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肆壹章 真假張魯 下
“這個張魯,還真是想趁我不在,打我武道宗一個措手不及。”鴻幻靈識發現張魯目的後,開口言道。
“大家如此這般這般,我定要‘張魯’現出原形。”陸小鳳靈識傳音給衆人道。
嗖嗖嗖-------,張魯領着數千仙甲軍,正向前疾速飛行時,一個身影陡然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嗯,你是如何逃出來的?”張魯發現對面立於半空的一個道仙,不由得驚愕說道。
“哼!你假份我這麼多年,我的聲譽幾乎全毀在你手裡。在我面前,還不現出你的真面目? ”對面的道仙說道。
“現出真身又當如何,現在的你依然還要做太平道的囚犯。”“張魯”身形一變,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道仙。如此變化,怪異的是,他帶領的數千仙甲軍,竟然並無異常反應。
“哈哈哈!張樑,你冒充張魯多年,今日終於現出真身了。”陸小鳳變回原來容貌後,大笑道。
“嗯!陸小鳳,原來你詐我。我在道宗這麼多年,都無人查出我的身份,你是如何知道的?”張樑的身份被揭開後,並不把陸小鳳放在眼裡。
他身後可有數千仙甲軍,這些人已經不是當年的仙甲軍,而是他精心培養出的心腹死士。有他們在,自己滅了陸小鳳後,就無人知道他是冒充的了。
“這個很簡單,當年四大宗派考覈你‘太平道’時,張魯張天師還是個心地醇厚的道仙,可在太平道淪爲民間流派之後,張魯卻莫名其妙地失蹤了數月之久。當‘張魯’一回到道宗,便跟換了個人似的,排除異己,不久便獨掌道宗大權。從此你便借‘張魯’之名,一直唯恐天下不亂,非要攪個天翻地覆不可。”陸小鳳在聽張三丰、覺遠說完張魯的前前後後,便想出這個主意,詐出假張魯。
“哈哈!都說陸小鳳斷案如神,今日一見,果然聰慧過人。可這個世間,太過聰明的人,通常都是短命鬼。今日的你,亦是逃不過貧道的手心。”張樑說完,一揮手,道:“滅了他。”
張樑一見陸小鳳敢一人點破他的真面目,大軍定在不遠處。趁此將其誅殺,再做回張魯,亦可瞞天過海。
“阿彌陀佛!張施主,當日我佛宗當着三大宗派,留下你太平道一脈。目的是要你們除魔衛道,守着長蛇大陸的一方太平,可你們卻做出如此滔天惡行。貧僧奉勸你一句: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道信隱於遠處,看到張魯的真實面目,心裡頓感當年留下太平道,是個錯誤的決定。
“動手!”張樑一見自己被武道宗、佛宗、儒宗、墨宗四大宗派圍在中間,心知此次劫數難逃。不過張樑畢竟有着過人的修爲。冷靜之後,對着數千仙甲軍,大聲喝道。
讓這數千仙甲軍,打亂對方的陣腳。同時自己也可於混亂中,突圍遁出。
“收”,鴻幻打開內天地的入口,對着數千仙甲軍,就是一道漫天飆風。數千仙甲軍正打算髮動攻擊時,忽感一股強勁的吸力,正將他們移往一個黑色的漩渦當中。
俗要反抗吸力,可一切都是徒勞。鴻幻修爲已經是上位天仙瓶頸,對付這幾千仙甲軍,實在是彈指間便能擺平。
張樑一見數千仙甲軍被一黑色漩渦吸走,心知自己太過大意。自己身份若不被揭穿,憑着道宗這張王牌,還沒人敢動他。可如今,四大宗派視他爲仇敵,他想逃,幾乎都沒有希望。
即使如此,張魯冷靜下來後,便使出《太平要術》內的幻天循地。妖術一出,頓時烏雲變幻,飛沙走石,漫無邊際的幻仙將鴻幻等衆仙,困在了中心。
“哼!想捉住我,門都沒有?”張樑見妖術將對方困鎖後,嘴角流露出一絲得意。
鴻幻未曾見過此等詭異幻術,殺了周圍的幻仙,後隊又撲了上來。連斬百餘次,皆未能殺出一條出口。鴻幻如此,羣仙更是對幻仙無可奈何。
幻仙消失後,鴻幻已經明白:張樑已經逃循,斬殺數十萬幻仙,在時間上已經被耽擱了太久。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道宗的張魯,還在太平道手中。但願張樑逃回太平道,不會殘害張魯天師。”道信大師見當年大錯鑄成,合起雙掌,嘆道。
“當務之急,我等還是將假張魯的身份告訴道宗。不過老夫擔憂的是,道宗恐難相信假張魯的存在。”程頤想起要解救張魯,必須將此事告訴道宗。不然時日一久,道宗會將責任推到他們身上。
“阿彌陀佛!貧僧願與程儒仙一同前往,如此道宗便不會有任何異議。”道信大師說道。
羣仙分成兩路,一路前往道宗,一路則返回三角大陸,參加武當派的開派大宴。
武當派成爲武道宗的一個支派,對此佛、墨、儒三宗也未送上賀禮。不過陸小鳳、覺遠、鴻幻乃是知友,亦是送上了一份薄禮。
假張魯被揭穿後,鴻幻建議武當派應以開山立派,大宴一場。誰知張三丰卻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爲由,願意歸入武道宗內。如此武當派不僅可將太極拳發揚光大,而且還避免了“獨木難成林,孤雁不成羣。”的窘境。
“倘若武當派真歸入武道宗,這開派大典所用的費用,可都要武道宗來支付。”陸小鳳心中一想,便隨口說道。
“這個,倒是不必!我張三丰雖然沒有多少積蓄,可幾百人的大宴,我還能請的起。”張三丰說着,用手拍拍口袋,似乎真的有不少錢。
“陸兄說的有理,這大宴的費用,全部由武道宗支付。另外貧道也代表武道宗贈張掌門一份薄禮。”鴻幻說完,手心五彩光華一閃,便出現一套極品仙裝。
“極品仙裝,鴻宗主出手就是闊氣。這一套極品仙裝,少說也得千萬兩白銀。”陸小鳳望着五彩仙光的極品仙裝,讚歎道。
“陸兄若是哪天也來個開派大典,貧道一定也會贈上一套極品仙裝。”鴻幻道。
“好,好!”陸小鳳說完,又道:“我陸小鳳好酒、好色,可從未想過要開山立派,那一千萬兩白銀,我可是賺不到了。”
“阿彌陀佛!金銀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陸施主何必爲此苦惱呢?”覺遠道。
“都說和尚比較羅嗦,我看一點也沒錯,我不過是開開玩笑,你怎能當真呢?真是不開竅。”陸小鳳一見覺遠一本正經地說話,有點不奈煩地說道。
“諸位不要爭了,來來來,這好酒好菜已上,涼了可就不好吃了。”張三丰一見僧儒爭吵,端起酒杯,對着衆人說道。
“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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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宗大殿,一人端坐其上,兩旁各有身着銀色仙甲的守衛持兵而立。腳步聲由遠而近,來者已到殿內。
“弟子吳不戰,參見二宗主!”一位身着重甲,全身泛着五彩仙光的年輕男子,跪拜道。
“嗯,起來說話!”鴻幻打量一下吳不戰,修爲已達下位小仙,若是被指導一二,不日便能提高一個階級。
“二宗主有何吩咐,弟子赴湯蹈火,再所不辭。”吳不戰乃是一萬二千名仙甲軍中的一個小小百夫長,鴻幻親點他名,必有事安排。
“吳不戰,當日我見你與茯奪名賽場比鬥時,打法比較古怪。不知尊師是哪一位?”鴻幻道。
“這,弟子自幼於鄉間長大,並未拜師。至於我的一身所學,是由家父傳授。由於家父不允許我在世人面前展露,故而在實戰技巧上,僅是不入流的亂打。”吳不戰道。
“令尊是誰?”鴻幻繞了半天,終於到了他想打聽的事情。
“稟二宗主,家父姓吳名起。”吳不戰道。
“吳起,可是戰國時大敗齊國的魯國統帥------吳起?”鴻幻早就探知吳不起的家境情況,此次的對話,只不過是確認一下而已。
“正是家父。”吳不戰聽過吳起曾經說過的一些往事,但這些事情,他對外人可從未提起過。
“好,我圓形大陸,居然有如此賢才臥居,卻未能成爲國內棟樑,實乃貧道之過。”鴻幻說完,又道:“吳不戰,你既然是吳起虎子,貧道打算收你爲嫡傳弟子,你可願意?”
“弟子願意,弟子參見師尊。”吳不戰一聽鴻幻要收他爲嫡傳弟子,那可是一萬多仙甲軍夢寐以求的事情。
嫡傳弟子,那是由鴻幻親自傳武授道,其中武系派弟子更是能學到《陰陽五行訣》的精髓。能有此特權的沒有幾位,除了宗內掌門,也就許強、魏森、典政等幾位。
“不戰,令尊的才學,貧道仰慕已久。我圓形大陸正缺這樣的人才,不知令尊可有出仕之意?”鴻幻就憑藉吳起給兒子起名“不戰”,便知這位兵法家,對仕途可能已經厭倦,故以此名謹記。
“家父曾說過他在戰國時期的一些故事,並對以前母喪不臨,殺妻求將等事,一直愧疚於心。自從在冥獄,三魂找到了七魄,家父便以儒學修身養性,再也不過問世間紛爭。若說是否有出仕之意,憑弟子對家父的瞭解,恐怕沒有。不過家父十分仰幕師尊,不然家父也不會同意弟子參加仙甲軍的競選。”吳不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