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早被嚇破了膽子,這個時候也根本顧不得想葉非怎麼會這麼強,也跟着不要命的飛奔。
只有林宛白眉頭微微皺了皺,看了看葉非的方向,扛起了穆曉彤,向外面衝去。
他們這一陣狂奔,速度比平常都快了將近一倍,潛力無限的爆發出來。
足足奔出了十幾裡地,他們都沒有停一下腳步。
“等一等!”
這時,林宛白忽然躍到前方,攔住了衆人。
“林宛白,你幹什麼?”
羅飛面色猙獰,怒吼道:“你不知道烈焰雄獅在後面追嗎?”
生死關頭,什麼女神,什麼男人的尊嚴,全都顧不上了。
“照顧好穆曉彤,我要回去看看!”
林宛白把穆曉彤交給了南宮瑤,淡漠的說道。
南宮瑤愣愣的接過穆曉彤,道:“宛白,你……你要回去?”
“你這是送死啊!”
“難不成就讓葉非一個人送死嗎?”
林宛白臉色冷峻,蔑視的看了一眼所有的男生,“我雖然是一個女人,但是也做不到看着別人替我送死,自己還心安理得的逃走!”
聽到這話,現場男生頓時一個個都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他自己願意送死,怨得了誰?”
羅飛臉上陣青陣白,卻是兀自嘴硬道。
“可……可是你回去了也白回去啊!”
南宮瑤急道:“葉非現在肯定已經是死了!”
“你回去沒有任何意義啊!”
“不管怎麼樣,我也要去看看!”
林宛白搖搖頭,語氣堅定的道:“如果我不回去,他必死。”
“如果我回去,或許還能有一線機會救他!”
“他救了我們,我不會棄他不顧!”
說完,林宛白就轉身再次向着山谷奔去。
“別管他們,我們快走,烈焰雄獅說不定已經追上來了,讓她再拖延一下也好!”
羅飛這個時候臉色極度猙獰,完全氣急敗壞了。
林宛白的轉身,更加襯托了他們的懦弱和孬種!他的臉面,他的尊嚴,他的羞恥,一切的一切都粉碎了一地!其他人比羅飛也好不了多少,這個時候也沒有說什麼,繼續快速逃離。
林宛白一路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山谷,向谷內傾聽,發現裡面沒有半點的聲息。
她心中頓時一沉。
如果要是裡面還有激烈打鬥的聲音,說明葉非還活着,而現在沒有半點聲音了,說明葉非已經是遇難了。
林宛白心中一痛,眼中掉落了兩顆淚珠,轉身離開。
而實際上,此時的山谷之中,葉非正騎在烈焰雄獅的後背上在谷中散步。
“嗯,比我當年的赤金烈虎要強的多了啊!”
“這要是騎出去,絕對威風八面!”
“只是我現在這樣的身份騎着這麼一個東西,實在是有些太招搖了啊!”
“只能是讓你先繼續留在這裡了!”
……在南宮瑤等人離開之後,葉非直接釋放出了伊戈的氣息,烈焰雄獅當場就跪了,溫馴的好像是一隻小貓咪。
葉非前世的時候坐騎方面一直有一個怨念,這一世,一定要好好挑選幾匹坐騎!陪着這個小傢伙玩了一段時間,估摸着南宮瑤這些人也都回去了,葉非才施施然的從烈焰雄獅的後背上起來。
“這個山谷現在已經是被知道了!必須得做一些僞裝,不然的話,我的坐騎被別人抓走了就麻煩了。”
葉非心中想着,就在谷口佈置了一些陣法,讓外人無法找到這裡。
以葉非的佈陣水平,泰安城沒有人能夠破開。
看天色也不早了,葉非慢悠悠的回泰安城去。
沒有了馬匹,葉非只能是走路回去,還是怨念啊,有坐騎不能騎!“等過段時間弄個宅子,把它養在宅子裡就不怕了!”
葉非心中想着。
沒多久天色已黑,葉非只能是在城外找個地方過夜了。
南宮瑤回到家裡,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
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
葉非那句“我拖住它,你們走!”
,還有那句“你是南宮叔叔的女兒,我不會讓你死在這裡!”
不斷的縈繞在她的耳邊。
葉非已經是一次次的提醒她們烈焰雄獅的可怕,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聽進去,一路上還不知道罵了葉非多少次廢物,孬種。
結果,在最關鍵的時刻,是葉非犧牲自己救了她們。
葉非本來可以離開的,但是,因爲她是南宮敬北的女兒,葉非爲了她,忍受羞辱,跟了進去。
只爲了保護她!她現在到了家門口,有些不敢進去。
如果要是讓南宮敬北知道了這件事,不知道南宮敬北會不會把她逐出家門!終於進了門,南宮瑤直接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連飯都沒有吃。
“算了,或許,這就是他的命吧!”
一直到後半夜,南宮瑤輕輕嘆息了一聲,將這件事釋然。
對她來說,葉非,只不過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匆匆而逝,偶爾記起,懷念一下,僅此而已。
因爲自始至終,葉非都沒有被她看在眼裡。
葉非,只是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鄉下人,就是應該爲她這種高貴的人奉獻的吧!有些人,命天生就是賤的!希望他來世能夠託生一個好人家吧!南宮瑤默默爲葉非祈禱了一會兒,然後躺在牀上睡了!至於羅飛、靳海等人,對葉非更加不會有半點的感激和懷念。
現在,他們慶幸劫後餘生的同時,在想着如何補救自己今天懦弱行爲造成的影響。
這件事,絕對不能傳出去,不然的話,他們在武道學院裡的名聲,就徹底的臭了。
他們還怨恨葉非這個賤人,爲什麼不早點出手把烈焰雄獅引走,害的他們原形畢露!第二天,他們就又都不約而同的聚集在了一起!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所以,他們必須要商量統一口徑!除了林宛白和穆曉彤,其他人全部都到齊了,包括裴元慶。
裴元慶在聽書羅飛等人回來之後,第一時間就趕緊找到了羅飛。
他更怕他的形象崩塌!衆人坐在一個酒樓的包間裡,互相看着,都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