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笑容是形容女子或是少年的,但一定不是形容戰士的。克里·蒙多從牛獸的後背拔出自己的長刀,舔了舔自己的鬍子,露出一個笑容。作爲一名老牌戰士,克里保留了所有戰士應有的惡習。擁有戰場上那種需要瘋狂才能生存下來,那種屍橫遍野,四處煙慌的情景。克里的一生,完完全全奉獻給了國家,奉獻給了軍營。
在小石屋裡,利亞突然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他看向身邊的皮龍和碧落斜了下腦袋露出一個讓人費解的笑容,“你們都聽我的是麼?”利亞晃了晃手裡的令牌,“現在我想讓你們幫我做件事。”
皮龍沒有說話緩緩地從地面站起來,碧落也同樣站起來看了看利亞手裡的令牌單膝跪在利亞的身側“聽從聖子的命令。”碧落和皮龍同時說道。
利亞沒有說話笑容也慢慢收了起來,“我要你們給我抓一個人過來,他的名字叫做西卡·摩卡,我的仇人。”
皮龍黑褐色的皮膚鼓動了一下,全身肌肉緊繃,像碧落一樣單膝跪地,簡單的回答了一聲“是”。在利亞眼前兩個人相繼走出了這座小屋,兩人相繼跳出了小院。利亞面露微笑嘴裡喃喃的說一句話:“是誰想要奪走我的東西,都會死吧。最起碼,都該死。”
右手的龍紋流動着黑色的濁氣,沒有說任何話利亞帶上自己的面具走出了帝亞的小院,徑直向着西卡家走去。兩個小院的距離並沒有多遠只有幾百步的樣子,對於皮龍和碧落這樣的高手來說抓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並不是什麼難事。而這個時候西卡還不知道這一切,這個黃昏將會變成他第一個噩夢,這一次是利亞的瘋狂,五歲時的蒙卡·帝亞現在的西卡·摩卡這是後來村裡人所說的利亞的黑暗,龍的黑暗。
“西卡,先不要念書了,去看看壺裡的水燒開了沒有。”西卡的哥哥麟林·摩卡對西卡說道,麟林·摩卡咧嘴笑了一下坐過來摸了摸西卡的腦袋:“你小子不要每天都想着諾蘭好不好,家裡好多事情要你幫忙,不要每天都只顧着瘋跑。”
“我……我沒有。”西卡回答了哥哥一句起身走進裡屋去拿那個冒着白氣的水壺。
“誰呀,”聽到門外似乎有敲門的聲音麟林·摩卡走出了家門。而在另一邊,西卡正放下水壺整理着爐火。西卡·摩卡的院子裡有經常有一些零散的護衛守護,因爲這個他從沒想到自己的家裡會有什麼人闖進來。
然而,就在西卡轉身的一刻,兩隻手一把刀出現在他的面前。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西卡被敲暈在地面,一隻手拎起西卡皮龍毫無聲息的從房間裡退了出去。
另一邊的麟林·摩卡在確認了門外沒有人的情況下轉身也回到了家裡,但家裡卻不見了西卡的身影。他是一個訓練有素的軍人,在一瞬麟林就明白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從家裡拿了一把斧頭,衝出了家門:“是誰在惡作劇,給我滾蛋。”高聲的喊叫着麟林沖出了門口。但看到眼前的景象到林·摩卡有點發蒙。
地面上有兩個身影正扭打在一起,正是利亞和西卡兩個人。這裡是村鎮的大路野獸會經常從這裡經過,隱約間可以看得到有一些新增的獵人留下的箭痕正錯雜的躺在地面。
“利亞,你這隻黑目,放開我弟弟。”麟林·摩卡絲毫沒有猶豫他舉起手裡的斧頭砍向利亞,不過怎麼可能讓他如願呢。皮龍的匕首在一瞬間擋住了斧頭,一絲火花從碰撞中閃現。麟林·摩卡向後退了兩步,他很吃驚利亞身邊會有這樣的高手,可以用匕首把他握着斧頭的雙手,震得發抖。
皮龍靜靜地看了麟林·摩卡一眼手上的匕首突然一轉撞在了麟林·摩卡的脖子上,鮮血撞成一串花朵綻開在麟林的脖子上。
“想死的話,你可以再動一下。”皮龍的眼睛盯着麟林·摩卡。
黃昏的太陽已經快要落下,金色的陽光裡有一個女孩正撫着自己的頭髮。落葉滿園風吹的很涼,“老師,戈恩·利亞是誰?爲什麼父親要我記住他的名字。”小女孩揚起自己漂亮的臉蛋兒問道。
“不太清楚,大概是哪個大臣家孩子吧,莉雅,或許是你的婆家哦。利亞這個名字跟你很像啊。”女老師一邊攏了攏小女孩的頭髮另一隻手拿出一隻亮晶晶的髮卡爲女孩帶上。
在羅織村裡利亞的戰爭也接近了尾聲,“西卡,受死吧。爲什麼,爲什麼想要奪走我的項鍊,那是我的東西。”利亞問着,在他的嘴邊留着紅色的**,而在地面也躺着一塊血肉。一塊從西卡身上掉落的肉。利亞像野獸一樣撲倒西卡,並且在他的胳膊上生生咬下一塊肉來。
西卡很強壯但利亞卻是天生怪力,利亞右臂流動着黑色的條文,這和利亞白皙的面容很不相符。
“西卡”麟林·摩卡大叫他正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親生弟弟悲慘的躺在地面**。利亞黑色的右手正一拳打在西卡的小腹上。趴伏在地面利亞黑色的頭髮在晃動,汗水滾動在利亞臉上的青黑色裡。血液粘在利亞的半個面具上,利亞的瞳孔不斷的放大右手捏着利亞的下顎,左手緊扣着地面。利亞嘴裡的叫聲就像是野獸一樣,他不斷地把西卡的腦袋提起來撞向地面。
“你是黑目,該死的狗屎,垃圾,我……我殺了你。”西卡大叫着像瘋了一樣他的眼睛不斷地左右閃爍,眼睛裡的淚水不斷地從眼眶裡流出來。“這就是黑目,這就是黑目……”西卡在心裡不斷地叫着,內心裡的恐懼充滿了他的身體。
“咔”一聲清脆的聲音響動,西卡發出嘶啞的吼叫利亞折斷了西卡的胳膊,利亞的額頭上兩片灰黑色的鱗片從額頭冒了出來。
“我的東西,誰都不可以奪走。”利亞大聲的叫着。就在利亞大叫的時候,四處村民的門突然全部開了,五六個壯漢從門裡走了出來。
“再讓我抓到你,我會殺了你的,你這個爬蟲。”利亞對西卡說了一句,站起來相回走去。皮龍和碧落走在利亞的身後,那扇小門打開利亞走了進去。所有人就這麼目送着利亞離開,看到地面的血色所有人多沒有出聲。
只是麟林·摩卡在吼叫,只有他可以吼叫西卡睜大着眼睛靜靜地看着黃色有些泛紅的天空。“幾天前自己想要殺死的小孩,以爲他沒有依靠;以爲他總有一天會死。而那個黑目現在快要殺死自己了,連一點反抗的能力的都沒有了。”他後悔自己活埋了利亞,是的,他後悔這件事。
麟林·摩卡:摩卡家族二少爺一階武者實力很底受家族之命,在這裡守候聖子的出世。
羅織村具有同樣使命的家族一共八個,分屬於八個戰士家族。他們被受命保護聖子組建王國的新軍,但這樣的機密並不允許外漏。各家族少主的身份,除了各家族之外村民們並不知情。
利亞回到小院裡坐在自己的石凳上,“我記得帝亞哥哥說過,希望我善待我自己族人。”
“您已經做得很好了,我的帝亞聖子。”皮龍說着,“面對敵人還要仁慈那是對自己的殘酷。”
“西卡並不是我的敵人,”利亞說“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要殺了他。”隨手扯下自己沾滿血跡的面具利亞把它扔在一旁。
“以後我不會再帶這個面具了,他讓我軟弱着,矇蔽自己。我以爲我戴上它就可以逃避自己是黑目的這個事實,但並沒有。今後的我不再逃避,不再躲藏,不會讓我的臣民質疑我的能力。總有一天我會讓反叛不再出現,信任充滿整個王國。”利亞站起來跳上帝亞修行用的石臺打出一套拳法,這是他自己的拳法。
“帝亞將軍說的果然沒錯利亞聖子真的是一個天才。”皮龍想着,碧落的眼睛裡也露出一絲的憧憬他從胸前去除一把小巧的匕首仔細的摩搓着。
“也只有他,才能帶領我們的國家走向勝利吧!”皮龍說着。
“嗯,或許是。”碧落回答。
在同一個時間裡,凌宇·龍擺動自己的銅棍一招一式蘊含着很大的勁道。地面的石塊震碎飛揚落成一塊塊小小的石子。“落沙棍法”這是這套棍法的名字,棍術是武器防守和攻擊最完美的集合。
“戈恩·利亞,你是誰呢?家族的繼承者還是所謂的光明聖子。”凌宇·龍打完一套棍法從石桌上撿起自己白色的衣服穿在身上。
“戈恩·利亞,對了老師我好像小時候聽過這個名字,我該認識他。只是那時候太小了,有些事情我不記得了。”美麗的小女孩低下頭認真的抄着聖典上的詩句。在一邊女老師蒙拉正演奏一首柔和的九絃琴曲,聲音真是古老啊。
“怎麼會總想着他呢?那個孩子。”女教師蒙拉對着自己喃喃的說了一句話。
“我想起你了呢,戈恩·利亞。”小女孩抱着一本大書對着窗外明亮的天色說着。
利亞擡頭,天上的太陽逐漸縮進山邊。紅色染天邊,“我是光明聖子,我的使命是把我的人民引向光明。”利亞看着晚夜前的天色變得沉靜,利亞皺着自己的眉頭“血災,真的會出現麼?”利亞問道。
在所有人都以爲國家還在一片祥和安定的時候,一種分裂的暗潮正在悄然進行着。一個新成立的王國,就要分裂甚至有可能滅亡。
光明歷2355年,奧裡克王國的光明祭祀做出了他的的災難預言。他說:“鮮血灑將灑滿牆壁,聖光法杖也即將毀滅,王族的逃亡和藏匿也將必然發生,這個國家將陷入無盡的戰亂。只有光明聖子可以轉變一切,成爲人民從建家園的唯一希望。”
那個時候奧裡克國王虔誠的趴伏在地面向着祭祀提出發問:“我神聖的光明祭祀,可不可以告訴我聖子的樣貌,我該怎樣才能找到他呢?”
“我不能告訴您光明聖子的樣子,但我的預言裡卻出現了兩個名字,一個是戈恩·帝亞一個是羅織村希望能對您有所幫助我的陛下。”光明祭祀回答。——奧裡克史官回憶
處在羅織村的八戰士家族分別派出了家族的天才,他們組成的聯軍將會成爲奧裡克帝國重新建立的基石。在這個村落的鬥爭實際上也是未來軍隊統治者的鬥爭,以爲這個沒有人會手軟。如果可以殺死對方家族裡的天才繼承者們是不會放棄的,這裡的每個人少年都是家族裡的未來,家族裡最精英的成員。
帝亞的手裡正攥着他們的名單,凌宇·龍、皮爾·摩多、辛迪亞·多蘭、西卡·摩卡、布林·格雅、馬克·圖靈、艾斯·德斯、斯卡·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