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9 揚名玄光頂
“真的?”
許延廣喜出望外,大踏步的衝到了莫然身邊,俯首一看,東方雪面部冰冷,氣息皆無,身體上沒有半點內氣外漏,顯然是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見狀,許延廣大驚失色,剛剛還轉好的面孔因爲看到佳人的死去而立馬變得猙獰起來。
“青義,你~,他已經死了。”許延廣衝着莫然咆哮道。
莫然就站在許延廣的身邊,聽到他情緒激動的對着自己亂喊亂叫,卻是毫不在意。
慢慢的伸出一隻手,打斷了即將暴跳如雷的許延廣,莫然笑道:“許公子莫急。聽說我來。”
許家屹立大陸百年,好不容易纔遇到一個舉世無雙的絕世丹師,許真衡哪捨得放莫然走?
“廣兒,不要衝動。”
許真衡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平時五大三粗,有些小聰明用不到正地方,他怕許延廣一時氣惱,惹怒了眼前的青義,再把人家氣走,那就得不償失了。
聽到老父的喝止,許延廣登時冷靜了下來,他也明白莫然費了這麼大的勁,不會無的放矢,冷靜下來後,許延廣誠肯致歉道:“剛纔延廣有些激動,請青義先生勿怪。”
莫然當然不會在意,他只是輕輕一笑,頷首道:“無妨,許公子也是有些着急,可以理解的。”
說完之後,莫然直言不諱道:“許公子,請聽我說。”
許延廣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誠肯不已。
莫然指着東方雪的俏臉道:“東方小姐是由於過分的使用了地武聖器的力量,導致大量的還不屬於他的力量入體,身體無法承受纔會身受重傷,剛剛青義之所以不讓王長老救治,是因爲他的體內的力量並沒排除出去,東方小姐修爲精湛,身負聖器更是不凡,它其實早就開始爲其主人清除頑疾,只不過這個過程異常緩慢罷了。我想之前兩位長老生怕東方小姐的內氣流失,靠外力強行爲其補足,這正好造成了反效果,東方小姐需要的不是補足,而是清除。大量的清除他體內尚未煉化的力量,這樣才能讓他提早的控制自己的身體,如今他的頑疾已經清除,身體機能還需要一會兒才能恢復過來,請許公子莫要着急了。”
許延廣一邊聽着,一邊點着頭,視線一直在東方雪的臉上掃視:“青義先生,請問還需要多久。”
莫然微微一笑,伸手探過東方雪的皓腕,拿捏了片刻,說道:“應該可以醒了。”
言罷,許延廣還未來的及欣喜,靜躺在牀上的東方雪卻是痛哼了一聲,再次的呼吸出聲。
許延廣見狀,大喜過外,剛想撲過去詢問情況,卻是一把被莫然拉了回來。
“噓,她現在很虛弱,不要打擾到她,許公子應該找個地方先安頓好東方小姐,給他足夠的時間,讓他的聖器與體內的力量趨於平衡,方可轉好。”
“是。是。多謝先生提醒。”許延廣陡然自己的唐突,立馬告罪,隨後對着遠處的許家族人大聲道:“來人,在西山巔望海閣找一處清幽之地,將東方小姐送過去。”
吩咐完之後,許延廣抱起東方雪的身軀,對着莫然點了點頭,感激道:“青義先生的救命之恩,延廣替東方小姐記下了,日後如有機會,定當以厚禮酬謝。”
說完,許延廣點了點頭,就要離開。
莫然一把拉住他,提醒道:“切記,不要餵食,不要喂水,不要任何的補品,你只需要派人看好她,莫讓人叨擾她就可以了。”
“多謝先生提醒。”許延廣再次重重的點了點頭,接着展開身影,朝着那西山巔望海閣掠去。
醫治已經結束,莫然可以說是兵不血刃的治好了東方雪,而在莫然說出了那一段話後,鬱遊與王恙羞愧的就差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本來好好的一副身體,差點讓自己二人瘋狂的進補奪去了性命,這對一個七級丹師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恥辱,然而,莫然說的又沒錯,他們還是眼睜睜的看着東方雪由死變活,這下,兩人也是不得不服。
鬱遊哈哈大笑一聲,呼吸之間便忘卻了之前的尷尬,走到莫然身邊,拱手一禮,讚歎道:“青義先生瞞的我們好緊啊。”
莫然自然知道鬱遊所言,是因爲自己隱瞞了七級丹師的身份,看到這個老人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話將人的面子落下,莫然也是好感頓時。
同樣拱了拱手,莫然道:“青義只是不想被人關注而已,請鬱老莫怪。”
“怎麼會?哈哈~,我理解的,低調嘛,哈哈。”鬱遊拍了拍莫然的肩膀,大笑出聲,致使場內的氣氛一度轉好。
然而這時,萬草堂衆人忽然想起來青義剛剛來到許家的時候,還與王恙有着爭執,於是乎,所有知曉此事的人皆是把目光轉向了王恙身上。
感受着周圍投射過來的目光漸漸火熱,王恙也是忍不住老臉微紅,最後把心一橫,大步跨出,走到莫然身前,以告罪之禮對莫然說道:“青義先生的修爲,王恙自嘆不如,當日多有冒犯,還請青義先生恕罪。”
王恙的表情,着實讓莫然一愣,以他的感覺,這個王恙就算不是個牙吡必報的小人,也差之不多,他沒想到,王恙還有如此光明磊落的一面。這到是大出莫然所料。
既然人家自行請罪,莫然也不好說什麼,標誌性的淡笑慢慢的浮起,莫然擺手道:“王長老多慮了,青義從未怪過王長才老,又有何罪所恕。”
“唉~”嘆息了一聲,王恙的臉紅的跟豬肝似的,實在沒辦法見人,轉身飛快的離開了山巔。
萬事皆宜,落了個皆大歡喜的結局,許真衡自然是興奮無比。
大笑了一聲,許真衡走上前道:“許家出了青義先生這麼個人物,真衡居然還矇在鼓裡,實在是失職啊。今日有幸目睹青義先生神技,真衡很是欽佩,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讓真衡爲青義先生接風吧。”
莫然聞言,冷冷一笑,心道:“有幾個丹師上山,你會不知道?說出去鬼都不信,看我是六級丹師,入不了你的法眼,現在實力遠超了鬱遊和王恙方纔親自拉攏,這也太勢力了一點吧。”
雖然是這麼想的,可莫然自然不會表現出來,拱手一禮,莫然歉讓道:“許家主過獎了,青義只是區區一介丹師,有何本領讓許家主親自接風,莫要勞煩許家主了。”
“不煩,不煩。呵呵。”許真衡果然人精,莫然如此明歉暗諷的話,根本沒讓許真衡露出態。
許真衡笑呵呵的點了點頭,隨後大聲喝道:“來人,金光殿擺宴,爲青義先生接風。”
“青義先生,請。”
許真衡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莫然也不好推辭,點了着頭,莫然作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跟着衆長老一同前往金光大殿。
天水峰,段家。
段元闊此時正爲着契約之戰的事而憂心,無比煩燥的時候,忽然外面有人敲門。
“進來。”
來人是段元闊的嫡系,名爲段子行,專門負責幫段元闊打探各路的消息。
一見是段子行,段元闊立馬站起身來,問道:“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段子行如實回道:“回家主,查出來了,在玄光閣搞出動靜的是一個名爲青義的丹師,此人剛剛在許延廣的住處,爲了救治一名女子,與王恙產生了糾紛,最後以強橫的實力當場煉製了一枚七級金靈丹,此丹的品質遠超鬱遊與王恙的丹藥。”
“什麼?”段元闊聞言,大驚失色:“這個青義是什麼人?之前爲什麼沒有他的消息。”
段子行冷汗直流,低聲道:“回家主,此人剛剛上山不久,之前他只是以六級丹師的身份上山,所以屬下們並沒有在意。”
“六級丹師?”段元闊回想了一下,勃然大怒道:“狗屁六級丹師,此人肯定隱藏了實力,最近是誰負責在山腳下迎接此人的?”
“回家主,是段慶。”
“段慶~,這個廢物,一個丹師都請不上山來,我要他何用?子行,傳我令,將段慶調到宗祠,看守十年。這個笨蛋。”
段元闊此言一出,段子行下意識的了打了個冷戰,調到宗祠,跟打入冷宮沒什麼分別,那裡除了日以繼夜的守在大門外,根本沒有任何修煉的時間,可以說,段慶算是廢了,至少十年,他將永遠止步於巔峰武聖的狀態。
“還有。”段子行正想着,段元闊又吩咐道:“馬上想辦法徹查此人,哼,在這個時候上山,他的身份很可疑。我不信他一個七級丹師就是爲了許家那麼點武學典籍而來的。”
“是。”段子行大聲領命,不敢在此地多待,轉身離開了段元闊的房間。
段子行走後,段元闊神態萎靡,頓時蒼老了幾分,口中卻是喃喃道:“希望不要讓他煉製出那枚丹藥,不然的話,一切又要變成未知之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