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憋的是相當難受的情形下,馬一瓶終於想到了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妙招法,就見他衝着吳迪擺擺手,然後躡手躡腳的來到位於大門內側的廁所之內,時間不大,只見他一隻手捂着口鼻、一隻手用一根長棍拎着一個塑料馬桶走了過來,人還沒到近前、一股子腥臊惡臭已經撲面而來了,吳迪看着他連連的咧嘴搖手,而馬一瓶則是側身斜面的將一馬桶的乾貨來到空調機的下面。
南方城市裡幾乎每家每戶都安裝了空調,尤其是司法局局長的家裡更是安裝了大功率的空調機,因爲這裡不僅僅白天異常的炎熱就連晚上都是燥熱燥熱的,所以住在這裡的人們一到晚上就把門窗關的死死的,然後將空調打到最大,馬一瓶就是利用這個機會將馬桶放到空調機的入風口處,他斜着身子用長棍不停的攪拌馬桶裡的黃貨,吳迪則是在遠遠的地方偷偷的往屋子裡面觀瞧。
大概也就是十多分鐘,吳迪就聽見屋子裡面一陣的騷動,緊接着吸頂燈亮了起來、屋子裡如同白晝,馬一瓶這時也來到窗下,兩個人趴在窗戶底下靜靜的聽着屋子裡面的動靜。
“給你頭套!”馬一瓶從衣兜裡掏出一個灰了吧唧的頭套遞給吳迪,吳迪伸手接過,然後直接的按在腦袋上,馬一瓶也是如此,他們來到防盜門的兩側靜靜的等待開門的一剎那。
司法局局長於強在屋子裡迷迷糊糊的說道:“這大半夜的哪來的挑大糞的,真是活見鬼了!”
“死老頭子,你上外面看一看,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要不怎麼這麼臭呢?”這是於強老婆的聲音。
“我可不去,白天再說吧!”於強說完便不在吱聲了,而他老婆卻是在是對這種氣味有些無法忍受,只聽見一陣“踢裡塔拉”的聲音傳出,防盜門被無聲無息的推開了。
老太婆塔拉着拖鞋剛走出房門,立刻就被一隻大手死死的捂着嘴,想叫喊的機會都已經不存在了,馬一瓶在她的後面將她拖進屋子裡,吳迪也跟着走了進來。
“老婆子,你做什麼呢?”
吳迪這時來了聰明勁,他一個高就蹦到屋子裡,隨後伸手就掏枕頭下面的手槍,因爲他記得上次於強的枕頭底下就有一把手槍,這次絕對不能再給這個傢伙半點機會,因此,在於強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枕頭下面的手槍已經牢牢的攥在了吳迪的手中。
“你們要幹什麼?”於強瞪着眼珠一下子從牀上跳了下來,他全身雖然只穿一條短褲、可也不掩健壯的體格,他叉着腰立在地上還硬裝着大尾巴狼、也真是難爲他了,但是他的面前卻是油鹽不進專吃生米的馬一瓶。
馬一瓶的右手已經多了一把槍刺、一把軍用槍刺,他頭上戴着面罩手中卻毫不留情,就見他手中的槍刺一轉,老女人的右臂便出現一條血溝,鮮血從臂膀上不斷的涌出,老女人哪裡見過這等紅色,她連話都沒說就直接的暈倒在地。
於強到底是司法局的局長,他雖然身處險境,可是他還是穩穩的站立,絲毫看不出太多的驚慌,馬一瓶手中的槍刺在他的面前晃了晃說道:“給你兩條道,第一條你拿出200萬,咱們馬上就走,絕不食言;還有一條道你頑抗到底就是死路一條,你自己選擇!”
“我沒有200萬,我是國家的正式幹部,我一生廉潔奉公、從來不做非法亂紀的事情,我哪來的200萬元”於強說的振振有詞條條在理,可是這話若果在幹部大會上還能有一些說服力,但是於強找錯了對象,這二位今天可是有備而來,不拿到錢就算他說破天也是無濟於事的。
吳迪今天也是氣衝斗牛,他轉頭看看屋子裡的陳設,他發現在牆角有一個冰箱,吳迪大步上前將冰箱門拉開,從裡面翻出兩瓶涼的鑽心的可樂出來,吳迪自己一瓶過會給馬一瓶一瓶,兩個人此時不慌不忙的慢慢的審問着這位司法局的局長。
吳迪問:“你真的沒有200萬元嗎?如果你不說恐怕就來不急了?”
“沒什麼好說的。”於強回答的非常的堅定果斷。
真是一個要錢不要命的主,這樣的人不好好的捉弄捉弄真有點白來的感覺,吳迪想到此處,他身子一縱猛撲於強的面門,於強下意思的用手去當,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招本是一個虛招,就在他納悶的時候,他的短褲、全身唯一的一點遮體的物件已經被吳迪拽了下來,於強“哎呦”一聲翻身倒地,他已經赤身裸體了。
馬一瓶晃着手中的槍刺說道:“你認識尚芙嶺嗎?”
“什麼?”於強有些驚慌失措的問道。
吳迪和馬一瓶都沒有說話,他們都冷冷的等着這位局長大人自打自招,於強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用雙手擋着私密之處,用柔和的語調問:“請問,我和他只是同事的關係,據說他不是刑警大隊長了,一直、一直沒見到他。”
“說謊,下午沒給他打電話?”馬一瓶一邊說着一邊用手中的槍刺卻再次在老女人的臂膀上劃了一道血溝。
“我就是問問他最近可好,別的沒啥、沒啥!”於強說話的時候兩隻眼珠來回的轉動,看的出來他已經對二位的到來有所察覺了,但是他還想在試探試探,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能放水200萬的。
“給你提個醒,前臺、婦女、兒童,你想想值不值200萬!”馬一瓶直接的將這層窗戶紙挑明瞭。
於強這下真的沒咒唸了,因爲自己的配槍在吳迪的手裡,自己還是赤身裸體的沒有任何的武器,再說了,真的倒賣兒童婦女的案子報上去,自己挨槍子是必然的,他思來想後還是覺得200萬買個安全也很不錯,只要有權還可以再來的。
於強想到此處也來了精神,“我答應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不將事情說出去!”
“可以,我們只爲財不要命!”馬一瓶回答說。
交易很容易的完成了,其實200萬元對於這麼大個司法局長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他扭動着滿是座瘡的臀部來到一個立櫃的近前,只見他蹲下身子伸手往裡面掏着,沒一會的功夫從裡面掏出一個小盒,他背對着兩個人在裡面忙碌了一會才轉過身,只見他的手中拎着一個小布袋,袋子裡鼓鼓囊囊的應該全是鈔票。
“我家裡只有這160多萬元的現金,現在都給你們了。”
馬一瓶接過布袋看了看說道:“你打個借條,說你欠40萬元現金,三日內一定還上,落款就寫...尚芙嶺吧!”
“好好、按照您說的意思,就、就尚芙嶺吧!”於強一邊說着一邊在書桌上拿過紙筆,瞬間就寫完了欠條,吳迪伸手將欠條接過看了看,心中暗想,這個老傢伙的字寫的是真好,難怪是一個當官的料,可惜了不走正道!馬一瓶也伸着脖子看了看欠條,他點了點頭,說道:“那就這樣吧,但是爲了我們的安全,我們暫時先要委屈你一下了,我們先把你捆上,等你老婆醒過來的時候自然會將你解開的。”
“好、好!”
吳迪忽然想起了尚芙嶺的事情便轉回身補問了一句:“哎,你知道尚芙嶺在什麼地方嗎?”
“他下午去了湖南,現在恐怕走的很遠很遠了。”於強癱軟在地上回答。
吳迪見這個傢伙不像說謊的樣子也只好作罷,於強到了這個份上只有愛吃任人宰割了,他沒有半點的反抗就被兩個人用繩子捆了個結結實實,馬一瓶臨走的時候將於強的手機搶過來裝進自己的衣兜裡,他們離開於強的家來到大街上,馬一瓶掏出搶來的手機撥通了110!
“我是司法局局長於強,前臺縣鼓樓小區3號有人倒賣婦女兒童!請馬上前往抓捕!”話音一落,手機化作一道美麗的弧線被馬一瓶遠遠的拋出。
一把短槍也化作一道弧線飛回到了院子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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