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幾條蛇便進入了一處‘洞’口,看着那明顯不是天然形成的‘洞’口,葉鵬略微沉‘吟’一番,便猜出應該是這些蛇類‘弄’出來的,進入蛇‘洞’後,葉鵬見無數大大小小的蛇類都游過來像是子民般的拱衛着幾條大蛇,跟着幾條大蛇向內部行去。
蛇不懼黑,雖然‘洞’中已無光亮,但葉鵬腳下大蛇爬行的速度卻絲毫不減,葉鵬環顧四周,只見無數碧油油的眸子彷彿正在盯着他,雖然早就準備,心中也不禁爲之發‘毛’,最後乾脆不看,閉上眼睛,純粹用神識感應着四周。
又過了一段時間,葉鵬突然臉‘色’大變,本來已經閉上的眼睛陡然‘射’出兩道璀璨的光芒,直直的向一處微微發出光亮的地方‘射’了過去。
“那是什麼?”葉鵬失聲喊了一句,一臉的不敢相信,剛纔他明明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精’神‘波’動,這纔將*力凝聚眼中向前看去,沒想到這股‘精’神‘波’動竟然是從一塊水晶球般模樣的東西散發出來的。
就在葉鵬雙目‘射’出的神光接觸到水晶球模樣的東西時,一股浩瀚的神識與葉鵬糾纏在了一起,隨着葉鵬不斷的輸出*力,一個淡淡的‘女’子形象開始在葉鵬身前凝聚起來,而此時,羣蛇突然停止了動作,全部呆立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隨着‘女’子形象的逐漸凝聚,最後在葉鵬身前形成了一個彷彿古代仕‘女’般模樣的‘女’子,柳眉淡掃,瓊鼻小巧,腦後挽了一個小巧的髮髻,兩溜柔順的黑髮順着‘女’子的鎖骨垂進了衣內,全身淡青‘色’的服飾,就連挽頭的物件竟彷彿也只是一縷淡青‘色’的布條,目光微微下垂,睫‘毛’輕輕的抖動着,即便是見慣美‘女’的葉鵬,心中也不禁輕輕泛起漣漪,不過最讓葉鵬驚訝的確是這個‘女’子的氣息竟讓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女’子櫻‘脣’微動,用神識緩緩訴說起來。
“小‘女’子於破碎虛空之際,因爲眷戀凡塵,踏出去一步卻又忍不住退了回來,本想等俗事了結之後再次破碎虛空而去,卻沒想到再次破碎虛空之時竟然出現意外,身毀形滅,就在最後‘精’神烙印即將散去的一刻,強行虛空演化周易,算定幾千年後會有人進入我所創造的空間,而此人正是與我後世大有關係之人,遂利用最後之神識將畢生近半數的道行領悟凝聚在水晶之中,希望閣下能將水晶帶出空間,回到俗世,只要水晶中的神識感應到我的後世血脈,便會自行飛出水晶,融入後世血脈,一旦覺醒,便將永遠‘侍’奉閣下爲師,如違此誓,天地不容!這片‘藥’院就算是拜師的禮物了!還請笑納!‘藥’園中有我飼養的一些靈蛇,還請不要傷其‘性’命,小‘女’子謹拜!”
說到這裡,‘女’子形象漸漸消逝,延續千年的最後一絲附着在水晶球外面的神識徹底消散在了這片空間中。
良久,葉鵬面無表情的看着懸空在‘洞’中的水晶球,默然不語,心中在轉動着無數的念頭。
最終葉鵬用手一招,將水晶球拿在手中,轉動了幾下,這才放入兜裡,與此同時,羣蛇大舞,葉鵬微微一驚,也不在意,行雲流水般的走出了蛇‘洞’。
不管她是否真的看透了天機,一個小小的水晶球料來也沒有什麼能耐,就帶走便是!
這樣想後,葉鵬不再遲疑,如飛而至幾處長有靈‘藥’的地方,拿出軒轅劍,挖掘出一些,然後小心的藉助軒轅劍製作了一個小巧卻穩定的芥子空間,將靈‘藥’扔了進去,最後軒轅劍猛然一劃,順着感應葉鵬瞬間穿出了空間壁壘,出現在了趙家後院之中。
正在目光呆滯的看着假山的趙老太爺,先是一驚,看清是葉鵬後,這才斂去驚容,小心的走了過去,試探的問道:“葉少,是你嗎?”
葉鵬微微一笑,將軒轅劍劃破空間扔了進去,拎着鼓囊囊的上衣做成的包裹,看着緊張無比的趙老太爺問道:“我進入多久了?”
“已經三個月零八天了!”趙老太爺輕輕一嘆,臉上閃過一絲‘陰’霾。
葉鵬神‘色’微動,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趙老太爺嘆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請葉少隨我來!”
葉鵬也不再問,跟着趙老太爺走進離此不遠的一處亭子,坐在一個圓形的石凳上。
趙老太爺慨嘆一聲,有些悲天憫人的道:“正道和魔道已經大戰兩個多月了!”
葉鵬臉‘色’不變道:“這與我有何關係?”
趙老太爺頓時彷彿被噎住了般的咳嗽兩聲,臉上閃過一片不自在的神‘色’,滿腹的話一時之間卻是說不出來了。
葉鵬淡淡的掃了面‘色’微紅的趙老太爺一眼道:“興元也參戰了嗎?”
“表面上沒有!但暗地裡卻難免,畢竟五行宗,陳家,宇文世家,司徒世家等幾大勢力已經紛紛參戰,興元也難以保持中立,不過現在葉少回來了,興元的意願自然在葉少一念之間!”趙老太爺看了一眼高深莫測的葉鵬回道。
葉鵬沉‘吟’片刻問道:“如今形勢怎樣?”
趙老太爺沉聲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魔道爆發出來的戰鬥力,已經令天下正道勢力,岌岌自危,如果沒什麼變數的話,按照現在這種形勢發展下去,不出一月,正道勢力必將隱入暗中,以圖東山再起!”
葉鵬皺眉道:“莫非軒轅世家沒有參戰?”
趙老太爺奇怪的看了葉鵬一眼道:“軒轅世家當然不會參戰,中國武林的每一次動‘蕩’,幾乎都沒有出現軒轅世家的影子,對於他們而言,神州大地的子民纔是他們守護的對象,武林嘛!卻是任其自生自滅,除非有外國的勢力深入,那又另當別論。”
葉鵬點點頭嘆道:“這也是軒轅世家能千年屹立不倒的原因所在,若是攪合在武林這灘渾水中,一旦不能自拔,軒轅世家的超然地位便不復有,甚至還有可能威脅到根本,他們這樣做卻也明智!”
趙老太爺附和道:“葉少所言極是!”然後想起什麼似地,趙老太爺說道:“不過司徒家和陳家現在卻是岌岌可危,聽說興元已經開始準備介入了,畢竟這兩處勢力因爲葉少的關係,卻是不能不管的!我們更是收到消息,幾股魔道勢力最近正準備拿陳家開刀,陳鈺涵小姐見事態緊迫,也已經趕回陳家了!”
“什麼?”葉鵬頓時大驚失‘色’,從容的神態一掃而光,站起身也不告別,身形閃動了幾下,便消失在趙老太爺的眼前。
“但願武林這場‘混’‘亂’能持久一些!這樣無論是對趙家,還是對國家都有着極大的好處,最好那些神帝級高手能全部打出真火,兩敗俱傷,或者同歸於盡!”趙老太爺面容詭異的笑了笑,站起身向房內走去。
“老匹夫!果然居心剖側!”葉鵬緩緩現身,看了看亭子,冷冷一笑,再次消失在此處。
陳家一脈此時正全部聚集在演武廳內,每個人都神情肅穆的看着大‘門’,除了幾個心智不堅定的弟子時而流‘露’出擔心的表情,絕大多數人卻都有着一種視死如歸的決然。
“鈺涵,難道葉少就真的不能出關嗎?你要知道今天陳家怕是要滅族了啊!”一個已經滿頭白髮的老者有些顫微微的盯着陳鈺涵,臉上表情緊張之極。
而所有在此的陳家中人也都懷着患得患失的心情豎起耳朵,希望能聽到心中期望的那種回答。
陳鈺涵微微皺眉道:“師父,不是葉鵬他不肯幫忙,而是現在根本沒有任何人知道他閉關的地方,我就算是想讓他出關,也找不到他啊!”
微微嘆了口氣,這位陳家當代的掌‘門’人陳彥有些失落的道:“沒想到陳家竟然會在我的手中走向滅亡!我真是愧對陳家的列祖列宗啊!”
幾位與他輩分相同的老者頓時悲痛起來,臉上有些老淚的樣子。
陳鈺涵輕聲道:“爲今之計,不如我們一起去杭州吧!那裡是興元的大本營,更有着數十位神級以上的高手,一定可以暫時躲過這一劫的!”
陳彥嘆道:“可是這樣一來,陳家以後再也無法在江湖上立足了,這比滅亡更令我無法忍受!”
“難道就沒有高手願意來援助我們嗎?”陳鈺涵有些氣憤的道。
陳彥苦笑道:“魔道這一次用的這聲東擊西這一計甚是高明,現在這種情形,那還有家族的高手敢輕易離開自己的家族,到現在爲止,已經有八個小‘門’派和小的家族被魔道用這種方法給滅了,試想誰還會來支援我們?”
陳鈺涵冷靜的道:“根據我蝦米妹妹的推斷,魔教早已經對這次對決做好了準備,要知道這種聲東擊西,避實就虛的策略,主要就在於一個情報的準確‘性’,只有準確的情報才能讓他們屢次得手,雖然正道的實力原本就在魔道之上,但卻因爲銳氣稍挫便各自爲戰,導致現在人人自危的現象,這樣下去,根據我蝦米妹妹的估算,大概用不了一個月,這場正魔之戰,應該就可以落下帷幕了!”
彷彿被陳鈺涵說中的心事,陳彥臉‘色’一白,慘然道:“這卻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就連少林和武當如今都閉‘門’不出,保存實力,我們陳家又算什麼?”
陳鈺涵突然笑道:“所以我們更應該轉化策略,難不成明知必死也要在此等死不成,或者說我們這些活着的人,分量還不如這些牌位重要呢?”
“鈺涵!”陳彥臉‘色’大變,彷彿是被說中了心中禁忌,厲聲道:“我們陳家之所以能傳承至今,就是因爲這些牌位,沒有這些牌位,又哪來的我們?既然這些牌位當時沒有拋棄我們,我們現在便不能拋棄他們,哼!此事休要再提!”
陳鈺涵臉‘色’一白,首次見陳彥對她發火,一時默然不語。
這時陳鈺涵身邊一位老人見此安慰她道:“鈺涵,你師傅最近心情不好,你就多體諒他點吧!整個宗派的存亡可都壓在他心中呢!”
陳彥也覺得話有些說過了,看向陳鈺涵柔聲道:“鈺涵,爲今之計,你帶着陳家年少的一輩弟子先走,算是爲陳家保留一點元氣,料來他們也不敢對你怎麼樣,現在也只有你才能保護他們周全了!此舉也是無奈之舉,想必武林同道也不會笑我陳家膽怯!”
略微停頓,陳彥看向大廳中數百張面孔沉聲道:“陳家弟子聽令,凡是二十歲以下的陳家子弟,迅速收拾一下,跟着陳長老離開此地!”
陳鈺涵微微皺眉,原來就在一月前,陳鈺涵回到宗‘門’中的時候,陳家高層突然任命陳鈺涵爲年輕一代第一長老,雖然這個決定讓陳鈺涵萬分不解,但還是接受了下來,現在想來,卻是陳彥早在一月前已經有了此等最壞打算。
“我們不走!我們誓與家族共存亡!”隨着一個少年一聲大喊,頓時無數的喊聲充斥在了整間演武廳內。
陳彥面‘色’一冷,喝道:“大膽!你們想造反不成?既然我現在還是陳家的一家之主,我說的話你們便要遵從,否則別怪我家規處置!”
念及家規,數十人高昂的氣勢頓時一滯,將頭低了下來,心中雖然不願,卻也不敢再大聲呼喊了。
突然一個本來在外面警戒的陳家弟子突然快步跑進大廳內,滿臉喜‘色’看向陳彥恭敬的道:“慕容明珠小姐來訪!”
“慕容明珠!”“慕容明珠!”……
別說年輕一輩心中‘激’動不已,便是老一輩的人物,對這位悲天憫人的音樂‘女’神卻也心下好奇,大多數人見陳彥不動自是不敢‘亂’動,但還是將脖子伸了伸,靜待慕容明珠的出現。
陳彥沉‘吟’一番,看了看同樣有些不解的陳鈺涵,面上閃過一絲疑慮之‘色’,畢竟慕容明珠與葉鵬的關係他還是知道的,見身爲姐妹的陳鈺涵都不知曉慕容明珠的來意,心中不由有些忐忑起來,在這種非常時刻,一些不尋常的事情往往代表着危險,或者說是毀滅。
不過陳彥終究身爲一家之主,想不明白也就暫時存在了心中,微微整理了一番,帶着衆人向外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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