聽說韓教授從山上摔下來了,問題嚴重不嚴重?要不要緊啊?那個韓教授的人有沒有罵你啊?”
楚晴身子僵住,父親在關心自己?他的關心不都放在他那些女人身上嗎?但心卻一下暖了。
“沒事,已經做了手術,人都恢復了清醒。也沒有罵我,韓教授很溫和的。”楚晴道,聲音柔和了不少。
“是嗎?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但慢慢的笑意散去,這電話裡父親怎麼一直在重複沒事就好?沒其他的話說嗎?
“那個,晴兒啊,你手頭上……”
“要多少?”
“三,不,二十萬就行。”
“等着。”楚晴直接掛了電話。
她搖搖頭,說不上生氣,轉了三十萬過去。
正陪着一個身高足有一米八以上的超模逛街的楚懷玉聽到短信提示音,連忙點開。
一見數目是三十萬,頓時喜笑顏開,一把抓住超模的屁股上,惹地超模羞澀地嬌斥後,才道:“聽說周生生新推出幾款珠寶,玉公子陪你去看看。”
超模也顧不上楚懷玉這個老男人本該搭在他腰肢上的手又垂落在她屁股上,她身子向楚懷玉又貼緊了幾分,聲音糯糯道:“玉公子,你真好。”
奔馳車上,給父親打錢過後,楚晴也沒了追問雲帆秘密的心思,她腦袋偏向另外一側,看向窗外。
天已經擦黑,外面華燈初上,車水馬龍中透出繁華熱鬧,楚晴卻覺得自己很孤單,甚至冷清。
父親想着他的女人,身邊這個名義上是自己丈夫的男人也想着他的女人!
“怎麼了?要不我說個很囧的事讓你開心一下?”雲帆問道。
“說給你那個女人聽去。”楚晴沒好氣道。
我那個你假象的女人就是你啊!雲帆心道。就要再找個話題,楚晴的電話再次響起。
“何芸,怎麼了?”
一個慌亂的聲音響起:“楚總,我撞人了!”
“什麼?撞人了?你呢,沒事吧?”楚晴驚呼道。
雲帆看了一眼前面,前面三十米出就有掉頭的地方,當即加速。
又說了兩句話,楚晴掛了電話叫道:“快掉頭。”
卻發現雲帆正在掉頭。
她眼裡不由得閃過一絲欣賞。不過很快,她便抱怨起來:“自己忘記了,她只是坐過瑪莎拉蒂,並不會開。”
“別急,以她的財力,開瑪莎拉蒂的時候必然小心謹慎,她的速度必然不會快,而且會謹遵交通法規。”
“所以她所謂的撞人表述的並不夠合理,應該是撞車了,在速度不快的情況下,撞車彼此不會有人員受傷,最多就是賠點車損費用,只要錢能夠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而且還有車險。”
“而她的擔心,恐怕更多是源於撞了車,傷了頂頭上司的車,而擔心受到懲罰。”
楚晴其實冷靜了不少,正在分析着可能的情況,只是沒想到雲帆快速將情況分析明瞭了。
這麼一想,似乎真不用太擔心。
“在那。”雲帆突然道,他順便搖下了車窗。
楚晴看過去,瑪莎拉蒂和一輛奧迪tt挨在一起,彼此車子根本沒有她擔心的變形,或者路邊有人倒在地上的場景。
一個女子正在站在瑪莎拉蒂車前,那是一身金屬裝的非主流年輕人,正不爽地拍着車門,叫着:“下車!”
何芸還躲在車裡,似乎不敢出來。
雲帆將車停在路邊,然後帶着楚晴走了過去。
何芸看到了楚晴,終於從車裡出來了,低垂着頭像是受驚的鵪鶉一般:“楚總,對不起……”
非主流嘴裡嚼着口香糖,發出一些吧嗒吧嗒地噪音,看到楚晴時眼睛一亮:“車是你的?你叫什麼名字?”
雲帆發現那是一輛掛着外地車牌的車,而車子只是一點擦傷,幾百塊錢的事兒。
“行了,你們先走,我處理。”他對楚晴兩人道,又單獨對何芸道:“沒事的,幾百塊錢的擦傷而已。”
何芸感覺楚總的男人好man,和她之前認爲的軟飯男天差地別!
楚晴也很滿意,對雲帆施以一笑,然後帶着何芸離開了。
非主流金屬男連忙叫道:“哎,別走啊,你叫什麼?”
“那是我老婆,你別惦記了,這是一千塊,你車子的修理費。”雲帆道。
非主流金屬男看着十張紅票子,愣了一下,隨即怒了:“臥槽,打發叫花子呢?哥稀罕你這點錢?”
“不要更好。”雲帆直接將錢收起,然後直接上瑪莎拉蒂,啓動準備走人。
非主流金屬男呆了一下,下意識地去攔瑪莎拉蒂。
雲帆車子一偏,像是一個靈動的幽靈一般直接繞開了非主流金屬男。
附近人們在這裡瞧着,看到這一幕都感覺驚豔無比,那一手太帥了,剛啓動就漂移?
“臥槽。”非主流大怒,連忙上車,全力加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