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幾千萬的現金是不是通過這種方法搞到的?說實話不殺你!”麥家琪一臉陰沉的問。
吳迪心裡一驚,他做夢都沒想到琪琪的反應這麼快,要知道那幾千萬是馬一瓶在鋼廠前任廠長姓溫的那裡敲來的,就連自己都不知道這傢伙如何得手的。
“馬一瓶是這方面的行家,我看這事準行!”吳迪肯定的回答。
麥家琪雖然和黑道有些來往,可是也沒有哪個膽子去敲一個在位市長的竹槓,她不由得沉思不語,吳迪有些後悔,這種事情真的不應該和一個女人說,尤其是自己心愛的人說,萬一出了差錯豈不是連累到了她?
“那就算了,咱們還是等一等,反正再有幾天這裡就恢復生產了,況且現在的存貨賣的也不錯,集團缺的錢我儘可能的給,咋樣?”吳迪說。
吳迪嘴上說的是一回事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他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爲了不讓她擔心受怕的,其實,麥家琪何等的聰明,她早就從吳迪的臉上讀出了密碼。
二人沉默多時,麥佳琪輕輕的摟住吳迪,吳迪則是順勢往她身上一靠,耳朵緊緊貼在她的胸部都能聽到輕輕的心跳聲。
這個部位是女人最敏感的地方,尤其是一個含苞待放花咕嘟一樣的美少女更是如此,麥佳琪沒有躲也沒有推開他,只是默默的讓他靠着,好半天她才輕啓朱脣說:“哎,你真的有把握?不怕犯罪?”
“切,記得我剛來的時候,你讓馬一瓶去打郭書慶,我當時害怕的要命,現在你怎麼也膽子小了?”吳迪擡起頭看着她的小臉蛋問。
“他就一打手,出事怕啥,可是你不一樣了。”
麥佳琪的眼睛裡流露出無比的關心,吳迪心裡一動,他迅速的看看四周,發現外屋的李玟好像在“噼裡啪啦”的敲着計算機鍵盤,她肯定不會對這裡有什麼突然襲擊的,吳迪的膽子也漸漸的大了起來,反正前面有高大寬敞的老闆桌擋着,即便進來人也不會看見這裡,誰讓這裡有天然的屏障呢。
一頓風雨雷電之後,吳迪一邊繫着褲腰帶一邊小聲的問:“今天咋樣?”
“切,煩人...對了,我得趕緊回去,你自己小心點,別什麼事情都虎赫赫的,知道不?”麥佳琪說着也將自己的衣褲繫好。
“知道!”
吳迪將她送出辦公樓,看着她開着大奔遠遠地離去,這才往辦公室裡走,因爲他多年的習武所練成的走路如同狸貓一樣的無聲無息,因此,他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正在看着電腦的李玟一點感覺都沒有,一直到吳迪走到她的身後也沒有察覺半分。
吳迪心中好奇,心想這個李玟日語說的難怪好,原來這麼用功,可是當他看見電腦屏幕的時候卻傻了眼,原來顯示器上正在演着日本的A片,在仔細看李玟才注意到,原來她正戴着耳麥全神貫注的看着,難怪對自己的出來進去毫無察覺。
吳迪心裡好笑卻沒去幹擾她,而是悄悄的後退幾步回到裡屋,坐在沙發上想了一會剛纔的甜蜜事業再想想如何處理江懷定的事情,畢竟這個是大事情,再說現在集團資金流出了問題,能解決多少就解決多少,不行,我得趕緊去找馬一瓶,也不知道這個傢伙現在在什麼地方?媽的媽姥姥的。
吳迪掏出麥佳琪送給自己的大屏幕翻開馬一瓶的電話,撥通。
“馬哥,你在哪?有事沒?一會出來吃點飯...兄弟想你了唄,哈哈!”
吳迪放下電話心裡焦急,他從辦公室裡出來上了車,直奔開發區而去,因爲馬一瓶正在他的老巢開發區客運站呢。
下午四點多鐘,吳迪終於趕到了開發區,離開這裡只有半年時間就發現這裡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前的小漁村已經變成了像模像樣的小都市了,吳迪沿着官道向前行駛,不知不覺的來到漁村,就見這裡已經是高樓林立、商賈雲集了,建築工程公司早已建廠走人了。
吳迪將車速減慢,緩緩的駛到樓前,停駐車,然後從車上下來,找了一處高處往四下觀望,就見前面是波濤洶涌的大海、點點白帆盪漾期間;海岸上有幾十米寬的沙地,潔白中帶着泛黃色的沙地上有不少遊者在嬉戲;在往後看就是翠綠色的綠化帶和嶄新的柏油馬路了。
吳迪站在高坡上無限的感慨,忽然間有人在悶聲悶氣的喊着他的名字。
“吳隊長嗎?”
吳迪順着聲音看去,只見一個婦道正向着他走來,這婦道高高大大的體格子走起路來晃晃蕩蕩的,吳迪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婦道就是陶青山的姐姐陶佩珊了。
“陶大姐,是你呀...你好嗎!”吳迪快速的從高坡上蹦下來,迎了上去。
離得近了,吳迪才驚奇的發現大半年沒看見,這陶佩珊可是明顯的見老,本來是焦黃的頭髮已經大半變白了;本來黝黑的臉膛已經堆滿了皺褶、本來就是個深眼窩子、現在讓垂下來的眼皮將眼睛遮去了大半、深深的眼袋可以接住雨水,只是她的體格卻比以前壯實多了。
陶佩珊死死的攥着吳迪的手不停的搖晃,兩行熱淚從她那深深的燕窩中流出,看得出來她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吳迪正有事要和她說,今天真是巧合了,他拉着陶佩珊來到車前,看看左右無人注意才說:“大姐,我看見陶大哥了。”
“在哪?他還好嗎?”陶佩珊的眼睛突然睜的大大的。
吳迪嘆了口氣,說:“陶大哥當時在北縣,好像現在混的還行,對了,你在哪住?生活的怎麼樣?”
吳迪不說這話還好點,他說出這話陶佩珊哭的更加的傷心了,吳迪站在她的旁邊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只好眼巴巴的看着她哭罷,才語氣平緩的問:“大姐,你說說,做兄弟的一定幫你的忙。”
“哎!”陶佩珊長長的打了一個唉聲,然後低着頭娓娓道來。
原來,陶佩珊本來是漁村的動遷戶,按理說她應該得到屬於自己的一套房子,可是在測量完尺寸之後就出了差頭,主要是受到了弟弟陶青山的牽連,有關領導一句話,將本屬於她的房子給了別人,另外給她一戶很小面積的住房,美其名曰叫做照顧。
無親無靠的陶佩珊此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有什麼辦法呢,再加上沒有任何的經濟來源,她也只能是拆東牆補西牆的變賣家產度日,說起來真是一個慘!
聽了她的述說,直氣的吳迪渾身顫抖,他心裡思量着,人家陶青山曾經對自己有過救命之恩,咱混到今天這個地步打死也不能忘了人家的恩情,至於他犯了法那是另當別論,就眼前的陶大姐就不能受到半點的委屈。
“大姐,我現在沒事,我陪你到家去看看吧!”吳迪說。
“不了、不了!”陶佩珊死活不同意,吳迪知道她家一定亂的要命也一定破的要命,但是自己已經下定決心幫助她了,不看看如何得了?
陶佩珊執拗了半天最後還是領着吳迪去看看自己的家,吳迪跟着她從大樓間的側門進去,然後左拐右拐的一頓亂拐纔來到一座樓前,這樓也有七八層高,但是和前面的十多層的摟比起來就顯得矮了很多,而且前面的樓已經牢牢的擋住了太陽,所以這個樓幾乎是常年見不到陽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