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第二波的坦克、裝甲車早已狠狠地和被衝擊得七零八落的鬼子撞到了一起,他們從三個方向向鬼子發動了一浪又一浪的強大攻勢,面對如此強大的攻擊鬼子幾乎是節節潰敗。
而189師的部隊卻是不停地向前高歌猛進,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消滅掉這夥小鬼子。
燕菲菲也是一臉震驚地看着眼前的這支部隊,雖然她認爲這支部隊一定很強大,但是當她親眼看到這支部隊幾乎是摧枯拉朽般地摧毀了敵人的防線的時候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麥克丹尼爾坐在一個裝甲運兵車上興奮地大呼小叫,當他看到189師的坦克集羣輕易地撕開了敵人的防線後不由大感震驚。
這纔是戰爭!這纔是他心目中真正的戰爭!
洶涌的鋼鐵洪流無情地碾碎了眼前的一切膽敢阻擋它的敵人。
如果不是他不會作詩,他一定會在這個時候作出一首詩來歌頌這一場偉大的戰爭。
但是他坐在他身邊的呂明軒卻一臉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真是個土鱉,看到什麼都大驚小怪的。
不過看着那滾滾的裝甲洪流,他心裡也充滿了豪情壯志,什麼戰無不勝的小鬼子,在這面前全他媽的都是一堆狗屎。
前進吧!我的裝甲大軍!
摧毀膽敢阻擋在你面前的一切敵人!
不過這時候,他車上的無線忽然呼了起來,無線電艹作員連忙接通了無線電。
“你說什麼?你們俘獲了一個鬼子大佐。”
很快無通電艹作員就發出了一陣驚呼。
聽了他的話,呂明軒、麥克丹尼爾和燕菲菲都是大吃一驚!
但是呂明軒對那個活抓了鬼子大佐的人心裡卻是充滿了怨念,你咔嚓一刀把他給剁了不行了,活抓他幹什麼啊。
讓他活着簡直就是在浪費糧食啊!
對於參加南京大屠殺的小鬼子他是沒有任何好感的,在他心裡這些人應該全部都給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現在他有點後悔帶這個麥克丹尼爾來這裡了,如果不帶他來的話他就可以暗中弄死那個大佐了。
但是現在嗎……
“將軍閣下,你們部隊真是很了不起,不但輕易地擊敗了敵人,還活捉了敵人一個大佐。”麥克丹尼爾一臉崇拜地對他說道。
“還行吧。”呂明軒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不知道我可以對那個大佐拍個照嗎?”
“我想這個沒有問題。”呂明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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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五花大綁的山田鐵二郎就被人帶了過來,爲了避免他咬舌自盡,不知道是誰將臭襪子塞到了他的嘴裡,弄到離得老遠都能聞到從他嘴巴里散發出來的臭味。
就連山田鐵二郎也被這股臭味薰得直翻白眼,看樣子隨時都有窒息的可能。
幾個揹着索米衝鋒槍的戰士將他按得跪在了地上,但是山田鐵二郎還想掙扎着站起來,被人狠狠地踢了幾腳、然後按着低下頭才老實了起來。
呂明軒狠狠地扇了扇眼前的空氣,感覺臭氣減弱了一點後後對那些押送他的士兵說道:“這是誰的襪子啊,多長時間沒洗了,你們這是想謀殺他嗎?還不快把它給取下來。”
聽了他的話,衆人不由發出一陣鬨堂大笑,一個面色黝黑的小戰士不好意思地將臭襪子從山田鐵二郎的口中取了下來,看樣子臭襪子應該就是眼前這位的。
當嘴裡的臭襪子被取下來後,山田鐵二郎才長長地舒了口氣,但是他還是感到他的口中仍然殘留着一股非常難聞的味道,這讓他有一種想嘔吐的感覺。
呂明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哪支部隊的?”
但是山田鐵二郎卻死死地瞪着他,一句話都不說。
這時候麥克丹尼爾對着山田鐵二郎不停地拍起照來,這就是明天的頭版封面了,連標題他都想好了——曰軍慘遭滑鐵盧,一個聯隊長被敵人活捉。
但是山田鐵二郎看到麥克丹尼爾和他手中的相機卻是臉色大變,然後他拼命地掙扎起來,同時嘴裡不停嘰哩咕嚕地說了起來。
好在後邊的戰士將他狠狠地按了下去,不然的話說不定他還會暴起傷人。
看到這裡呂明軒輕輕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原來小鬼子聽不懂中國話啊。
這時候燕菲菲卻對山田鐵二郎說道:“名前は何ですか?は、どこの部隊?”
山田鐵二郎連忙對她嘰裡咕嚕地說道:“あなたは私……
”
呂明軒不由面帶異色地看了燕菲菲一眼,“看不出來你還會說小鬼子的話啊。”
燕菲菲輕輕地白了他一眼,“什麼叫小鬼子的話啊,這叫曰語。以前我去曰本留過學,所以懂得曰語。”
聽了他的話呂明軒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他剛纔說什麼?能給我翻譯一下嗎?”
燕菲菲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他說不讓那個洋人給他拍照,他是大曰本帝國的武士,不應該受到這種侮辱。”
“侮辱?”呂明軒不由冷笑了起來,“這都叫侮辱了,你們殺那麼多平民百姓的時候怎麼不說侮辱了。”
“你問一下這個小鬼子,知道這個洋鬼子是誰嗎?”呂明軒指着麥克丹尼爾說道。
燕菲菲不由白了他一眼,這人怎麼說話呢,而麥克丹尼爾卻迷茫地看了呂明軒一眼,很明顯他的漢語並不是很過關,沒有聽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燕菲菲很快對山田鐵二郎說道:“あなたが知っているこの毛唐は誰か”
山田鐵二郎迷茫地搖了搖頭。
“他叫麥克丹尼爾,美聯社的記者。美聯社你知道嗎?最多後天,你的這張照片將被擺在你們天皇的面前。”
燕菲菲繼續將他的翻譯給了山田鐵二郎。
聽了他的話,山田鐵二郎卻是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靠!小鬼子不都挺狂的嗎?這個小鬼子怎麼這麼膽小啊。”呂明軒一臉鄙夷地說道。
燕菲菲無奈地翻了翻白眼,這個人實在是……
“快點把他給弄醒。”呂明軒說道。
於是一個戰士就走上前去直接對着山田鐵二郎大耳光子扇了起來。
“啪!”“啪!”“啪!”
很快山田鐵二郎的臉上就被打得到處都巴掌大的掌印,這個時候一個小戰士極其隱晦地他的子孫根踢了一腳。
他的這個舉動卻主讓呂明軒看得暗爽不已,真不愧是老子的兵!有前途!
以後這個小鬼子就交給你看管了!
山田鐵二郎的子孫根被踢中後痛得大吼一聲,然後醒了過來。
這時候麥克丹尼爾卻用極爲生硬的中國話對呂明軒說道:“將軍閣下,貴軍的這種行爲是在虐待戰俘,是不符合國際人道主義規則的,你應該制止你手下這種不文明的行爲。”
聽了他的話呂明軒卻是和吃了一顆蒼蠅一樣難受,他媽的小鬼子殺了我們多少平民你怎麼不去去制裁他們、不去向他們發動戰爭。
老子的兵不過踢了他幾腳你就站出來說三道四了,不行,這個洋鬼子一定得儘快送走,不能讓他繼續在軍中逗留了。
不過表面上自己還必須做出一副文明之師的樣子的。
於是呂明軒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道:“好了你們都停下來吧,他這不是醒了嗎?以後不許這樣了,要記住我們是文明之師。”
“知道了,長官。”那些士兵連忙說道。
山田鐵二郎醒來後看了麥克丹尼爾一眼,然後卻是號啕大哭起來,看得燕菲菲和麥克丹尼爾不由面面相覷,這個小鬼子這鬧得哪一齣啊。
呂明軒冷笑地看了山田鐵二郎一眼,然後對他說道:“這位大佐先生,聽說你們的士兵只要被俘虜了就沒有資格成爲一名武士了,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燕菲菲面帶異色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將他的話翻譯給了山田鐵二郎。
山田鐵二郎聽了燕菲菲的話卻是一臉的震驚,然後用極爲憤怒的眼神看着呂明軒。
呂明軒卻極爲不屑地看了山田鐵二郎一眼,小鬼子很難被俘虜這點的確不假,但是一旦被俘虜後很多小鬼子卻是極爲配合,問什麼說什麼。
甚至你送他們回去他們都不願意回去,因爲他們回去後只會被勒令剖腹自盡。
從他們被俘的那一刻他們已經不再是一名武士,而是曰本的恥辱。
用他們的話來講,既然無法成爲一名完美的武士,那就成爲一名完美的戰俘吧。
在太平洋戰爭中,無數小鬼子的戰俘用他們的行動驗證了這句話的真實姓。
很奇怪的民族不是嗎?
山田鐵二郎極爲悲憤地瞪了呂明軒一會,然後對他說道:“山田と申しますが鉄二郎は、第41連隊の連隊長。
”
呂明軒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