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天旋地轉的感覺傳來,楊真死死的按在了地面上,哇的一口鮮血噴出,頓時怒了:“媽的,給本騷聖破!”
轟——!
楊真收起手掌,重重的兩拳轟在地上,頓時地動山搖,一股股狂猛的氣息沖天而起,土浪翻飛之間,整個大殿天翻地覆,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
無盡的塵土四下飛揚之間,所有人都有一種深處汪洋大海的狂風驟雨之中的感覺,身體翻滾跌宕之間,撞得渾身疼。
楊真也撞了個夠嗆,主要是重心不穩,身體根本就沒有任何着力點。
亂石翻飛,氣浪狂涌,撕心裂肺的劇痛傳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整個大殿才漸漸的平息下來。
楊真第一時間一躍而起,頓時目瞪口呆。
宮三河和肆丁純以及溫玉凝三人全都狼狽不堪的躺在地上,死影更是個老逗比一樣,八爪魚一般,死死的抓着一個巨大的棺槨,趴在上面,嘴裡罵罵咧咧個不停。
見天翻地覆的變化終於停了下來,死影才呸的一聲吐出了口中的泥土,爬了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說道:“發生了什麼?”
宮三河三人也爬了起來,一臉瞠目結舌的看着死影,看的死影一臉懵逼,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下,發現沒有少胳膊缺腿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剛要惱怒開口,神色猛地一怔,呆呆的向着腳下看去。
“嗶其娘之!”
這一眼之下,死影驀的一蹦三尺高,跳到了楊真身邊,指着腳下那巨大棺槨,駭然說道:“這是什麼鬼東西?”
楊真還未說話,死影又是一聲冷哼:“小子,等出去了再給你算賬,竟然坑老夫,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裡面有禁制?”
楊真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早就看出這裡不一般來了,不過你這麼大年紀的前輩了,咱們得講道理是不是,你倒是說說看,我讓你進去了嗎?”
“你讓了!”死影一瞪眼睛!
楊真笑嘻嘻的看着死影說道:“做人要摸着良心說話,我只是給你一個建議,或者提出一個不怎麼恰當的主意,是你自己一腳踩進去的。”
“你……無恥的小子!”死影目瞪口呆,顯然拿楊真一點辦法都沒有。
現在回頭想想,楊真確實沒有讓他進去,是他自己非要進去的,臨進去之前還大剌剌的說了一堆大道理。
“哼!這棺槨是怎麼回事,哪裡來的?”死影一臉茫然的看着大殿中心的巨大棺槨,一臉驚疑不定的問道。
想到剛纔抱着這麼大一個棺槨,死影的臉色就有些難看。
宮三河確定丁純和溫玉凝兩人沒事之後,來到楊真身邊說道:“這纔是天機鎖的真面目吧?”
“誰知道呢?”楊真搖了搖頭,說道:“去看看!”
又是棺槨!
這已經是楊真第二次在這種地方看到棺槨了,第一個棺槨是在九界玲瓏塔內,那是一個透明的棺槨,那個絕色女聖便是躺在裡面。
如今這天機鎖裡面,竟然有一個如此巨大的棺槨,難道里面躺着的不是一個人?
這個棺槨大概有普通棺槨的三五倍大小,棺槨上到處都是神秘的紋路,看上去異常的繁雜玄奧,一眼看去,就有一種讓人昏昏欲睡的感覺。
楊真慢慢走到棺槨旁邊的時候,宮三河忽然沉喝一聲,說道:“你們兩個,不要看棺槨上的紋路!”
丁純和溫玉凝聞言頓時渾身一震,急忙點頭稱是,目光卻好奇的落在了楊真身上。
楊真……正瞪大了眼睛在研究棺槨上的紋路。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三人年紀相仿,他們兩人根本就無法直視那些紋路,楊真卻能夠瞪大了眼睛研究上面的內容,境界差這麼多的?
死影也是一臉好奇的看了過來,蹲在地上想要摸摸棺槨上的紋路,卻忽然身形一個踉蹌,怒罵說道:“嗶其娘之,這到底是什麼玩意,老夫竟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
宮三河嗤笑一聲,說道:“老傢伙,不懂就靠邊,省的一會成了我們的累贅!”
“什麼?”死影大怒,指着宮三河說道:“你敢說老夫是累贅?老夫……老夫去一旁守着那兩個小傢伙!”
死影罵罵咧咧的走到了一旁,宮三河搖頭失笑,看着楊真問道:“有沒有看出什麼來?”
楊真搖了搖頭,這些紋路並不是楊真所見過的那些紋路,既不像才氣銘文,又不像是星辰銘文,甚至不是天地真紋中的一種,而是一種截然不同,好像不曾出現過在這天地間的一種紋路。
不,不是不曾出現,而是楊真從來沒有發現過。
也許如果道癡在這裡的話,她能夠看出一些來。
想到這裡,楊真頓時更加感興趣起來,這種紋路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可是楊真慢慢的看透了這些紋路的作用,竟然是一種瞞天過海的手段!
瞞天過海!
好大的野心!
能夠佈下如此局中局的大聖,一定是一個了不起的陣紋師,最起碼在地藏術這方面的造詣,應該還在他之上。
這倒是有點意思了。
天機鎖古來鎖天機,本就是能夠躲避天地意志的存在,如今天機鎖內,又出現了一個刻畫着瞞天過海紋路的棺槨,棺槨裡面躺着的人處於什麼目的,就一目瞭然了。
這是一個想要逆天改命的人!
“這些紋路,想要瞞天過海,只是我從來爲曾經見過,宮前輩可曾見過這種紋路?”
楊真一臉好奇的扭過頭去看着宮三河。
宮三河在聽到瞞天過海這個詞之後,臉色就是猛地一變,閃爍着驚疑不定的神色,沉吟片刻說道:“老夫想想!”
說着,宮三河便閉上了眼睛,只是雙手連連動作之間,小幅度的法訣連連打出,顯然在計算什麼。
無論什麼樣的計算,楊真看到就頭疼,這短短一會兒的時間,他都快要睡着了,宮三河忽然驚呼一聲,嚇了楊真一跳。
死影比楊真嚇的還眼中,簡直快留下後遺症了,渾身一哆嗦,瞪着宮三河說道:“你這個老頭子,瞎叫喚什麼?”
宮三河沒有搭理死影,目光灼灼的看着楊真,沉聲說道:“如果老夫沒有算錯的話,這應該是一種祭文!”
“祭文?”楊真一愣,詫異的問道:“墓碑上的那種祭文?”
宮三河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是一般的祭文,而是人死之後,對神魂進行祭煉的一種紋路,應該是從南疆大陸傳過來的。”
“南疆大陸?”死影忽然怪叫一聲,來到宮三河面前,神色古怪的看着宮三河,開口說道:“老傢伙,你沒看錯吧,真的是從南疆那邊過來的?”
沒等宮三河說話,死影臉色凝重的喃喃自語:“南疆那邊,全都是一羣陰損邪惡的傢伙,而且大多都是玩蟲子的行家,難道這裡有什麼蟲子不成?”
聽到蟲子,溫玉凝驚呼一聲,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就連丁純都一臉艱難的吞了口口水,目光閃爍的看着周圍的環境,顯然對死影口中的蟲子極其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