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確定一點，妖獸可以利用吃人提升實力，並且提升得很快，快到恐怖的那種。
就拿那隻惡蛟來說，從尋常的武者實力到宗師級惡蛟，只用了幾年的時間。
除開王升自己這個開掛的人來說，哪怕是人族的最天才的武者也做不到這個程度。
而妖獸每個都可以達到這個程度，甚至吃的人足夠多的話，達到大宗師都不是什麼難事。
只不過人族的每一個皇朝都會清理妖獸，就拿大周皇朝來說，開國之初，差不多都把妖獸殺絕了，知道這幾年妖獸才又多了起來。
“妖獸的提升速度這麼快，會不會也是受到了‘天父’的影響，妖獸的提升辦法就是一種收割法？”
王升再次將自己的猜測完善了一下。
天父、妖獸、氣運大宗師，三者出現時間如果相同的話，很多事情都是可以猜測的。
“可是這些沒有任何證據，未必就是真的。”朱曉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兩三千年和六千年的對比，哪怕到了後面提升難度更高，也不應該出現這種狀況。
當然，王升想要說的這點。
“氣血武道六千年沒有進步，其中多半是有什麼問題，從出問題的時間開始調查，可以獲得一些真相。”
“可能吧，不過倒是可以從這方面開始調查，比如說第一個氣運大宗師，‘啓’的事情。”
王升聽到這句話，倒是想到一件事情。
“天父未必會主動出來干涉，他可能是從更深層次的地方阻止，觀星谷主是主動戰鬥的，甚至你都可能被幹涉了，不是說感覺瓶頸不對勁嗎？”
“再告訴你一個事情好了，很多人不是在傳觀星谷主的實力已經超越了大宗師嗎，事情不是假的，在和那個神秘的東西戰鬥之後，最後的時機就突破了！”
“會不會氣運大宗師就是‘天父’的代言者，畢竟氣運大宗師太強，需要做到一些事情實在是太簡單了。”朱曉結合信息，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朱曉覺得這可能就是真相。
數千年的時間，可以提升實力的辦法，幾乎被研究了個遍。
不說別的，就算是實力上沒有質的變化，但氣血武道的一些武技，可不是隨隨便便創造出來的。
朱曉之前說過，感覺自己的瓶頸並不對勁，不像是天生的，之前就有懷疑。
“上次僅僅是懷疑，可現在的話，更加確定了，還有，觀星谷主突破到了下一個境界是真的嗎？”
“我儘量吧！”對於調查啓，朱曉也不是很有信心，“‘啓’並非大周這一片區域的先人，是所有人族的先人，大周未必就有太多的資料。”
“如此說來，還真是令人絕望的前路啊，有解決的辦法嗎？”朱曉的心有些沉。
“真的，這一點可以確認。”王升點頭。
朱曉心中沒有了任何的懷疑。
“當然是有的，不然哪裡來的宗師大宗師，那個時候，氣血的運用都還很簡單。”朱曉說得毫不猶豫，這些都是事實。
調查氣血武道的歷史果然是正確的，他們再次確認了一些事情。
“有啊，氣運大宗師……”朱曉沒有將這句話說完。
“那麼氣血武道到現在又有多少年呢？”
畢竟哪怕是觀星谷主，行動前也去尋找了小皇主，還有老秀才周同文的事情，那些詭異消失的記憶。
對於很多人來說，實力的提升就是最爲重要的，如果可以像妖獸那樣提升，不少人會願意的。
“也只能這樣了，希望你能有所收穫。”朱曉內心有些沉重。
不過現在看來，兩者似乎是沒有太深的關係。
朱曉沒有說話，她知道這是事實。
朱曉再次說出了一些隱秘。
王升搖了搖頭，說道：“不，這個問題並不明顯，如果我沒有給你說天父的事情，還有干擾的事情，你能夠意識到這些問題嗎，未必吧！
而且在絕大多數的人眼中，氣血武道了不是沒有任何進步，氣運大宗師也是一種選擇，甚至是很好的選擇。
“那就只能慢慢來，這次我進帝都，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她也不相信所有前輩都是廢物。
“曾經有些墮落，想要學習妖獸快速的提升實力的武者，可除了沾滿血腥，其他什麼都沒有成功。”
所以可以看出很多東西，朱曉走的新道，但依然在局中，被王升這麼一說，她也看出了一些問題。
比如說人類由於對科技的渴望，發明了飛機，但在這個世界達到大宗師就可以飛行，所以很多人自然會朝着這方面發展。
這就是在證明，氣血武道前路是有的。
此時朱曉也將資料拿了起來，說道：“實際上我會帶着這些資料來，主要還是因爲我沒有看出什麼來，就好像是很平淡的東西，只是沒有想到你可以聯想到這些東西。”
氣血武道被幹涉到六千年沒有進步，朱曉等不了這麼久，哪怕六百年都不行。
“氣血武道可以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還有其他皇朝啊，爲什麼和大周交流很少？”
“那麼剩下的六千多年時間呢，氣血武道有實質性的進步嗎？”
不過這種猜測確實有一點的道理。
“也就是說，從氣血武道誕生，到氣運大宗師出現，差不多有兩三千年的差距，這兩三千年，氣血武道有進步嗎？”
或許天父的事情不解決，她很難走到更高的層次。
氣運大宗師，在她的認知中，一直是一條錯誤的路線，只能讓一人成爲最強者，能算什麼好路線？
隨意調查一個歷史，就發現了這些事情。
甚至因爲如此，她對整個氣血武道都是有意見的。
如果她一直修煉的氣血武道，多年的認知可不是可以隨便改變的。
朱曉雖然沒有明說，但其實也有在調侃王升的意思。
“果然，氣血武道其實是一直被幹涉着的，六千年沒有進步，或許真的就是被‘天父’限制了，一旦有人突破它就會出來阻止嗎？”
朱曉對於一些事情還是很清楚的。
“還有，要知道氣運大宗師的出現，就是六千年前，六千年啊，再加上天父的事情，你不覺得奇怪嗎？”
“六千多年嗎？”這是一個很長的時間，武道的存在，讓科技發展很艱難。
“這麼明顯的問題，爲什麼沒有任何人發現。”
“解決的辦法，沒有，事實上‘天父’的身份我們都沒有弄清楚不是嗎？只知道氣運大宗師、天父或許有關係。”
王升倒是沒有太多的想法，他說道：“確實這些東西都是沒有什麼根據的推測，只能作爲一種推測，不過也有一些是有根據的，先問一下，‘啓’是哪個時代的人，或者說‘啓’的年代到現在具體有多少年了？”
不過——
當然，這並不是什麼重要的問題，王升會問主要是以爲與收割法有關。
有些事情，對於王升來說或許有些神秘，但對於朱曉這個層次的人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秘籍。
“六千多年吧？”朱曉直接說了一個數字，“雖然不能精確，但也是差不多了。”
因爲她也意識到了問題。
“原來如此。”王升對於一些事情的瞭解終究還是差了一些。
王升是一個純粹的旁觀者。
如果朱曉伱不是修煉的新道，恐怕我給你說了天父的事情，你不認可我的可能性還要大一些吧？”
可現在這麼看來，有些事情明顯是有問題的，氣血武道，六千年都沒有實質性的進步了？
“……”
而現在，似乎更加確定。
“妖獸可以吃人提升自己的實力，這樣做只是藉助人類培養食材，並且只能培養宗師級以下的武者，而且母體一死，那些藉助妖獸提升實力的人全部都得死，早就有人研究過了。”
“我曾經遇到過一隻惡蛟，可以幫助人類提升實力，幾年的時間就將普通人提升到了八九級的武者，妖獸這樣提升實力沒有人動心？”
“看吧，你也是這樣認爲，而且，兩三千年發展到大宗師，但六千年就進步出一個限制大得不得了，甚至可能還有妖獸這種後遺症的氣運大宗師，那些前輩都是廢物嗎？不可能的吧！”
可正如她所說的，這些都是猜測，沒有辦法真正的確認。
“這個就更不清楚了，不過應該是八九千年的時間。”朱曉沉思了一會兒，還是說出了一個時間。
或許這一次，就真的接近真相。
帝都，也是一個可能瞭解到真相的地方。
“因爲邊境軍的存在，邊境軍不僅僅只在大周存在，他們的目的沒有多少人知道，極爲神秘，他們坐鎮邊境，皇朝之間少有衝突。”
妖獸的出現，確實是太過突兀了，妖獸的提升手段是無數武者研究了無數年，依舊沒有什麼收穫。
而沒有這種人，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做不到。
“可……”朱曉還想要說什麼，但被打斷。
不是沒有更高的境界，而是這個世界出了問題。
氣血武道，則是被最早影響的道路。
“我就先離開了。”朱曉想要儘快將這個問題解決。
王升見朱曉要離開，最終將自己想要說的話說了出來：“朱曉，你或許可以審視一下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