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仙啊！世間真有真仙嗎……”
聽到熾陽子的噓籲感嘆，衆人一陣沉默，能體會到熾陽子的期待、希望和苦澀、無奈。
不過，對武信等人觸動最大之處，還是散仙之說。
原來……散仙非仙！
“散仙非仙，那所謂的仙境，只是比大乘境高一個層次而已。雖然肯定是天地之別，但是……爲什麼那麼難以突破呢？甚至，本皇都沒聽說哪個勢力都晉級真仙的具體例子！”
武信距離散仙之境還遠得很，更別說散仙終境了，自然沒熾陽子那麼大的感慨，卻是更爲好奇問道。
以武信所知，大漢天下的合體境、大乘境等不在少數。但是，聽熾陽子所說，大乘境和散仙境並無太大差距，至少都屬於世俗，卻沒聽說哪位突破至散仙之境了！
這明顯並不正常！
武信可是貴爲大漢天下的六大帝皇之一，都沒確切的知道哪位強者突破至散仙境，更別說其他人了！
“不只是大漢天下，就是瀚海荒原也沒有……或者說，不能說沒有，而是無法突破至散仙之境！”
熾陽子理所當然應道，想了想，又補充解釋道：
“爲什麼中域會被稱之爲修仙聖地？因爲只有中域，才擁有完整的天地法則，清晰的修行大道，才能突破至散仙之境！其他地方都是不完整的，自然無法蚋化凡塵，接觸大道。”
“啊？”
武信等大離重臣，心中一凜，很多疑惑也紛紛解開。
怪不得堂堂大漢天朝，連個散仙之境都沒有，便是隱匿“大漢傳承之地”的“傳國玉璽守護者”李青蓉，也只是大乘境，已經是大漢天下修爲境界最高者了！
“不對啊，前輩之前不是承認自己是……”獨孤伽羅柳眉一凝，迅速問道。
話沒說完，意思卻很明顯，只是不想唐突熾陽子罷了，畢竟此次熾陽子頗具善意，甚至賣了點人情給大離皇朝了，如今更是爽快爲大離衆人解惑。
“世人多有誤解！聖地爲何爲聖地？神殿爲何爲神殿？並非因爲聖地神殿傳承古老，也不是因爲聖地神殿實力超凡，更不是因爲聖地神殿超凡脫俗，超然世外，甚至是不顧世俗生死存亡！”
熾陽子微笑看着武信等人，緩緩說道。
這也是解釋！
獨孤伽羅心思如鬼，瞬間想到，脫口問道：“因爲聖地在異空間內，是獨立的天地，擁有完整的天地法則？”
“正是如此！聖地所在的獨立天地，可謂小世界、小天地。但是，小世界終究是小世界，所謂完整的天地法則，只是弱化版。雖然突破散仙境的機率，遠勝外界，卻會影響自身潛力，更會拖緩修行。對自身資質潛力較有信心者，基本會遠走中域，極少會滯留下來……”
熾陽子點頭應道，頓了下，自嘲接道：“其實，所謂的聖地、神殿，只是修行之路的怯弱者、失敗者和無望大道之人……所謂仙境，只是散仙，我等更是散仙中的散仙……”
“啊？！”
此次不只是武信等大離衆人，便是虛玄長老等聖地衆人，也忍不住驚呼出聲，難以置信了！
堂堂聖地，竟被熾陽子說得如此不堪？！
不過，以熾陽子的身份地位和修爲境界，自然所知更多，也沒必要自嘲、自污，還真讓人無法反駁！
武信心思一轉，安慰道：“前輩言重了！以前輩的身份來歷和修爲境界，既然連三清宗也沒記載……破碎虛空飛昇的確切例子，那中域應該也沒真仙。既然如此，在哪突破，又有何區別呢？頂多就是修行快慢和境界高低的問題，都是散仙……”
“或許吧！不過，修行之道，一往無前，就算明知前路無望，也不該怯而不前！修行快點、實力高點、境界高點，難道不是好事嗎？這本就是弱肉強食，優勝劣汰的世界……”
熾陽子嘴巴抽了抽，搖頭嘆道，真不知離皇是在可憐他們，還是在安慰他們，或者是在嘲諷他們？
“故土難離嘛！”
武信摸了摸鼻子，訕訕應道，隨即臉色一正，問道：
“按照前輩的說法，那中域之人，不該覬覦南域，甚至是環境惡劣的瀚海荒原纔是……以前輩猜測，大元仙朝會不會真是中域爭霸的失敗者？”
說到這，武信似乎怕其他人無法理解，又補充道：“類似於現在的瀚海異族聯軍！”
“無需猜測！不是！”不待衆人多想，熾陽子頗爲肯定地脫口應道。
“呃……”
武信一時語塞，便是正浮想聯翩的其他人，也怔了下，更是心中一沉。
熾陽子有些戲謔地看向武信等大離衆人，再次當頭棒喝道：“大元仙朝是中域有數的強國之一，比大漢天朝的老祖所開創的大漢仙朝也強得多。此次南侵，純粹就是侵略，大家就別抱妄想了！否則的話，中域的大漢仙國，豈會任由大元仙朝南侵？！”
“……”
武信等人心中一沉，齊齊沉默。
俏臉發白的獨孤伽羅，眼神一亮，想到什麼般，頗爲希翼且期待問道：“中域也有大漢仙朝？是大漢天朝的上國？”
“有！就是大漢天朝的漢高祖等開國功臣所創啊！”
熾陽子很肯定地點頭應道，使得武信等人心中升起陣希望，又聽熾陽子搖頭嘆息打擊道：
“不過，你們別抱希望了！是大漢仙國，不是大漢仙朝，差距極大！此外，據說大漢仙國如今自身難保，正被西楚仙國打得節節敗退，四處流亡，哪裡敢招惹大元仙朝？更別說支援遠在南域的大漢天朝了！”
武信若有所悟，凝眉沉思，倒是沒其他人反應那麼大，至少沒灰心喪氣之念，倒是讓熾陽子頗爲訝異和驚歎！
能成爲一代帝皇，而且是開國之主者，確實是不簡單！
熾陽子不知道的是，他想的，和武信所想，南轅北轍了……
獨孤伽羅卻是苦笑吐槽道：“前輩，就沒點好消息嗎？”
“有！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所謂戰爭，十之八九是爲了資源，大元仙朝更是如此，若是我方願意投降，成爲大元仙朝的附屬國、殖民地、奴隸國，大元仙朝應該不會趕盡殺絕！”
熾陽子爽快應道，卻是冷笑連連，頓了下，又特意補充道：
“大元仙朝的制度極爲殘酷，是極個別階級分明，擁有奴隸制度的強國！以瀚海荒原和大漢天下的環境和水平，能成爲賤民就不錯了，十之八九是奴隸階層，還是賤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