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生感知驚人,從江川身上他感受到莫大威脅,直接讓他僵立當場,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
“這遺蹟中哪裡有什麼好東西,白來了!”
江川失望的搖搖頭,沒有理會公輸墨和壯漢二人,轉身離去,在這處遺蹟中,他的收穫還真不多。
“沒東西?”
壯漢眉頭一皺,江川身上根本不像拿着什麼東西,更何況,憑江川的實力也不用躲躲藏藏,故而他直接把威脅的目光看向公輸墨。
“這……不可能啊!”
公輸墨頓時慌了,這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啊,爲什麼二人沒有打起來呢?
“哼!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所以……去死吧!”
壯漢面色難看的說道。
“不……不要!江川,救我啊!”
公輸墨大吼道。
“嗯!他們二人認識?”
壯漢一驚。
“呵呵!咱們認識嗎?”
江川扭頭說道。
“我……我願意加入點蒼派!”
公輸墨急忙喊道,現在江川就是他唯一的活命希望。
“你已經拒絕了我!所以晚嘍!”
江川擺擺手,公輸墨心態高傲,你越是在意他,他就會覺得自己更不可取代,所以江川要治治公輸墨高傲的毛病。
“不要……!我真知道錯了!以後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只要能救救我!”
在壯漢的威脅下,公輸墨不敢動彈,只能把可憐而又無助的目光期待看向江川。
“你又怎麼能讓我信任你呢?”
江川搖搖頭繼續說道,他要做的就是打擊公輸墨心高氣傲的毛病,不然以後怎麼爲他所用。
“我……我……不知道!”
噗通一聲,公輸墨直接跪倒在地,面臨死亡,他哭了。
“起來吧!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不然……呵呵!”
江川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笑容。
“我一定謹記!”
公輸墨連忙說道,然後驚懼無比的看向壯漢。
此時,壯漢也不好受,他全身都被一股特殊力量束縛,根本動彈不得。
“過來吧!這人也不是什麼好人,去揭露他的罪行!然後儘快到點蒼派報道!明白嗎?”
江川指着壯漢,說道。
“明白!”
公輸墨點點頭,可是依然沒有動彈。
“嗯?你怎麼還不起來?”
江川皺眉說道。
“我腿軟!站不起來!”
公輸墨苦着臉說道。
“這人我會把他扔到人流量最多的唯一碼頭,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再提醒你一句,儘快到點蒼派報道啊!”
江川笑眯眯的說道,公輸墨看到江川的笑容後,卻是渾身一冷,心悸的點點頭。
……
飛花山下……
一名傷痕累累,全身血跡斑斑的青年被人扔在一條臭水溝中。
“想我獨孤傲天才一世,成長起來後定能媲美俊傑榜十強,可沒想到竟會被小人陷害,導致被宗門驅逐……!”
獨孤傲苦笑一聲,身體的疼痛,流淌的鮮血,滿心的灰暗,他的人生已經到了至暗時刻。
“也許我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了!”
躺在臭水中無法動彈的獨孤傲感覺視線越來越模糊。
“唉!死就死吧!”
獨孤傲在無奈嘆息一聲後,因失血過多,昏迷過去。
一天時間過後……
“這裡就是死後的世界嗎?”
獨孤傲雙眼沒有焦距,他現在很虛弱,不僅修爲被廢,身體的重傷狀態也沒有絲毫好轉。
“你醒啦!這是我給你熬的藥,快喝了吧!”
一名衣着襤褸,臉上有一道猙獰傷疤的女子說話時低着頭,不敢去看獨孤傲,顯得很是自卑,把一碗藥放到獨孤傲旁邊。
“你……是小玲!”
聽到女子的聲音,獨孤傲瞬間驚醒,卻牽扯到他的傷勢,讓他痛苦不已。
“你快躺好,不要動!”
小玲急忙說道。
“你爲什麼要救我?”
獨孤傲此時眼眶通紅。
“你受傷了!我當然要救你!”
小玲單純的說道。
獨孤傲深吸一口氣,久久沒有說話。
他原本家世顯赫,可卻遭奸人所害,導致偌大一個獨孤家只剩他一名倖存者。
失去家族父母,獨孤傲哪裡有生存的能力,在他飢腸轆轆之際,他遇到了臉上帶有猙獰疤痕的小玲,她也是自幼父母雙亡,從小就流落街頭。
自此,小玲就開始教獨孤傲流落街頭如何生存的經驗。
可獨孤傲乃是世家子弟,怎麼拉的下臉去乞討和偷雞摸狗,每次都是小玲出去一趟,然後滿身傷痕的帶着一些吃食回來。
日子過的很快,二人逐漸長大,這一天,獨孤傲的修煉天賦被柳葉門發掘,直接派人要把他接回宗門。
那一天,獨孤傲拋棄了一直照顧他小玲,只因爲小玲那醜陋的面容讓他覺得很丟臉,甚至讓他在師兄弟面前擡不起,受盡嘲笑。
小玲默不作聲,和獨孤傲裝作不認識,看着一衆師兄弟衆星拱月般的把獨孤傲接走,獨孤傲也對她露出一個算你識趣的眼神。
小玲明白獨孤傲的心理,也知道所有人看到她容貌後那厭惡的樣子,自那以後,她更加自卑,獨自一人艱難的生存着。
每次小玲路過飛花山,都會下意識的看向柳葉門所在的位置,她已經把獨孤傲當成了最親之人。
直到一天前,她竟然在臭水溝發現一名已經昏迷過去的的青年,仔細看去,竟然是獨孤傲。
她既驚喜又害怕,她驚喜的是再一次見到了獨孤傲,害怕的是獨孤傲嫌棄她,再一次離她而去。
“你……這些年過的還好嗎?”
獨孤傲的聲音有些顫抖。
“好……很好啊!”
小玲低着頭,不敢去看獨孤傲的眼睛。
氛圍再次安靜下來。
“啊……對了!你一天沒吃飯了,我剛烤好了紅薯,去給你拿!”
小玲一瘸一拐的走向外面,很快兩塊熱乎的紅薯就放在獨孤傲旁邊。
“小玲!你不恨我嗎?”
獨孤傲充滿愧疚之色,眼眶通紅的說道,以前小玲除了臉上有傷疤,腿並沒有瘸,而且她身子看上去很是虛弱,似乎風一吹就倒,這些年怎麼可能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