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個武皇張府,只有三間草廬而已,寒酸得不如一家農民主。只是院子佔地極廣,因爲僕役只有幾人,院中多荒草齊膝。
一入院落,張仲尼對後面的幾人說道:“你們到中堂休息,我與路先生有事要說。”說完率先向後面的小屋走去。
殷小可要跟着來,被路修止住了,他一人隨着老武皇走進後屋。
後屋倒很寬敞,除去一桌几把椅子,於就是幾把農民具,上面還沾有泥土,顯然剛還在用。
兩個人就在兩把椅子上坐下,有下人送上兩杯茶,退了出去。
只有二人,兩個人對視一會兒,路修忽然說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張仲尼說道:“我的意能高過武能,而且我確有一隻魂體獸存在我的空間戒指內,如果需要,我就放它出來。不過它還是很象魔能虛形的,只要不對之對戰,是看不出來的。”
“了不起,你一位武能的武道中人,在魔武界裡混得風生水起,厲害!”路修說道:“你要我一有什麼事,請直說。”
“你能看出我是位武者,而非是魔武者,就應該想得到我要你來的目的。”張仲尼直視着他。“魔武功法邪惡,每年都要進行血煉,以牲血祭功,而且其中許多功法是用人血生煉才行的,違反天道人道,但就是這樣的功法,因爲一位魔宗強的存在,而將這座世外的宙國變成了一個魔武世界。路先生,一個月,魔行者和他的弟子殺了幾萬武者,見武者必殺!半年後,宙國再無武者了,除了我們幾人!”
“你們?你是說還有別人……”路修問。
張仲尼點頭。
“魔行者,就是那位宙神麼?”路修問。
“是的,就是他,統治了整個宙國,宙國王只是個擺設,實際上是要看他的臉色行事的。全部的武者都是魔武者,都是他的弟子,你想想,能不聽他的嗎。唉,若不是我有這種特質,我想我們這些武者,都不會存到現在。”
“他若是位武宗強的話,我也幫不了你的。”路修沉重說道。
“你能幫到我,因爲我一到你住的門外,就感到了一股我師父曾經有過的武能波,應該就是生息功法,也不知道對不對?”張仲尼神色緊張的看着他,很怕從他口中聽到不是二字。
路修點頭說道:“正是生息。只是你怎麼知道生息功法,敢問尊師是哪一位高人?”
“……太好了!”一聽路修肯定過,張仲尼忽的站起身來,上前一把拉住路修雙手,情緒激動。“你是上天派來幫我們的……”
路修看他的樣子快把眼睛流下來了,心說我可打不過武宗強啊,咱倆聯手也白費。“我幫不了你啊,我只是位武皇啊,還是初階的!”
“你絕對幫得了的,請先生這就隨我來!”可憐一位也有百十歲的武皇強者,眼淚真就流下來了。
路修這纔將一直提防的心放下了。只見這位武皇強者,起身來到室內唯恐天下不亂一的一件奢侈品,一株很普通卻很茂盛植物身邊,舉手拔了起來。
路修一愣,卻感到腳下微微一動,一個地道口出現在他的腳邊。
“路先生,委屈您親自下去一趟,宙國的所有武者都在下面。”張仲尼說完,率先步了下去。
路修跟在後面,一路只容得一人經過的階梯,兩個人直走下五六米,張仲尼回手在壁上按過一下,上面的入口立刻不見了。但壁上嵌有大顆的晶石,裡面並不太暗,何況路修也用不着眼睛看,他用神識看得到這裡的每一個細處。
越走越寬敞,下到三百米左右就一路向前,走了不到一百米,終於來到一處門前。門前有兩人站立在那裡,早見到有人來,等看清張武皇后邊還跟着一位少年,不禁大喜叫道:“師父,你又打來個師弟啊,這下多了個人,可好了!”
“胡說!”張仲尼低喝:“這是路先生,你們問好!”
兩個青年一愣,看這位少年也不過十幾歲的樣子,怎麼會成了先生,不過師父吩咐是不能不遵的,只得老實行禮。
推門而入。路修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寬大的大廳在千平左右。裡面竟然有百十號人正在沉於修煉之中。另有十幾人在一邊交流心得。張仲尼揚聲叫道:“都來拜見路先生!”連叫兩聲。
衆人從修煉中醒過來,看着他們二人,一時間沒明白怎麼回事。張仲尼只好再次重複了一遍。
“師父,哪呢?”有人詫異問道。
“什麼哪呢?”張仲尼沒明白。
“你說的路先生?哪呢?”
“混小子,這不是路先生嗎,大家過來行大禮,師父有求於人,我們要靠路先生相幫,好早日從這裡出去。”張仲尼將路修拉在身邊。
百十個人都是一愣,誰也沒想到師父讓大禮拜的人,竟然比他們還要小,他們有的已經幾十歲的人了,可看這位最多二十歲,還是個孩子啊!
師命難違。衆人一齊過來,很不情願的行起跪拜之禮來。
路修冷眼看着,也沒有說話,覺得這樣對待自己,恐怕接下來的事,就難得多了,還是小心的好些,自己是來此處找尋當年武帝的感悟之旅,可不是來玩命的。
衆人行過禮,沒聽到迴應,擡頭一看,這位受禮的小孩子,一臉的淡然之色,竟然對於他們做視而不見態。個個不禁心裡有氣。
何方神聖啊,挺裝|逼的!
“路先生,”張仲尼溫言說道:“這些都是我在這幾十年間,從各地找到的孤兒子弟,帶到這裡授以武技功法,只想有一天能重返武道天下,將魔武者趕出穿山甲去。”
路修點點頭,忽然開口說道:“這些人很低弱啊……”
一句話,百十人同時站起,怒目而向。
張仲尼嘆息一聲說道:“唉,可惜我無法長住下面授教,他們最多才是武修巔峰,想同魔武交手,還差得很遠,若不是遇到先生你,我想恐怕是終生無望了。”
“有我也見得能幫上你。你該說說我怎麼做了。”路修說道。
“不忙,路先生,你只要見過一人,就明白我求先生何事了。”張仲尼說完帶着路修向下面的一處通道走去。
同樣寬敞的通道,裡面分爲幾十個小房間,他們二人直接來到最裡面的一間,站在外面,張仲尼小心的上前打門,低聲說道:“師父,您老人家還好嗎,我帶來一人前來見你。”
等了一會,裡面有人說道:“進來吧。”
二人這才推門而入。屋裡極暗,只有一顆明珠掛在頭頂,散佈着微微的瑩光。一桌一塌,塌是躺在着一位老人。一位極其年青的老人!
路修一見之下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