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走,他只有死路一條,絕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會出手幫他。
那少年分明的在微微冷笑,和自己當年如出一轍。
“……你回來!”玄老再一次叫。
那個馬臉漢子微動手裡的斧子,上面的火焰已經微微泛黃,連路修也能感覺到它的非同凡響。
“……你似乎還不知道我這個是什麼兵器吧。”馬臉人不想多生事端。辦想盡快完成這件事,至於面前的這幾人,只要他回去後,這幾個人也自然再有人找上來滅口,那就是一件小事了,他也不用親自出馬。
“它叫炎黃斧……”他輕輕說道。
炎黃斧!!
這個名字代表着的是唯一的勢力範圍,只有這個門內少數的幾人能擁有這樣的兵器,那幾乎是他們一出生就具有的唯一武能所註定了的東西。中修曾經不止一次聽家裡人說起過這個兵器。
炎黃斧只屬於炎黃佳樹的家族,而且只是他們的一支纔有——皇家!王上就叫做炎黃佳樹!
而迦特古國最大的家族卻正是他們皇姓的炎黃家。皇室遊離於炎黃家族之外,但是同族,如今的炎黃家族,與皇家的血脈雖已淡化,但依然故我的唯我獨尊,從沒將其它的家族放在眼裡過。
現出這隻炎黃斧,就是擺明了他的身份,三十幾個皇子皇侄中的一個,除此再沒別人顯得出這樣的斧子。
路修回頭看了看玄老,那個老頭一直在搖頭,皇室裡是有一位武聖巔峰的,可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時才七十歲的炎黃無敵,可以說正值壯年,十年足不出戶的苦修,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已經突破而一舉成爲,能同號稱天下第一的花雲星落一拼的第二個迦特古國的武皇!
皇室是無論如何動不得的,而一個武皇就能同一支十萬人隊伍坐下來談些條件了,他讓這支隊伍瓦解幾乎並不算費什麼大勁。
在一個武皇面前,武聖三階的老玄頭就跟個孩子似的,無足輕重。
他要不嚇得出汗纔怪呢!
路修還在走着,只是步子有些慢。他不會怕一個皇家人,他只是想到了已經處境艱難的父親。這一出手就是無盡的麻煩。
“哼,果然不出所料,你摘下臉上的面膜吧,讓我看一看是我的哪位哥哥想要我的命!”那個少年突兀地喝道。同時丟下了左手裡的那隻寶劍。一隻同馬臉漢子手上幾乎一模一樣的炎黃斧子出現在他的手上。
雙屬同修,原來也是個皇家人。
“反正你一個要死的人,問那麼多有什麼意義!你怪也只能怪父親,他廢過太子後,就應該再立一個,也不用我們活得這麼累!十九弟,你不該站在三哥的一方,不然咱兄弟二人只會在家裡飲酒,也不用被人指使到這麼個鬼地方來,你怪只能怪三哥。”
“不會的。十哥,三哥待人最厚,二哥心胸狹窄,終究成不了大事,家國在他手裡,不用羅列國來打,自己也滅了。”
那個馬臉漢子一時無語,然後突然的在臉上一抓,一張臉皮就手而下,現出一張英挺的面容來。不過三十幾歲,面白而不怒自威。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他微皺着眉頭。
“二哥的死忠中,只有你一個達到了武修一級,你的炎黃斧說明了一切。我無權無職,二哥爲什麼會對我起了殺心?”他說這句話時,路修能感受到他此時此刻滴血的心痛。
“你還不知道吧,父王有心將你調入平原衛,做副統千騎衛,那是禁軍第一衛隊,直指向我們心臟的刀子。平原衛隊要是造反譁變,我們只能看着。二哥手裡只有一支百人衛,雖說已經五百多人,但還是小心的好,你說呢?”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說爲什麼三哥會突然派給我這支近衛隊呢,原來他也聽到了消息,只有我還在鼓裡。呵呵,好笑,可是我是絕不會去做什麼千騎衛的,我絕不會下令去殺任何一個親人包括二哥和你。”這一句說得痛心異常。
“現在你還會這麼說麼?”十哥問他。
“……我們雖然不是一母所生,但總是血濃於水的,十哥,你若是現在退走,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那個三十歲的中年王子搖搖頭,緩緩看了在場的幾個人一眼,目光很清楚,這裡的人,除去他帶來的,都得死!
路修忽然說道:“玄老,不能入走這裡的一個人,完事後,我可以考慮加入你們那個清江團。”他聲音不高,但誰都聽得清楚。
也幾乎所有人都在這一刻記住了清江團這個名字。
玄老一咧嘴:小子還真狠,非把他拉進來不可,今天林子裡的一些人回去後,自己的寶貝徙弟可有的受了。不過不知道這小子說的加入清江團是真是假……
……武能已經在他身上瘋長……
面對着炎黃斧,路修第一時間發動進攻,他一進入對方五米範圍,就猛然將武能轟然釋放出來,腳下灰色氣流忽地騰起,身影猛然飄忽起來,五米距離眨眼即至。
手中青光瑩然的天涯劈,一式自創般的招數,變異四重轟已經當頭砸下。
——快!狠!毫不留情!
一道厲芒,一道風!
這種突然的動作,幾乎在他武能一經涌出的瞬間,全部完成了。動作快得如同偷襲。
能支持他完成這一切的強大經脈,在這種衝擊上,還是有一些痛楚。
沒料到一個十幾歲小子能有這種恐怖能力的十皇子,好在武能已經外顯,瞬間烈焰升騰的炎黃斧向天涯劈接了上去……
“轟……”
武師三階對一個武修一階,差距如此之大的二人,一擊分開,路修一咧嘴,手上一痛,那是他的木屬在遭遇到火屬攻擊時的必然反應。木屬的剋星!,火焰武能使得他的木屬有了燒灼的痛苦。
瞬間明白這個道理後,他再一次撲了上去。
十皇子這一擊已經出到了八成武能,但連退了十來步的他才發覺對方只退了二步後,一隻水屬天涯劈已經再一次距離自己不過半吸之間……
……太快了,象風一樣,或者說是在風裡飄過來的。
“殿下小心!”聲音一震,兩股巨力從十皇子身後接了過來,一隻金屬長刀,一隻土屬重鍾,幾乎同時極其沉重的壓向路修。
兩個武修!
剎那間,一隻木屬防禦盾出現在路修的左手,右手中的天涯劈方向依然不改,而對方本想他回救的土錘不得不半路迎向他手中的水屬天涯劈。
“轟,轟……”一連兩響過後,路修一退而返,兩隻天涯劈已經分別現在兩隻手上,風屬身法長風五部也發揮到了極處。地級身法與地級的武技,使這個少年在他們眼中的地位瞬間暴長。
……這是個小麻煩啊,玄老嘆息。
同時的,那個不完整但早歷經過大戰陣的武修也在這個機會前,主動攻出他的金屬性長鞭。
林中金光地現,如同一條閃電一閃而沒,空氣在他的鞭上發出爆響。
另外二人同時接了上去。他們已經深知這隻金鞭的厲害,在四個武修面前,這隻金鞭一直堅持了一刻鐘之久。
林中爆響連連武能強大的波動,互相撞擊壓制,空氣一時間滯重而有如實質。一波一波的能量波衝出林子去,象水一樣漾開。
這水紋一樣的空氣波一過,張四臉色難看的委於地上,四肢抽搐,雙眼翻白,一條命已經去了大半。對於張四的境況,玄老沒想過用他布出的武能幫一下,這個人已經不可能再留着了,這麼重大的事情落在他的耳中,還有可能讓他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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