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亦舒忙扶着他躺下,囑他不要多說話,先休息一會兒。
雲中和點點頭,就躺到了病牀上,一會兒竟然沉沉的睡去了。
見他睡了,張野和楊影也站起來告辭,雲亦舒將他們送出了病房。
伯父的身體好像越來越差了,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有找到腎源張野雖然不懂醫術,但也明白早治早好的道理,病拖久了身體跨了,再多錢也沒有用。
聽到張野這麼問,雲亦舒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猶豫的神情,終於還是咬牙道:我本來不想給你說的,怕給你惹麻煩,可是爹的病真的拖不起了,醫生說如果再不給他動手術的話,就算找到合適的腎源,他的身體也經不起這麼大的手術了。
張野聽出點意思,似乎腎源已經找到了,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無法進行手術。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說給我聽聽
其實三天前,醫院已經通知我,說是找到了合適腎源,讓我準備好錢,初二就可以手術了
聽她這麼說,張野還以爲她是因爲錢的事,纔沒有說,責怪道:亦舒,我們遲早是一家人,如果缺錢,你只管開口,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你爹的病治好。
不是,不是因爲錢自從上次張野把藍若曦給阮琳琳介紹給她的時候,她就知道張野很有錢,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錢。
在華夏,知道中遠集團的人可能不算多,但是幾乎沒有人不知道華夏電興,而華夏電興,實際上有百分之八十股份是屬於中遠集團的。
而它只不過是中遠集團所涉足的各個行業中的一個分司,而且還不是最賺錢的分公司。
由此可見,中遠集團的財力有多麼雄厚,這也是爲什麼張野覺得只要能將中遠真正的掌握在手中之後,即使以後不在外面接任務也足夠養活兄弟們的原因。
所以雲亦舒絕對不會因爲錢的事情矜持,而置她父親的病情於不顧。
那是因爲什麼
聽醫院說,好像是有人中途截走了腎源
什麼怎麼會有這種事情我馬上去找院長,問他是怎麼回事張野怒髮衝冠,如果這個腎現在已經被用掉了,他必然要讓這些人付出血的代價。
趕到醫院門診大樓,張野見到大廳裡就一個值班的護士。
院長辦公室在哪儘管他已經儘量的剋制了,可是聲音中還是忍不住的露出殺氣。
小護士嚇了一跳,哆嗦着說不出話來。
雲亦舒連忙上前把張野拉開:對不起,護士小姐,我們找院長有急事
今天初一,院長不上班,你們要找他等初七再來吧小護士看着張野,有點戰戰兢兢的道。
院長的家住哪楊影怕張野說話再嚇着人家小姑娘,搶着問道。
我也不知道小護士剛開始實習,院長是誰都不一定能搞清楚,問她這個問題,實在是有點爲難她了。
不用問了倒是張野先冷靜下來,他給大頭打了個電話。
大頭,馬上用最快的速度把南陵市第一人民醫院院長的個人資料傳到我的手機上,先發家庭住址。
大頭應了一聲之後,電話裡馬上就傳來了噼裡啪啦的鍵盤敲擊聲。
張野放下電話,不到五秒種,就有短信提示。
我們走張野看了一眼短信,正是剛纔他要的資料,馬上一揮手,帶着楊影和雲亦舒就往外走,
到了車上,張野忽然想起雲中和還需要人照顧,就對雲亦舒道:亦舒,你留下來照顧雲伯伯,其它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
你小心一點,不要太沖動雲亦舒叮囑道。
雲姐姐放心吧,我會看着他的楊影說道。
雲亦舒點點頭,這才鬆開拉着車門的手,張野的路虎攬勝,呼嘯着衝了出去。
走到半路的時候,張野再次收到大頭的短信,通過信息監控得知,這個姓周的院長並沒有回老家,此時正在家中。
張野趕到周院長家的時候,周院長家裡有正有很多客人,都是醫院裡的下屬趕來送禮的。
張野見門都沒關,二話不說就闖了進去。
哪個是周院長張野問道。
小夥子,你哪個科的,不知道先來後到嗎
來拜年的,也不帶禮物,一點都不懂得禮貌
你先等一會,等我們見完的。
亂七八糟的聲音響起,張野不厭其煩。
都給老子滾張野大吼一聲,終於將這些人震住,不再說話。
一個六十多歲頭髮花白的老頭,從主位上站了起來。
年輕人,我好像不認識你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張野一看找着正主了,幾步就衝到他面前:你就是周院長,我就是想問問,到底是誰搶走了腎
什麼意思周院長聽得雲裡霧裡。
我的朋友的父親叫雲亦舒,三天前接到通知說已經有了腎源,馬上可以手術,可是爲什麼忽然不見了
這個事情我不知道,你可以去內科問問周院長使出了踢皮球的神技。
內科你管不到嗎張野問。
不歸我管
連內科都管不到,你當個狗屁的院長啊
張野一句話嗆得周院長几乎吐血,自從當上領導以來,還真沒見過這麼衝的年輕人。
你,你這個年輕人,怎麼說話的呢懂不懂什麼叫革命分工不同懂不懂什麼叫各司其職要是什麼事都讓我這個院長去做,我哪裡忙得過來呢
周院長扶了扶眼鏡,努力想要維持一個高級知識分子的氣度。
張野卻是一把揪住他的領子,蠻橫的道:別特麼給老子廢話,在老子這裡兄弟的命比天還大,再跟老子囉嗦,信不信老子先揍你一頓再說話
見到張野如此兇橫,周院長被徹底的嚇住了,哆嗦着說不出話來。
不過旁邊卻又幾個年輕力壯來拜年的醫生,看到這種情況,就想上來把張野制住,順帶討好一下醫院領導。
哪知道手剛剛碰到張野的身上,張野連動作都不用做,全身的肌肉一收一放,一股莫可能卸的力量,將這幾個震得飛出去三四米遠。
幾個離牆近的倒黴蛋,直接一頭撞牆上,頭破血流,不過張野並沒有對這些普通人下殺手,最嚴重的也不過是暫時的昏迷了過去。
一時間,周院長家的客廳中慘嚎聲一片,一幅雞飛狗跳的場景。
跟着張野上來的楊影,乾脆就沒進屋子,經過昨天晚上的那樣的場景之後,對於張野現在的表現,她沒有表現出半點的意外,只是站在走廊裡冷眼旁觀。
殺人啦快快,打電話報警啊有人哭喊道。
要報警嗎張野跟本沒看那個人,只是拎着周院長冷聲道。
不,不,不是我報的,你要找找他去。周院長顫抖着手指向掏出手機就要拔110的人。
張野一轉頭,就看這人嚇得手一抖,手機掉在了地上。
大哥,大哥,你饒了我吧,我不敢,我真的不敢了。那人正是剛剛想要抓住張野卻被他用氣功震開一頭撞在牆上的人其中一個,他一邊朝張野磕頭,一邊頭上還在往外流着血。
把電話給我拿過來張野的聲音不容置疑,那人雖然害怕,卻也不敢違逆。
等他顫抖着手將電話遞過來,張野卻沒有接。
給我拔110
那人嚇得手又抖了一下,手機差點又掉地上,他帶着哭腔道:大哥,我真的,我真的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