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不堪的長途客車晃晃悠悠走了三個來小時,車上的人一個個的好像被憋在悶罐中一樣,車廂裡因爲人多使得空氣超級的渾濁,好不容易在下午的5點來鍾,客車纔在一個比較偏僻的路口處停了下來,車門一開,乘客們便蜂擁而出,正在迷迷糊糊的吳迪坐在犄角上沒明白怎麼回事,他擡頭看看空蕩蕩的車廂衝着前面的司機師傅喊:“師傅,到終點了嗎?”
“沒到,這才一半!”司機師傅懶懶的回答。
他們爲什麼都下車?帶着疑問向車的兩側看去,原來這是一個小解的地方,在車的這一邊站的都是男士,這些人面向外半提着褲子在放水;而車的這邊就是女士了,女士沒有男人們方便,她們也是面朝外蹲在地上露出一片雪白,呵呵,這一片雪白也算作路途勞頓中的一道風景了。
晚上7點來鍾,長途客車終於駛進了M市的客運站,這裡是終點站,乘客們一下車就被出租車司機所包圍,有的上這有的上那,總之,每個出租車都能找到乘客,吳迪也不例外,他被一個司機半拉半拽的上了一輛出駐車。
“大哥,您去哪?”
“北縣!”
“啊,那地方我不去,您請下車!”
吳迪屁股還沒坐穩就被司機很有禮貌的請了下來,緊接着第二輛、第三輛都是如此,恨得吳迪牙根直癢癢,他就不明白爲什麼一說到北縣就一個個的像去閻王殿一樣,難道這裡還有什麼說道嗎?
“媽的媽姥姥的,我非得把這件事情弄明白不可!”上來犟勁的吳迪想了一個絕妙的方法,他來到路口一招手,一輛出租車‘噗嗤’一聲停了下來,吳迪一頭鑽進去,然後用手指着前方,“前、前!”
司機通過反光鏡看着後面這個貌似瘦弱的人心裡暗暗的好笑,心說:“這樣一個結巴自己出來坐出租車,一會多繞幾圈多宰他幾個錢!”
車租車按照吳迪指引的方向一路前行,其實,吳迪也是看着路標的告示牌在指揮着,開着車的司機不時的看着後面的吳迪,他開始的時候還想好好的宰上一下,但是,他慢慢的有些心驚。
因爲,前方就要到了北縣的境界。
“噗嗤”司機在路邊一個剎車將車停住,然後面帶微笑的回頭問:“大哥,請問你去什麼地方?”
“前、前!”
司機膽戰心驚的問:“是北縣?”
“你們爲什麼不敢去北縣,那裡是閻王殿嗎?”吳迪厲聲的問道。
司機聽了他的話,眼圈中立時的盡是晶瑩的淚,他求爺爺一樣不住的給後面的吳迪作揖,“大哥,你行行好吧,我家有90歲的老母呢...。”
“你多大?”
“30歲了,咋?”司機脫口而出。
吳迪被他的年齡差算法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可是一想,這司機也是情急之中不得已而說的謊話,對這樣一個老實本分的人自己沒那個必要做的過分,可是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將他放走,自己還是稀裡糊塗的不知道爲什麼,那不是白做一回出租車嗎?
吳迪問:“你要是把不去北縣的理由告訴我,我就可以下車。”
司機哭喪着臉說道:“那裡晚上太亂了,動不動就有司機被害,已經有不少了。”
“警察不管?”
司機搖搖頭沒了下文。
無論如何自己都要親身試上一試,吳迪問明白這裡距離北縣還有10來裡地,按照自己的腳力也就一個多小時就能走到,他下了車塞給司機車費然後灑腿就往北縣的方向跑,本來就是農村出身的他,跑起山路都不在話下,這平坦的大陸更加的輕鬆了。
吳迪剛跑了十來步就聽見後面的車租車“嗷”的一聲飛馳而去,不用問,這司機已經是嚇破了膽。
說也奇怪,這公路兩邊的路燈照的道路上一清二楚的,可是這裡卻鮮有車輛通過,好像整條路只有他一個人。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吳迪終於來到北縣的邊界,他漸漸的停下腳步喘了口氣,這才慢慢的往裡面走,走着走着,忽然在路邊的草叢中發出一種奇奇怪怪的聲音,這種聲音隨着他慢慢的走近而越發的大了。
這是什麼聲音?
吳迪的心也是砰砰的亂跳,他有些好奇的湊了過去,就見路邊的草足足有一米來高,那奇奇怪怪的聲音就是從草叢中傳出來的,吳迪站在路邊仔細的聽着,原來是一個女人發出“嗯嗯”的求救聲,這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急迫,好像還有一些耳熟。
難道是她?
吳迪一哈腰從路邊撿起一個石頭子扔進草叢,就聽見裡面‘嘰裡咕嚕’的一陣亂響,緊接着從草叢的後面站出兩個人,準確的說是兩個蒙着臉的男人。
吳迪的一隻手已經悄悄的摸到了軟鞭的把,他知道自己已經碰到了麻煩事,那個‘嗯嗯’求救的人一定是一個女人,這種事情既然趕上了就不能不管。
“哎,你們是幹什麼的,給老子滾出來!”吳迪厲聲的喊道。
那兩個蒙着臉的人互相看了看,這才從草叢後面慢慢的挪了出來,他們一出來吳迪就發覺這倆人就像半截黑塔一樣,身軀高大體格魁梧,這樣的人往自己的身前一站,能把自己裝上好幾個來回,這要是一般人,不用動手就已經嚇得半死了。
“你小子是幹什麼?趕緊給老子滾!”
“馬勒戈壁的,你小子是不是不要命了?”
兩個大漢在吳迪的面前髒話不斷、恐嚇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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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不是在裡面放炮呢?要是的話帶兄弟一個咋樣?”吳迪嬉皮笑臉的問。
“靠,馬勒戈壁的,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一個大漢一邊說着一邊從背後抽出一把槍刺,這槍刺在路燈的照耀下寒光閃閃奪人的耳目。
吳迪貌似緊張的往後連着退了7、8步,“這位兄弟,你也真是的,要是幹那好事就帶哥哥我一個唄!”
“我們就是在打炮,馬勒戈壁的還沒打呢就被你碰上了,靠!”那大漢說着把臉上的黑布往下一捋,頓時,一張毛茸茸的黑臉呈現在眼前。
兩個大漢分前後,吳迪被夾在中間,看樣子這倆人今天晚上是要大開殺戒了,難怪出租車司機說死也不到這裡來,換做自己也不來,這裡太他媽的邪門了。
“媽的媽姥姥的。”吳迪心裡暗自的嘀咕,“本來今天就惹了一肚子的氣,正好有倆出氣筒,今天要好好的招呼招呼他們不可!”
“兩位大哥,我不打炮了,看着你們打炮成不成?”吳迪貌似害怕的蹲下身子說。
打炮還有旁觀的嗎?倆大漢被吳迪的話氣的直蒙圈,可是他們手中的槍刺卻沒因此而收回,他們的腳步在一點點的靠近,吳迪的眼睛看着耳朵聽着,他現在已經是高度的集中了。
“上!”前面的大漢一聲招呼,兩把槍刺幾乎同時的向吳迪刺來。
吳迪剛纔蹲下身子實際並不是因爲好怕,他是在悄悄的將鞋帶繫好,因爲跑來的路上他發覺一隻鞋的帶子鬆了。
繫好鞋帶的吳迪眼見着兩把槍刺一前一後已經刺了過來,他順勢的往右一個側撲,緊接着手中的軟鞭已經抖了出去,就見一道白光如一條迅捷的銀蛇,前面的大漢前心被死死的抽出一條血痕,緊接着吳迪的腕子一抖,軟鞭直奔後面大漢的左臉頰。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那大漢的左臉頰上已經被帶出一兩多肉,鮮血頓時涌出。
這一連串的動作也就在0.02秒之間完成,別說這兩個腎虧的大漢,就是換做劉易斯也無法躲避,因爲,實在是超級的迅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