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伽羅看向周瑜,巧笑嫣然挑釁道。
“打賭?”
周瑜一怔,隨後大有深意地看向大喬,又看向獨孤伽羅,風度翩翩又帶着點灑脫不羈地微笑應道:
“如果兵仙以自己爲賭注,本公子纔有那麼點興趣!”
不得不承認,周瑜的謫仙之名,確非浪得虛名。
聞名不如見面!
周瑜光是往那一站,就像是最美的風景。
綻顏一笑,更是氣度迷人,讓人的眼神有些離不開,頗有男女通殺之勢。
“那周大少拿什麼對賭呢?”
獨孤伽羅飽經閱歷,豈會如此輕易被問倒,也不會被周瑜那英俊容顏、迷人風度等所吸引,一樣微笑反問道。
周瑜皺眉,這個還真不好想,他也就是隨口一說而已。
要拿出和兵仙相匹配的“賭注”,還真是頗有難度!
“難道周大少想用自己當賭注?或者想拿小喬妹妹當賭注?”
看周瑜遲疑,獨孤伽羅迅速戲謔反問道,頓了下,又輕笑接道:
“對了!貌似小喬妹妹,暫時和周大少沒任何關係,周大少……和吳皇,也沒法拿小喬妹妹當賭注啊!”
一時不知如何應答,周瑜也沒法擅自做主,只能轉移話題敷衍道:“小賭怡情!兵仙等人,看來很具賭性啊……”
“周大少不是也很有興趣嗎?”獨孤伽羅簡易反問道。
周瑜不想繼續糾纏那話題,劍眉一挑,沉聲道:“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姻。你們做得有些過了……”
獨孤伽羅早就料到這問題,毫不猶豫應道:“姻?周大少是指婚姻,指大喬吧?她可是自由身,並無任何婚姻在身……”
“呵呵……大家都是聰明人!心照不宣,何必裝糊塗呢?那就沒意思了!”周瑜輕笑應道。
獨孤伽羅滿臉疑惑應道:“妾身愚鈍!實在是聽不懂周大少的意思……”
吳皇孫策及大吳衆人,頓時眉頭大皺,臉色微沉。
此事說起來,還真說不清楚!
雖然吳皇孫策和謫仙周瑜,原想同時向大小喬提親。但是,事情終究還沒發生,大小喬也沒明確表態,甚至不知情,他們還真沒法拿這說事!
“天下皆知,絕代雙喬與吾皇(是‘吾’沒錯)、周先生,乃天造地設的一對,可爲一代佳話。”
此時,一直沉默的孫寄容,忽然插言說道。頓了下,嘆了口氣接道:
“我大吳,向來與大離並無恩怨,不但惺惺相惜,更有點交情。吾皇等人,聽妾身說過大離之旅後,對離皇及諸位,一直頗爲敬佩,何必交惡呢?到底圖什麼呢?”
孫策、周瑜等人迅速臉色微變,雙眼更是死死盯着獨孤伽羅、武信等人。
這也是他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之一。
事實如武信等人之前所料,孫策、周瑜等人,沒把大離衆人當對手,有想過離皇武信是想謀劃“葬神山脈”,提前佈局且未雨綢繆,卻沒想過是想謀劃大吳皇朝,也不敢想!
或者說,可能想過,卻又無視了!
雙方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啊!
“孫小姐此言差矣!相信孫小姐對我等有所瞭解,知曉我等向來不屑說謊,真不懂孫小姐、周大少等人的意思,也沒想過故意交惡,此話何來呢?”
獨孤伽羅煞有其事地坦然和大吳衆人對視,振振有詞應道。隨即又接道:
“第一,若是關於大喬之事,那是雙方你情我願,願賭服輸,完全是機緣巧合,並非我方主動,並未虧欠任何人,也沒任何故意之說。”
“第二,就如孫小姐所言,絕代雙喬,乃是一代佳話,如今既然要分嫁二夫,豈非人生之大遺憾?”
“啊?!”
孫小姐雙眼一瞪,張嘴無言。
便是武信、大喬、孫策、周瑜等人,也齊齊一怔,瞪視獨孤伽羅。
“你什麼意思?”
看似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一直淡定從容的周瑜,俊臉微變地皺眉問道,連禮儀稱呼也忘了。
“很明顯啊!絕代雙喬,分之可惜。莫如共侍一夫,豈不美哉?如此,方能成爲真正的一代佳話!”
獨孤伽羅理所當然地爽快應道,頓了下,又微笑接道:
“爲了這一代佳話!周大少還是莫打小喬妹妹的主意了!就算要打賭,也該是喬氏來,諸位以什麼立場,憑什麼呢?喬氏若能贏,自能抵消前約;喬氏若是輸,正好成全一代佳人,兩全其美,必會成爲世間美談啊!”
“胡說八道!”周瑜臉色一沉,有些惱怒啐道。
娥皇女英,共侍一夫!
特別是美名傳天下的“絕代雙喬”,頂級的白富美,絕對是無數男人夢寐欲求。
哪個男人不想?
不說其他男人,就是孫策和周瑜,要說完全沒想過娶了“絕代雙喬”,那就有些假了。
但是,理想和現實完全是兩碼事!
不管是大小喬是否會答應,爲了“基友情義”,成爲連襟,總比獨佔好得多,好處無數!
“哼!”
端莊秀雅的大喬,俏臉一沉,惡狠狠瞪了武信,明顯帶着怒氣冷哼一聲。
“……”
武信表示很無辜。
雖然武信也曾經掠過絲那麼點念頭,卻沒多想,也就是一閃而逝的念頭而已!
不過……
武信心中,卻是暗中爲獨孤伽羅的說辭,點了一萬個贊……
絕代雙喬的分嫁,確實是一大遺憾,後世千年的遺憾和怨念!
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
醉裡客魂消,春風大小喬!
松竹二喬宅,雪雲三祖山。
一名大喬二小喬,三寸金蓮四寸腰。
二喬穩坐東吳地,留得周郎萬古名。
七子文章昭漢賦,二喬芳豔麗椒房。
……
武信腦際,浮現起不少關於“絕代雙喬”的佳言美詞!
無數後世詠唱的絕美詩詞,關於大小喬之說,基本是一起,爲什麼非得分開呢?
如果僅僅是其中一個,就算有小霸王、美周郎、赤壁之戰等,也難有那麼大名氣吧?!
當然,或許……
殘缺更美!
離別更傷!
離恨更佳!
無論如何,獨孤伽羅的話,於情於理,於公於私,還真難以反駁,以什麼立場?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