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乾天下了天刑臺,沒有走出多遠,穆武突然出現在了他前面不遠處,擋住了他的去路。?。
“怎麼?你想替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報仇?”姜乾天看着穆武,不屑的冷笑道。
穆武如今的身份,也只是清玄門的外門弟子,在清玄門中的地位,和姜乾天一樣。
如果他殺死姜乾天,那麼他也難逃一死。
因此,他即便是對付姜乾天恨之入骨,也只會想辦法,在暗中對他下毒手,絕不會這般名目張膽的出手。
穆武說道:“你收掉了的劍,是歐陽子師兄的。趕緊把劍拿出來,你與歐陽子師兄之間的恩怨,或許就能夠一筆勾銷。否則的話,等待着你的將會是瘋狂的報復。”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話嗎?”姜乾天冷笑起來。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
“哦,你的意思是說,我可以選擇不信。”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罰酒的滋味,我自從出生以來,就不曾嘗過,還真的有點想嚐嚐,罰酒到底是什麼味道。”
“好,很好!”穆武的眼睛,在這一刻,變得凶神惡煞起來,一股股憤怒的殺氣,從他體內噴出。
就這麼僵持好一會,穆武忽然動手,揮拳就向姜乾天砸了過去。
姜乾天從冷凝孀的口中得知,穆武所修的戰技,是一套初級拳法,名虎豹拳。
同時也知道,創造這套拳法的人,是綜合了虎、豹、狼、獅等兇猛野獸的攻擊技法要領而創造。
修煉到圓滿境界,一拳擊出,對手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虎、豹等兇猛野獸釋放出的狂暴之力存在,拳風剛猛,殺傷力強大。
此刻,在穆武揮拳撲來之際,姜乾天能夠清楚的感應到一股兇殺之氣,從穆武的身上,噴涌而出,迎面撲來,心中頓時暗暗感到了吃驚:“真沒有想到,穆武這傢伙,竟然能夠把這套拳法,修煉到圓滿境界。他這一拳之力,少說也達到了五千點,而我自身的防禦,連一千點都不到。要是被他一拳打中,那是必死無疑。”
思索間,姜乾天迅速動身,向後退去,盡力與撲來的穆武,拉開一段距離,不要讓他身上噴出的兇殺之氣,干擾到了自己的發揮。
與此同時,姜乾天探手取奪來的法器劍在手,接着取出通靈符和兩塊法玉石,在觸發通靈符力量的同時,迅速把法玉石的力量,注入了法器劍之中。
做完準備工作,穆武的身形,已經逼近,而且姜乾天已經能夠清晰的感應到那從穆武拳頭上溢出的狂暴殺傷力。
不過,姜乾天並不驚慌,在見着穆武的拳頭,如一發炮彈向他當胸轟來之時,姜乾天揮劍罩着穆武揮來的拳頭,一劍斬下。
轟!
穆武揮出的一拳之力,被姜乾天一劍擋開。
那原本包裹着了穆武拳頭的狂暴罡氣,竟然被姜乾天一劍劈散,而身形,也被震得向後踉蹌退出幾步,這才勉強定住身形。
而他那隻手,此刻也在劇烈的顫抖着,似乎被那一股震盪之力,給衝擊得受了傷一般。
反觀姜乾天,他的身形,似乎也被那股震盪之力,給衝擊得向後飄退了出去達兩丈有餘。
但他本人,卻是毫髮無損,臉上此刻堆滿了燦爛的笑容。
“他竟然輕鬆化解了穆師兄的全力一擊,這怎麼可能?”方繼撣見到眼前一幕,臉上頓時寫滿驚容,根本不敢相信,這就是事實。
緊隨方繼撣身後趕了過來的穆忠、穆興兩人,臉色那是更加難看,一張嘴巴,變成了“O”型,眼睛珠子在這一刻,險些因爲自己見到的一幕,而掉落到了地上。
“穆忠、穆興,給我上,殺了他,你們的父母和家人,我會派人好好照顧。”見到方繼撣、穆忠、穆興等人趕來,穆武連忙向那兩個隨他進了清玄門的奴僕,發出了攻擊命令。
穆忠、穆興這兩個奴僕,雖然怕死,但對大穆王朝王室,那是非常忠心。
聽到穆武的命令,兩人沒有一點猶豫,探手取出長劍,就向姜乾天猛撲過去。
“當時沒有法劍在手,那鷗辰兵都不是我的對手。你們這兩個奴才,修爲比鷗辰兵還要差勁,竟然對我動手,那是找死!”姜乾天大喝一聲,不給兩人任何攻擊機會,首先揮劍,擋開穆忠刺來的一劍,然後順勢掠出,從穆忠的脖頸處掠過,緊接着向那隨後趕來的穆興劈去。
刷!
沒有一點懸念,那反應不及的穆興,身體被姜乾天一劍劃出了一道恐怖的傷口,殷紅的鮮血,當場噴濺而出,……
兩人失去戰鬥力,姜乾天並沒有收劍,而是在止住兩人的攻擊之後,再一次把劍,刺進了穆興的胸膛,暗中催動攝靈**,吸攝起穆興體內的能量。
待他拔劍之時,穆興體內的能量,就已經被吸攝了個精光,身體就此仰到了下去,“砰”的一聲,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掛掉了。
見到穆興慘死,還有一口氣的穆忠,一時感到非常驚慌,當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向姜乾天磕頭求饒:“對不起,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與你鬥了!”
“哼!現在知道後悔,晚了!”姜乾天並沒有給穆忠任何機會,舉劍刺進了穆忠的胸膛,趁機攝盡了他體內的能量,然後冷笑着提着劍,向那右手還在顫抖的穆武,說道:“我知道,你剛纔一拳,沒有盡全力。現在,你的兩個奴僕已死,你難道就不打算給他們報仇?”
“這個仇,我一定會報,但不是現在。”
穆武的修爲,比姜乾天高出一個等級境界,但他所修的只是初級戰技,再加上他手中,沒有法器,一拳之力,最多也就只能給達到兩萬點左右。
而姜乾天所修的是中級戰技,不管是身法,還是力量,都要高出一籌,再加上姜乾天手中有初級法器劍,能夠把中級戰技的力量,發揮到極致,隨便一劍之力,殺傷力都超過了兩萬點。
綜合比較起來,此刻的穆武,雖然在修爲上,佔了優勢,但在戰技與法器上,處於了絕對的弱勢。
這樣的戰鬥,對於穆武來說,極其不利。
這穆武也夠冷靜,看着自己的兩個奴僕被殺,他反而變得冷靜了下來,知道自己如果沒有一件像樣的法器,想要憑藉自身修爲的優勢,殺死對手,不現實。
“哦,劍也不要了嗎?”姜乾天冷笑道。
“要劍,不是我的意思,不過我們之間的恩怨,永遠都沒有結束的時候,你一定會爲你今天的所作所爲,付出慘痛的代價!”穆武冷憤怒的迴應一句,正要轉身,那一直站在了幕後指揮的歐陽子,在這一刻,竟然露面了。
歐陽子緩緩走了過來,冷眼看着姜乾天,語氣冷冰冰的說道:“如果你能夠接我三劍,這把劍我不要了。而且今日之事,也將一筆勾銷。如果三劍之內,你被殺死了的話,你自然倒黴。你敢跟我打這個賭嗎?”
姜乾天笑了笑,然後指了指趕來站在了一旁,但沒有開口說話的羅銀銘,說道:“羅師兄可以作證,這把劍在我殺死那該死的傢伙之後,就已經屬於我。我沒有必要拿我自己的東西與你賭。”
歐陽子是清玄門的內門弟子,在天刑臺上較量的規矩,自然比誰都清楚。
聽罷姜乾天的話,歐陽子冷哼一聲,說道:“那你想怎樣?”
“如果你手中,有拿得出手的東西,我或許會考慮考慮,拿這把劍當作賭具,陪你玩玩。切記,最起碼得是我看得上的東西才行。”姜乾天說道。
“我拿中級劍法戰技‘流光劍法’與你打賭。”
“不好意思,這套劍法,我已經學到手了。”
“什麼?你會‘流光劍法’?”
“難道你剛纔沒有看出,我殺死穆忠和穆興時,就是使用的‘流光劍法’戰技中的招式麼?”
經姜乾天這麼一提醒,學習過中級戰技的歐陽子和羅銀銘,飛速在腦海中,回想了一個姜乾天殺死兩人時的經過,心下頓時一驚:“果然,那一連慣的殺敵戰術,的確是‘流光劍法’中的兩大殺招。真沒有想到,此子剛剛晉升修身境,竟然就領悟了這套中級劍法戰技的精髓。如果此子能夠真正發揮這中級戰技的殺傷力,那麼他釋放出的攻擊力,就超出了穆武全部攻擊力,難怪穆武一拳之力,不斷沒有傷到對手,反而震傷了自己的手。”
“原來這隻有內門弟子纔夠資格學習的中級劍法戰技,‘流光劍法’也是你的獎勵品,師門的長輩們,對你真的不薄啊!”歐陽子從牙齒縫隙裡擠出了這句話,眼神中頓時放射出了憤怒的殺意。
“這是應得的,如果你有好運相助,或許能夠得到高級上品法器。只可惜,你沒有好運相隨。”姜乾天淡漠的笑着說道:“如果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就請讓開,我沒有多少閒工夫在這裡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