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已經是嚇破膽子的白澤,此刻見到楚天,就好似在黑暗地獄之中見到曙光,她心中所有的黑暗一瞬間消散,煞白的臉頰終於恢復了平日可愛的紅撲撲。
“嗯!少爺,我們回家!”
本是梨花帶雨的白澤忽而破涕爲笑,她欣然展顏的瞬間,漫天的血雨都變成了飛花,四散的碎屍都變成了草木,就連那一張張猙獰瘋狂的面容,都仿似成爲了春夜裡相聚的小貓。
一切邪惡在少女的歡笑之中不再邪惡,少女的笑容改變了眼前的視界。
在衆人搶殺之中,楚天微笑着公主抱起白澤,便是白澤的衣裙染血楚天也覺得白澤笑靨如花,所謂纖塵不染不外如是。
“一個不留!”
楚天抱着白澤緩緩地向外走,只留下一句冰冷而殘酷的命令。
王埼玉和張建國也完全放開手了,也不跟隨着楚天,一個是以殺度人的怒目金剛,一個是悍如白起之鐵血將軍,兩人殺起來可謂是人鬼懼驚!
然而,見到此刻懷抱着白澤,根本空不出手的楚天竟然便要這樣離開,一旁斷掌的中隊長再忍不住了。
“死!”
雙斧大漢中隊長竟然生生用腳夾起戰斧,以雷霆之勢猛然甩向楚天。
即便中隊長已經斷了雙掌,但是他本身還是一個強大的心動期修者,在修爲實力這一方面,他遠遠碾壓楚天一個大段位,毫不客氣地說,就算是吹口氣都足夠讓楚天倒下,更別說他這含怒甩出的戰斧。
若是命中,楚天必死無疑!
然而,察覺到飛過來的戰斧,楚天卻連看都不看一眼,不躲不閃,繼續朝前走去,仿似這戰斧根本不存在般。
“不知死活的猖狂東西,那就去死吧!”
中隊長猙獰地吼道,既然楚天如此不只死活,那便讓楚天與她懷中的女孩一起攔腰斬斷吧!
這絕不是他的空想,事實上,如果真的命中,即便是楚天身上的軟甲也保不住楚天的性命,然而,很可惜的事情是,別說是命中了,這東西就連碰到楚天的衣角都不夠。
當!
當空之中,那旋轉的戰斧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然後戰斧便當空橫飛出去,險之又險地從楚天的頭頂上飛過去,卻連楚天的一縷髮絲也沒有碰到。
“怎麼回事!!怎麼可能!”
中隊長眼睜睜地目睹着戰斧憑空飛走,這給中隊長嚇呆了,他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啊,又是這種連人都看不到 就出現的詭異事情!
“不對,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兄弟會的副會長!”中隊長突然就像是瘋了一般,猛然驚叫起來。
兄弟會之中,有這等神出鬼沒的能力,唯有兄弟會副會長李華纔有這等實力,難道……
中隊長只是一個念頭想到,下一秒,一個聲音在他耳邊悄然響起。
“正是老夫。”
中隊長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整個人如墜冰窖,從腳底板涼到頭頂,就連兄弟會的副會長都活着,而且還在楚天的麾下?
中隊長想要回頭,然而卻已經沒有機會了。
他的腦袋非常詭異地轉動了一百八十度,一條血線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的脖子上,這是死神鐮刀揮過的痕跡,誰也躲不開。
死不瞑目的中隊長那一雙眼睛之中,憑空出現了一各鶴髮童顏的老者,老者的眼神超然物外,負手站在原地,卻是最淡然之色,殺最強大之人。
當中隊長倒在地上的時候,整個毒蠍中隊的戰鬥意志都崩潰了。
這場戰鬥還怎麼打?雖然看起來他們在人數上佔據絕對優勢,以一百多號人打四個人,但是事實上卻是整個中隊,包括中隊長的性命都搭上去,卻連楚天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這一場戰鬥,確實是碾壓,不過是楚天這邊單方面對這個毒蠍中隊的屠殺!
直到場中只剩下不到十個毒蠍隊員的時候,他們的戰意已經完全崩潰了,一個個丟掉武器,站在原地抱頭求饒。
“楚少,求求您放了我們,我們投降,我們願意爲你做牛做馬,你想讓我們幹什麼就幹什麼,放了我們!求求你了!”
“我我我,我可以告訴你毒蠍傭兵團的戰鬥部署,還有我們團的體系,團員數量,放過我,放過我!”
“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要是死了家裡慈母孝女都要餓死的啊,求求您放了我吧!”
也許,他們還天真地認爲,楚天是那心慈手軟之人,萬一楚天會不殺戰俘?萬一會把他們押回去審問?
然而,他們可笑的是,楚天早就已經對他們下了判決。
一個不留!
楚天又怎麼會留這羣人的性命?楚天甚至都想不到他們會用那可笑的理由來求饒,是想要楚天幫他們滅族嗎?挺不錯的主意呢。
待到最後一聲哀嚎落下,整一場屠殺才終於拉下了帷幕。
兄弟會三人站在楚天身邊,李華稟報道:“楚少,如您所願,一個不留。”
楚天都不需要回頭,只是淡淡揮手,一字一頓,“毀屍滅跡。”
現在兄弟會這三大佬是楚天手裡的底牌,毒蠍傭兵團之所以每次都沒有辦法除掉楚天,都是因爲有兄弟會的暗中幫助,上一次夢幻島之旅也是因爲有他們三人才得以保全。
這一次毒蠍傭兵團敢出手,也是吃準了楚天找不到外援,不過他們到死都不敢想象,兄弟會竟然活了,而且還是讓楚天一個人養活了。
楚天也慶幸當初自己買了兄弟會,否則的話,楚天未必能夠活到今天。
“剛纔他們說的,城主自身難保……林月難道出事了?就算是沒有出事,恐怕也差不了多少,否則毒蠍傭兵團定然不敢公然出手,當街殺人,城防軍都不放在眼裡了……”
楚天低吟,思量片刻後,楚天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殺意,
“城北雙洞樓是吧?既然敢咬我,這一次我必要你們崩掉一嘴牙!”
“楚少,處理完了。”兄弟會三大佬站在楚天身邊。
楚天回望一眼已經夷爲平地,此刻哪有方纔的模樣,甚至連一點屍骸都見不到,不愧是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