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依次進入洞口。
進入之後就是天旋地轉，內裡暗流涌動，分不清天南地北。
等到在眩暈中恢復過來。
衆人已經出了通道，離開水面。
在衆人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洞穴，洞穴上鑲嵌着許多夜明珠，讓這裡亮如白晝。
洞穴四周有很多條通道，不知道通往何方。
有人嘗試再次下河，卻是已經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所有通道入口都沒有留下痕跡。”
在確定這裡暫時還算安全以後，衆人分散開口，尋找前面百蠻敵人進入的時候，有沒有留下痕跡，但遺憾地是，並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李燁也讓武道系統探查了一下。
“一共有九條通道，這些通道傳來的神念都一樣，應該都能抵達傳承之地，中途危險程度是否一樣，就無從判斷了。”
每條道路都能抵達，李燁一一走過，依靠他佛體的敏銳靈覺，感受着每條通道的危險程度。
每一條通道帶給李燁的直覺，都非常兇險。
沒人關注李燁的動向，倒是都盯着寒鈺。
寒鈺是補天閣的入世傳人。
這洞府裡是否有奇門陣法，寒鈺是最有發言權的。
這一點，就算是洛靈和趙無雙，都在悄悄等待着寒鈺的選擇。
寒鈺踱步一圈，她已經在學百家之術，尤其在準備進這白虎澗之前，還專門突擊多學了一些陣法機關方面的知識。
來回看了好一會，寒鈺搖搖頭，開口說道：“這九條通道，依照我的推斷，倒是有點九宮之理，從任何一條通道進入都沒有區別，不過必須得先進入其中，才能準確得知。”
“那既然已經沒有了退路，就只有前進了。”
衆人隨便選擇了一個通道，踏入其中。
眼前的景象，立刻發生了變化。
後方再無出口，眼前一片灰濛濛，讓人難辨前後左右。
寒鈺皺着眉頭看着周圍，“這……這是玄陰大陣！”
“玄陰大陣？這裡是蚩尤傳承之地？”趙無雙臉上微微有些失色。
無缺宮和百蠻教算是針鋒相對，蚩尤的許多信息，無缺宮是有詳細記載的。
獲得蚩尤的完整蠻神訣，也是無缺宮一直以來想要做到的目標。
所以一聽到玄陰大陣，趙無雙立刻就想到了蚩尤。
傳聞當年蚩尤和軒轅大戰，就是用這玄陰大陣展開漫天迷霧，讓軒轅大軍分不清南北東西。
同時玄陰大陣陰風怒號，魔念交織，散發無窮陰邪魔氣，吞噬陣中之人的生機。
軒轅是造下指南車和夔牛鼓，三大武林聖地相助，才聯手破去了蚩尤的玄陰大陣。
“嗯，看來應該是了，白虎澗本來就是虎魄兇刀出世之地。”
衆人聽聞這裡根本不是仙人傳承之地，而是蚩尤傳承之地，一個個心神震驚。
“糟糕，這裡莫非是百蠻設下的圈套？他們肯定有白虎澗的內部情況，就算沒有，應該也知道這玄陰大陣的出陣方法，這可就坑苦了我們了。”
“大家不要慌，玄陰大陣裡充斥着引發惡念的魔氣，惑人心智，若是心神不定，很容易就會陷入混亂之中，可能走火入魔。”
寒鈺開口說道。
衆人聽聞可能會走火入魔，一個個心中一秉，努力收斂自身的情緒波動。
“趙公子，你們無缺宮有玄陰大陣的記載嗎？”
趙無雙聞言搖搖頭，“宮裡記載，當年蚩尤戰敗之後，玄陰大陣的陣旗和陣盤就消失不見了，根本沒有機會研究這玄陰大陣。”
“李燁，你跟着我一起，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我補天閣外門弟子。”
寒鈺是糾結了好一會，才鼓起勇氣，跟李燁小聲說這句話的。
寒鈺面無表情，好像很平靜，看都不看李燁一眼。
但李燁運足目力在眼睛上，穿透黑暗，倒是看到了寒鈺羞紅的小耳朵。
“從理論上來說，玄陰大陣有八十一面陣旗，找到一面，這陣法就會削弱一分，找到超過一半的陣旗，也就是四十一面陣旗，陣法就算是破除了。”
“不過憑我們的實力，根本無法做到。當年三大聖地聯手，也只是合力打敗了蚩尤，而並沒有能夠破除這玄陰大陣。”
寒鈺小聲地跟李燁解釋道，這些話不適合跟衆人說，免得他們心生絕望。
“哦，知道了，那我一定牢牢跟在你身邊，後面就靠你保護了，”李燁淡笑着說道。
實際上李燁有純陽玉精在身上，可以避免心魔，這玄陰大陣裡面的魔氣，對李燁毫無影響。
何況李燁本身還修煉易筋經和浩然正氣訣，都是純正無比的武學心法。
李燁能感受到寒鈺的好意，他留在寒鈺身邊，不是爲了得到寒鈺的保護，而是必要的時候，可以保護寒鈺。
“依我看，直接往陣法中心走，就是最好的選擇，”很少開口說話的洛靈，進了這白虎澗以後，第一次開口說話。
“沒錯，就算蚩尤是極兇惡之輩，但此地應該是他的傳承之地，那就絕對有一線生機留給他的傳承者。”
“可我們這裡沒有指南車，辨別不了哪裡是陣法中心啊。”
李燁聞言，悄悄問武道系統，“在這裡南北東西還能分辨嗎？”
“磁場受到了嚴重干擾，無法分辨，不過能夠探查出神念傳出的方向，神念強的方向，應該就是通往陣法中心的方向。”
武道系統在李燁腦海裡，指出了一個方向。
寒鈺還在努力地計算着，哪裡是合適的方向。
不過她以前補天閣的前輩高人，浸淫陣法數百年，都沒有探查出玄陰大陣的奧妙，她一個小丫頭，哪裡能夠參悟得出來。
就算天賦異稟，也就是悟通了一個大致的方向。
再想精確下去，寒鈺算得頭暈腦脹，都算不出來。
面對這麼一個結果，衆人都是不敢上前。
“我看就這個方向吧，”李燁開口，指了一個方向。
衆人運足目力，看清楚說話的人是李燁。
“別瞎搗亂，讓寒鈺小姐再算算。”
衆人紛紛出言，指責李燁說道。
“別算了，就朝這邊走吧，相信我，”李燁沒有理其他人，開口對寒鈺說道。
寒鈺正是參悟陣法有些心力交瘁的時候。
李燁隨手指個方向，就算是胡亂選的一樣。
不過李燁的那句相信我，倒是讓寒鈺莫名地沒有反對。
反正自己也算不出來精確方向了，不如就相信李燁，選個方向前進，總比在這裡等死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