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啊!”
矮小弟子當場哀嚎出聲,他的表情都疼痛到扭曲了。
楚天一手捏爆了矮小弟子的拳頭,迎來了周圍衆弟子的驚訝目光。
一隻手就捏爆了別人的拳頭,這小子實力絕對不弱。
不過衆人也看習慣了,因爲這裡已經發生了不少衝突,自從知道狂瀾宗之中除了禁止惡意殺戮之外,對尋常的戰鬥並不禁止,這裡的弟子捱打或者打人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
當然,有腦子的弟子卻都不會輕易動手,因爲萬一波及到路過的弟子,或者說單純被高等弟子看不過眼,很可能迎來節外生枝。
這矮小弟子正是仗着自己大哥乃是外門弟子,是外門之中最頂尖的等階存在,所以纔敢如此蠻橫。
不過,這一次他算是撞到了鐵板上。
楚天捏碎他的拳頭之後,便將他當成破布袋一般丟到一邊。
殺人?
楚天並不需要對一隻蒼蠅動殺性,尤其是毫無威脅。
矮小弟子在地上痛得像蠕蟲一般,他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楚天,口中呢喃道:
“你等着,你等着!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楚天一腳踢開了矮小男子,繼續往前走去。
似乎是因爲楚天所展露出來的強大,這些普通弟子掂量了自己一下,選擇了退讓。
楚天前進變得十分輕鬆,楚天意外的因禍得福。
楚天很快便已經來到最前面的登記處。
登記處的大媽怒罵道:“看什麼看!報出姓名,普通弟子就趕緊領了令牌滾!”
楚天微微皺眉,“這裡是普通弟子的登記處?”
登記處的大媽極爲蠻橫地破口大罵,“你特麼再耽誤老孃的時間,你這輩子都別想要拿到弟子的令牌!”
大媽的蠻橫怒吼被她背後的老者聽到,老者皺着眉頭,
“吵吵吵,吵什麼吵!”
大媽回頭去,怨氣十足,“這裡有個混賬堵在這裡浪費時間,我請求把他轟出狂瀾宗!”
大媽說完,還回頭不停地咒罵楚天。
潑婦罵街,無數極爲惡劣和充滿侮辱的詞語從大媽的口中蹦出,令衆人感覺到仿似走到了窮山惡水之中。
而旁邊衆多普通弟子也開始紛紛皺眉,他們也都對楚天的浪費時間升起了怒氣。
因爲除了天賦最高的那幾十人可能有一面之緣外,這些普通弟子哪裡認識任何一個弟子,大家都是孤家寡人。
而且,楚天穿得如此樸素,生得如此年輕,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強大弟子。
“你到底領不領的,不領就趕緊滾蛋,都是普通弟子,裝什麼裝!”
“特麼的,趕緊滾啊!老子急着回去修煉!”
“成爲普通弟子已經讓老子一肚子火,你`丫再給老子擋着,老子削你!”
無數人也對楚天發起了聲討。
弱肉強食的叢林中,少有弱者會憐憫弱者,甚至,弱者只會比強者更厭惡弱者!
楚天眉頭一皺,這羣普通弟子本事不大,脾氣不小。
楚天走錯了登記處,卻有一種走入了窮山惡水,被一羣刁民圍住的感覺。
登記處的大媽還洋洋得意地指着楚天,
“狗雜種,你現在還有臉在這裡呆着嗎?別領令牌了,普通弟子的令牌你不配領!滾吧!”
老者很不耐煩地湊過來,看着楚天,“喂,令牌愛領不領!不領滾蛋!”
楚天冷冷道:“我領的令牌,你給不起。”
楚天話說完,全場怔住,繼而衆人狂笑。
尤其是那個大媽,更是笑到那兩顆大門牙都快要碰到桌子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廢物,竟然還跟老孃說什麼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話,普通弟子令牌你當然領不起了,因爲你就連老孃腳底的拖鞋都不如!”
旁邊衆人更是笑岔氣了。
甚至還有兩個弟子一唱一和,學着楚天說話譏諷楚天。
“喂,令牌愛領不領!不領滾蛋!”
“我領的令牌,你給不起……哈哈哈哈,不行,老子要被笑死了,還把這裡當成自己家?這裡是狂瀾宗,這種不知死活的廢物就應該被亂棍打死!”
衆人譏笑不已。
老者已經是徹底失去耐心了,隨手一揮,“你滾吧,你應該是連入門試煉都沒有通過,就連做普通弟子的資格都……”
然而,老者的話才說到一半,卻忽然好似噎住了一般。
他眼睛的餘光,看到了一串閃亮的東西,那光芒,是他幾十年來每天都接觸到光芒。
那是玉牌的光芒!
楚天手中,正拿着一串十枚的玉牌,淡淡地站在那裡。
而此刻,衆人看到了楚天手中的東西,也都是戛然而止,一臉驚愕震驚地看着楚天。
衆人不約而同地惶恐,正如他們熟練的譏諷弱者一般。
這個乳臭未乾的白衣少年,竟然還是一個雜役弟子?
這一次入門試煉,雜役弟子可是隻有六百人多而已,在一萬人之中的六百人,概率不可謂不低,還不到十分之一的機率。
雜役弟子,也是普通弟子眼下最羨慕的地位了,他們也不知道要爬多久才能夠爬到。
而殘酷的現實擺在面前,這個乳臭未乾的少年,一進入狂瀾宗,就是一個雜役弟子!
在登記處裡面的大媽也嚇了一跳,不過她卻比較硬氣,
“雜役弟子怎麼了?老孃這登記處的位置,雖然差雜役弟子一點,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但是說完,大媽身後的老者卻給了這大媽一巴掌。
老者冷冷地看着大媽,怒聲道:“你不過是個後勤之人,也配跟入學便是雜役弟子的人相比?”
大媽這刁蠻性格,卻只是針對普通弟子,對於這個管她的後勤總管,她可要尊敬敬畏。
所以哪怕是被白白捱了一巴掌,大媽也只能一聲不吭。
但是不服還是不服,大媽那一雙眼睛還死死地瞪着楚天,怨毒隱晦,卻容易察覺。
老者這一巴掌,是打給楚天看的。
楚天卻並沒有任何表示,只是淡淡地看着老者。
老者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很客氣道:“你要領雜役弟子的令牌,需要去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