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永遠都是這麼殘忍這麼的自私”
扯了扯嘴角,他卻發現,此時此刻,連笑都是一種奢侈全文字小說。
她在他身邊這麼久,他並不曾要求過什麼東西,只是希望她能安安分分的留在自己身邊,卻不想,他這份期望換來的依舊是失望。
可是,驕傲如他,他隱忍了這麼多,縱容了這麼多,又怎麼能輕易的放她離開
從沒有他想要而得不到的,習慣了爲所欲爲,真讓他當一個偉大而寬容的男人放她離開,他做不到,也不可能
付出了這麼多,謀劃了這麼多,他怎麼能讓她這麼輕易的離開
緩緩轉過身,他看着那道倔強的身影,溫柔斂去,取而代之的是最初的嚴寒。
“你要兒子的撫養權,我還是當初的條件,要麼嫁給我,要麼,我們法庭見”即便是要用這種方式才能留住她,他也情願
至少,她還在他身邊,他還能看到她,即便她不愛他,能留得住人,那都比什麼都沒有來得強。
他堅持不放手,她也堅定了自己那顆心。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法庭見吧”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擡眸看着他,用着從未有過的認真和眷戀全文字小說。
胸口一陣翻滾,好像有什麼快要洶涌而出,又好像有什麼東西被硬生生的撕裂開來,疼得無聲無息
“這就是你想要的”他倏地伸手扣住她揚起的下顎,希望能從她這張倔強的臉上,看出一絲不情願或是勉強。
然而,她的堅定和冷漠,再一次刺傷了他
燃燒的怒火,再一次把他的理智淹沒
“沒錯就是我想要的”有些東西求不得,她不會勉強。
總算明白,爲何佛祖會說,人有七苦,最苦莫若求不得了
求不得,苦在了心裡,甚至苦得說不出來。
原本俊魅的臉,因爲她的一句話,漸漸扭曲,憤怒和心疼隨之而來,暗沉的眸子冰火交加,扣在下顎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彷彿是在告訴她,他此刻,有多疼。
“如果是你想要的,我會如你所願”這句話他曾許諾過,也盡了自己的能力做到。
她永遠不會知道,爲了這麼一句話,這麼一個承諾,他需要傾盡多少的溫柔,多少的心疼。
只是這一次,他遂了她的願,而他自己,卻不那麼如願以償。
“既然你要打官司,那我奉陪到底你最好請好一點的律師,別在我面前,輸得這麼慘”
她深吸了口氣,頭一偏,脫離了他的禁錮,倔強的反駁:“只要你不耍手段,我就一定可以贏了你”
“是嗎”他苦笑一聲,挑眉背過身,不想再看她一眼,“那這一次,我就光明正大的陪你玩”
對她,他最後一次傾盡自己的溫柔好看的小說。
她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她終究還是舍他而去,沒有一絲猶豫或是不捨。
而他就只是那樣的站着,握緊的拳頭,指甲扎進了掌心,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
胸口有個地方,空了
動一下,生生的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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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都亂了套。
兩個小傢伙被榮司南接回了海邊的別墅,韓飛也跟着過去,只不過這一次沒有帶那麼多的保鏢隨行。
臨走的時候,榮司南深深看了木木一眼,彷彿是已經知道了她的決定,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輕嘆了口氣,彷彿是帶着某種深深的無奈。
從醫院出來,木木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跟齊楚請了一天的假,時間還早,她卻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白色的跑車停在她面前,低着頭,她下意識的繞開,誰知車上的人卻不肯放過她,一直緊緊的追隨在她身邊。
等她總算回神過來,擡頭就看到東方胤瑞溫柔的笑臉,正柔柔的看着她,似乎耐心很好。
“你不是回去上班了嗎”她記得剛剛已經把他遣走了。
“放心不下你,所以又回來了”他停下車,朝她動了動下顎示意她上車全文字小說。
她猶豫了下,沒動一下,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你打算這麼跟我耗下去等會交管來拖車了,你想跟着一起去警局喝咖啡”見她不肯上車,他笑着調侃。
“車是你的,跟我又沒什麼關係”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的確,不過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話你聽過吧”
無賴她輕哼了聲,拉開車門轉身上車。
剛坐穩,跑車就飛馳而去,剛過了斑馬線,頭頂的紅綠燈就跳成了紅色
這男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看似溫柔,實際上是披着羊皮的狼
跑車的敞篷沒關,風從四周呼呼的捲來,吹亂了兩人的頭髮。
穿梭在水泥森林裡,他帶着她拐了幾個巷道,卻一直沒開口說要帶她去哪裡,而她也只是坐在副駕駛座上吹着風,不開口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又繞回了原來的地方,她看着外頭的景物,怔怔的回頭看着他,“怎麼又回來了”
“如果有些事情你需要想清楚,不妨坐車想,就你現在漫無目的一路走,很容易造成交通事故,怎麼樣,感動吧我這可是爲衆多的車主着想着呢。”他笑謔。
“真是無聊我都那麼大個人了,這點理智還是有的”他當她還是孩子呢
走路要注意交通安全這種問題,還需要他來提醒嗎
他輕笑了聲,低頭看了眼時間,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幾分鐘,他打轉方向盤往另一邊開去全文字小說。
“去哪裡”
“剛剛想了這麼久,想清楚了嗎”他柔聲問,醇厚的嗓音飄散在空氣中,竟然多了幾分迷人的味道。
“你指的是什麼”她偏頭看着他,問得匪夷所思。
“官司的事。”
他其實也清楚,如果真要打官司,那就意味着要跟冷御澤決裂。
在這事上,他其實是帶着某種僥倖的心理,不可否認,她對他來說,是某種不一樣的存在。
遊走在花叢,他還不曾爲哪個女人這麼上心,更不曾爲哪個女人拉下面子來求他那個脾氣古怪的朋友替她打官司
“想清楚和想不清楚沒什麼差別,這條路是必須要走的”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只是這一切,似乎她都無從選擇。
她跟他之間,兩個人的身份地位,早就註定了有些鴻溝無法逾越。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還能去怪誰呢
“說得這麼勉強,真讓我失望”他輕嘆了口氣,彷彿是真的失望。
她卻聽不明白了,“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在關心你,你難道看不出來”
木木眨了眨眼,多看了幾眼那張完美的側臉,“你關心我我知道,可我總覺得那是帶着某種目的。”
“你這沒良心的女人”他偏頭看了她一眼,甚是無奈好看的小說。
沒良心啊他也老是說她沒良心
可是,她知道,再不會有人像他那般,一邊說着她沒良心,一邊寵溺着縱容她爲所欲爲了。
“既然你想清楚了,那就帶你去見律師吧”話落時,他已經把車開進了車庫中。
“這麼急我可是什麼都沒準備好”乍一聽到他說見律師,她頓時慌了。
停好車,他有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一切律師會幫忙,你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嗎”
“可是”她還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抑或是說,還沒有做好,用這種方式來和冷御澤面對面。
“沒有可是。在這個問題上,我給不了你什麼建議,所有的一切,你自己去跟律師說吧”
說完,他轉身就走,也不管她是否要跟上來。
心裡掙扎了一番,她最終還是跟了上去,電梯抵達的樓層是本市的一間有名的餐廳。
餐廳裝潢風格很特別,跟黃金海岸的古代宮殿有一拼,很多擺設都是沿襲了古代的習慣,桌子椅子茶具餐具都帶着濃濃的古典風情。
不少遊客慕名而來,這裡的生意好得讓人難以想象。
看着四周的景色,她不禁想起那天他帶着她去赴張局的邀請,那些場景,那些呢喃細語都還在耳邊徘徊,而如今回想起來,徒留一身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