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楚天瞎咋呼,自從毒蠍傭兵團圍殺之後,兄弟會在城內早就銷聲匿跡,甚至當初只剩下兄弟會三個大佬和他們的煉丹師存在。
而且現在毒蠍傭兵團知道的消息似乎有些偏差,他們不知道楚天並不是僱傭,而是直接成爲了兄弟會的領袖,所以他們四個自然不可能是臥底了。
有這種信息誤差的,只能是新入會的弟子。
楚天冷冷地看着雄壯傭兵,“看來你們也知道了兄弟會幾天後的行動?”
雄壯傭兵譏諷一笑,“知道如何?不知道如何?蜉蝣撼大樹,可笑不自量!楚天,你這一次押錯寶了,僱傭兄弟會是你最大的錯誤,若是你一開始選擇跟我們合作,哪會有這麼多事情!”
楚天聳不了肩,因爲現在肩胛骨已經被捏得失去了知覺,楚天只是輕蔑道:“那不能啊,人類跟畜生是語言不通的,曉得麼?”
楚天話才說到一半,雄壯傭兵手中的小短劍忽而射出來,狠狠地刺入楚天的手臂上,一下子將楚天手臂刺個對穿。
“唔!”
楚天悶哼一聲,痛得汗水直流,但是還是咬牙怒視着雄壯傭兵,“你想知道兄弟會的總位置,然後把他們一網打盡?”
雄壯傭兵攪動着穿透楚天手臂上的短劍,陰笑道:“挺聰明的,下一句話你不說出他們的老巢,這東西就插在你腦袋上了。”
場中氣氛異常凝重,那幾名六年級學生看着楚天捱打,不由得冷笑。
不出意外的話,楚天肯定死定了!敢跟毒蠍傭兵團作對,楚天這一次必死無疑的。
楚天眼神有些飄忽,似乎在做最後的掙扎,畢竟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啊,萬一下一句隨便放一句垃圾話, 會被他戳死的。
雄壯傭兵也看出來楚天的心理防線即將崩潰,也不催促,只是冷笑着看着楚天,果然只要是人就逃不過死亡的恐懼。
楚天的眼神飄啊飄,飄啊飄,卻在某一時刻,楚天的眼神忽而堅定下來。
“想起來了?”雄壯傭兵冷笑道。
楚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雖然我曾經當着兄弟會的人發誓,一定遵守他們的教條,我就算是奉獻自己的生命,也絕不出賣組織。但是現在看來不能了,現在,我一三五奉獻自己生命,二四六出賣組織。你記清楚了,兄弟會就設立在風雲王國晨曦郡天風城天風街道233號路天風學院掌閣處向北三千米後左轉五百米,轉圈三百六十度,前進五百米……”
楚天說話的語速抑揚頓挫,如同吟唱一般充滿了美感,而雄壯傭兵卻總感覺異樣。
當他聽完楚天唸的一大串東西之後,猛然發現楚天所說的地址就是這一片森林!
“狗東西,你敢耍我!”雄壯傭兵拔出楚天手中的袖箭,猛然刺向楚天的頭顱,這一劍若是刺進去,就算是神仙也絕對救不了楚天。
然而,便當衆人都已經這一劍便要刺入到楚天頭顱之中時候,卻猛然發現雄壯傭兵的手頓在原地,然後,夾着短劍的手中間忽而出現一道血線,然後便在衆目睽睽之下緩緩掉落下來!
噠……
當雄壯傭兵的手臂掉落下來的時候,楚天毫不客氣地跳起一腳,狠狠地踢在傭兵頭上。
不知道楚天是楚天太過用力還是雄壯傭兵的腦袋膠水用得不夠多,直接就被楚天一腳踢飛出去,砸到那幾名已經看得完全懵逼的弟子們身上,當場把他們嚇得臉都綠了!
那羣六年級弟子他們接着傭兵的腦袋,一個拋過一個,便好似這就是一枚已經引燃的**般,最終當傭兵頭顱吊在地上的時候,他們才尖叫出聲。
“楚天!你竟然殺了毒蠍傭兵團的人?他可是毒蠍傭兵團的一個大隊長,你竟然連他都殺了,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快,我們快走,把這消息告訴毒蠍傭兵團,可千萬不要自作主張。”
“毒蠍傭兵團一直以來殘忍無比,你殺他一人,他殺你全家!你你你,你等死吧,等你親眼看着自己的家人全部被吊在城樓之上,才知道什麼才殘忍!”
楚天聽得不由得揚起 戲謔的笑容,殺我家人?我爹,仙界,我娘,也在仙界,能耐去啊!
這幾名六年級弟子轉頭就想要逃走,他們雖然不知道究竟楚天是用什麼辦法殺了雄壯傭兵,但是無論如何,這事情必須告訴毒蠍傭兵團,否則必將引火燒身。
然而,他們還是太傻了。
楚天在原地淡定地搗鼓着自己的肩膀,無論是吃藥還是敷藥都專心致志,根本沒有去管任那幾個逃跑的弟子。
正在那幾個弟子以爲他們很快便可以逃出這地方的時候,卻發現脖子上不知何時出現一把袖箭,正抵在他們的咽喉之上,只要前進一步,必死於當場。
直到此刻,他們纔看清楚場中的景象。
不知何時,整片森林已經佔滿了一羣兜帽長袍之人,他們將自己的面容藏在兜帽之下,他們的手腕之上有一柄小短劍直指着他們的喉嚨,動一下都是橫死當場的。
而楚天的身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羣兜帽刺客圍繞着他,他們衆星拱月地站在楚天身邊,垂手低頭,看起來非常恭敬。
這幾名弟子看得臉都嚇青了,這些刺客的氣息十分強大, 甚至其中還有幾個氣息比之於雄壯傭兵還要猶有過之。
而如此之多的強者,竟然都對楚天這麼恭敬。
楚天這區區的四年級弟子,竟然暗地裡是一個黑暗勢力的王!
這一刻,他們才明白什麼纔是人與人的差距,他們在外面飽受社會欺凌,對所有人都只能畢恭畢敬的時候,楚天這個四年級的師弟竟然就已經做起了高高在上的黑暗之王?
這少年,究竟是何等人物!
楚天揉着肩膀,冷蔑的眼眸瞥了一眼這幾名弟子,甚至都沒有聽一聲他們的求饒,便一揮手,“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這幾名六年級弟子驚恐地想要求饒,然而卻已經晚了。
抹脖子,拖屍體,毀屍滅跡,刺客組織的業務他們熟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