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初冬的天氣了,天色暗的特別快。青煙不時的看看天色又看看門口的方向着急的等待着傳信的人。
“小姐,都這個時候了,任莊主那邊怎麼還沒有消息?”
看着青煙着急的神色,竇晴緩緩道:“放心好了,這任天琪雖然沒有一官半職,但整個朝廷之中想要向他巴結的人可不少。這守城的守將曹誠是個有勇無謀、而且嗜賭成性的人,他的身上可背了不少賭債,現在剛好讓他有一個巴結任天琪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放過。”
“但是都這個時辰了,再晚點,這鄉親們可都該回家了,到時候我們被人認出的可能性就大了。”
“莫急,放心,我們還有時間。”
就在這時,就着昏暗的光線,竇晴突然看到不遠處一個黑影急急的向這邊跑來。
“小姐,人來了,人來了!”
迎着聲音,不消片刻此黑點就已來到了跟前。
“行了,不用多禮了,那邊情況怎麼樣?”
“稟門主,一切順利,而且現在守城的都是我們自己的人,所以請門主趕緊動身!”
“好!你先回去,莫讓他們起疑心。”
“是!”看着來人又急匆匆離開的身影,青煙出言道:“小姐,現在我們趕緊發信息吧。”
竇晴思索了片刻,然後道:“此事還不能操之過急,爲了保險起見,我們先這樣……”只見竇晴湊近青煙耳邊一陣低語後,青煙立馬瞭然的點點頭,向着煙雨樓的方向去了。
“大人我們發現了一位可疑之人,還請大人定奪!”
城門上,曹誠正與一羣將領吃的興起,這是,守城的一位家丁押着一名穿着樸素,年約二十的鄉村美婦上來了。曹誠一見此女子,長相不俗,眼神風流,不由問道:“什麼人?出城做什麼?”
此女子被曹誠這麼一問,又見此時這麼多人,難免害怕道:“大人,我家……是在城外十里坡的,我現在是出城回家的?”
“回家?叫什麼?”
“奴家劉青氏!”
“劉青氏?進城做什麼?”
“奴家家境貧寒,想進城賣點刺繡貼補家用!”
“嗯,可有戶籍憑證?”
一聽此話,跪在當場的美婦立馬驚愕道:“大人,奴家出來的時候性急,忘帶了。”
“既然如此那就沒辦法了,我們必須要有戶籍憑證才能放行。”
“大人,我求求你了,奴家絕對是良善人家的女兒,還請軍爺網開一面,奴家家裡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兒,孩子他爹常年在外,這家裡要是沒了我,不行啊!還請軍爺開開恩啊!”
曹誠一聽此話,立馬皺眉道:“你話雖如此,但是我如何相信你所說屬實?若是你能拿出其他的憑證,我便網開一面。”
女子一聽此話,立馬着急的想了想道:“大人,我身上還有我家夫婿寫給我的家書,奴家不識字,今天特意拿到城裡讓先生幫忙看的,不知道算不算。”
曹誠一想,也行,便說道:“可以,遞過來!”
女子一聽此話,立馬歡喜的將收在衣襟中的一封信件遞給了曹誠,曹誠打開信件一看,從信中所述看來的確是封家書無疑“算了,今天看在任莊主的面子上,我就網開一面吧!信件收好了,趕緊回家吧!”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女子叩謝完剛要走,就被任天琪的一個家丁攔住了。
“且慢,大人,草民有疑問。”
“還有何疑問?”曹誠不曾料到居然會有人出言相阻撓,便頗爲惱怒的問道。
“大人,你看,此女子十指纖纖,絲毫沒有一般婦人幹多農活之後所該有的粗糙,所以草民認爲此女子絕非農家之人!”
“大人,不是的,奴家真的是十里坡的劉青氏,還請大人做主!”聽到有人如此說,女子立馬哭求道。
曹誠被這麼一說,立馬也感覺不對。就在這時,整個城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打鬥之聲。竇晴領着竇家衆人就這麼隱藏在夜幕之中,靜靜的看着城門口的一舉一動。只見沒多久就從暗處出現了二十來人,也許是聽到打鬥聲,身在閣樓裡的曹誠也領着衆人出來了。
看着城門口突然出
現的二十來將士,劉辰佩服的說道:“主子,果真如你所料,這曹誠還留了一手。”
“他雖然有勇無謀,卻也不是個莽夫,這暗處的守衛他必然不會調離走的。”
劉辰聽此,立馬點了點頭“那現在怎麼辦?”
“沒事,切勿輕舉妄動,我想等一下這曹誠就應該把所有人馬都撤走了。”
聽此,劉辰不解道:“這是爲何?他剛纔不撤走,待會怎麼會撤走呢?”
聽此,竇晴微微一笑道:“你待會就知道了。”
“又發生什麼事了?”站在高處的曹誠對着城門的將士吼道。
“統領,有幾個打手模樣的人想要私闖城門,被守城們拿下了!”
“什麼,居然還有這種事!把人給我帶上來!”
“是!”
不消片刻,四個五大三粗的打手就被守城的將領們押了上來了。四人被壓上來後,其中一個大個子見了立在一旁的女子,立馬凶神惡煞的想要衝上來一頓毒打,幸好被幾個守城給拉住了。
“好你個賤人,你再跑啊,再給我跑啊!”
再看此女子,此時臉色早已蒼白,顫抖着身子不敢吱聲,滿臉滿眼都寫着恐懼。
“都給我安靜,到底是怎麼回事!”一見此景,曹誠多少明白了點,但還是問道。
“大人,小的幾個是煙雨樓的護衛,今天也不是有意要私闖城門的,都因爲這妮子。她是今天才被賣到我們煙雨樓的,他爹原本也是個小生意人,後來嗜賭成性輸了一屁股賭債,因爲實在籌不到錢了纔將她賣了。但是沒想到這女子不但尋死覓活的,還把我們煙雨樓攪得雞飛狗跳。”
“你說她是你們樓裡的姑娘?有何爲證啊?”
“大人,今天是我收的她,這賣身契還在我身上呢,不信你看!”邊說,這大高個邊從衣襟裡掏出一張賣身契,這張賣身契上姓名、事由、銀兩都寫的是一清二楚,而且都還有雙方的簽名。看完此張賣身契後,曹誠擡眼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女子,只見她此時早已雙眼含淚,臉頰蒼白。見此,一切都已經明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