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莫然突然提出的猜測,衆不不免大感疑惑起來,顯然,一時之間,他們還不能理解莫然話中的意思,那個背後指使之人是誰?與莫然等人或是藥園學員又有着什麼樣的仇恨?
莫然語罷,房間內頓時安靜了下來,此刻,不僅是黃浪、莫文、奇靈面沉如水,許潔兒、東方雪蹙着黛眉,就連一直冷若冰霜,似乎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的蕭靈兒也是寒着臉,低頭想着什麼。一屋子人開始爲了這個突然發的事件陷入了苦思當中。
藥園,雖然在聖地內與武園有着同等的地位,但如果計算實力,卻是不能跟武園相比,這不僅僅表現在其佔地面積上,就連藥園內學員的人數也不及武園學員的百分之一。這種情況下就更不要說是實力了。而且,由於藥園內學員大多數實力平平,並無出奇的人物,所以在這個以武爲尊的世界中,藥園的學員們總是低調的出入聖地,儘管是有些人能幸運的攀上某個甲級小隊,隨之狩獵,但也是沒有跟任何人有過糾紛。令人奇怪的是,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藥園的學員近來卻是遭到裴全等人的打壓。最終,衆人相信,這事出的原因肯定是因爲莫然無疑了。
不過,正如之前所想,即便是囂張如裴全這種人,也不應該冒着被長老會責罰的危險,去做出有如現在違背聖地規則之事,而且最重要的是,出於黃浪、奇靈這種聖地老生都裴全的瞭解,他自不會想出這種辦法去針對莫然,逼迫他就範。所以,衆人開始擬造起那隱藏在幕後的人來。
苦思了半晌,衆人也猜不出,到底是誰在背後算計衆人,無奈之下,莫然嘆了口氣道:“既然大家都想不出,我想,再想下去也是徒勞,我們不如想想如何應對以後的事?”
聞言,一邊的奇靈卻是不傻,馬上聽出了莫然語中之義,便嘆聲道:“怎麼辦?藥園的學員們根本沒有什麼強大的實力,就算是他們之中有些人能夠跟一些武園的強者隊伍有着良好的關係,可以隨他們去狩獵獲得靈晶,但他們得到的畢竟是最少數的靈晶,這並不足以支撐他們長時間去生機池修煉。而長久以來,我們都是依靠着煉丹的能力,多多少少的與某些武園的強者進行等價交換,可現在,這方面的事受到裴全那個雜碎的打壓,以後肯定是困難無比,我再也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夠令他們得到更多的靈晶了。”
看着奇靈眼中閃過的落寞,莫然也是十分愧疚,心道:要是沒有自己與裴全的矛盾,也不會牽連到這些無辜藥園學員。其實,就在剛剛爲衆學員療傷的時候,莫然便已經發現,其中有些人開始衝他投射而來的埋怨目光,而也許是莫然來到聖地後,跟每個人的關係都不錯,甚至還替他們做過值守的工作,所以並沒有提出這件事是因爲莫然而起,而這便是令莫然更加愧疚之處。無奈的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也只好想着如何去補救,至於那背後指使之人,還需要一步步的慢慢將其揪出來。
沒有好的辦法,衆人又是一陣開感慨加嘆息,而正在這時,屋外卻是傳來了一陣呼喚之聲。
“請問莫然在嗎?”
聞聲,衆人一愣,相繼對視了一番,隨後纔將目光轉向莫然,而莫然聽到這個聲音後,突然感覺到很耳熟,看了衆人一眼,莫然使了個眼神,便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走到屋外,當衆人見到來人的面目後,皆是鬆了口氣,原來,這來人並不是前來找茬的裴全等人,而是一直與莫然有着良好交易關係的蕭敬凌,還有那個一直不離前者半步的美女付小清。
看見莫然,蕭敬凌的臉上爬上一抹喜色,道:“看見你就好,咦,黃兄也在,衆位,蕭某有禮了。”蕭敬凌說着,拱手施了一禮。
衆人見狀,禮貌的迴應了一聲,隨後莫然迎上前去說道:“蕭兄今天怎麼來了,好像還沒有到取丹的日子吧,來來,屋裡說話。”
將蕭敬凌讓進了屋內,衆人落座後,蕭敬凌上下打量了莫然一番,隨着微笑道:“還好,你沒事,可擔心死我了。”
體會着對放鬆的心情,莫然微微一怔,疑惑道:“蕭兄此話怎講?”
“哦。”蕭敬凌應了一道,回道:“這幾天我突然發現裴全等人異常活躍,而且總是在聖地交易區去欺負你們藥園的學員,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爲他又想從中牟利,但後來才發現,這人好像特意針對藥園似的,把在交易區的藥園學員盡數的趕走,不允許他們在那換取靈晶,後來一打聽,我才知道,原來那裴全是針對莫老弟你來的。”
蕭敬凌說着,看了莫然一眼,接着道:“現在看來,莫老弟你沒事,那最好了,我很怕你會遭到裴全的報復,受到傷害,那樣的話,這個月的丹藥我又找誰去要啊。”
聽到這裡,莫然方纔瞭解了蕭敬凌來藥園的意圖。感激的看了蕭敬凌一眼,莫然謝道:“唉~,讓蕭兄擔心了,我還好,沒有遇到裴全,不過,我藥園的這幫兄弟可就沒那麼好運了。”
蕭敬凌將笑容收斂而起,點了點頭道:“這我知道,也看到,不過沒有辦法,現在的裴全只要不碰到聖榜前十的幾個變態人物,他幾乎可以在聖地橫着走了,唉~,沒想到,一個習武的聖地也會變得如此烏煙瘴氣,可悲可嘆哪。”
莫然眉頭收緊,問道:“蕭兄來的正好,我也正想知道,他裴全爲什麼有這麼大的能耐,可以讓幾乎全聖地的人都怕他,就連導師們也不願去管他的事。”
聞言,蕭敬凌手指敲打着坐椅扶手,搖頭道:“具體我不清楚,不過我知道兩件事,也是這兩天才打聽來的,第一件,自從一年前那個裴全被你打的傷重後,他就被裴立關了起來,不讓其在外面惹事生非,而這一年裡,當他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武衛頂峰的級別,論實力連我也不遑多讓。這到算了,不過最詭異的是第二件事。”
“什麼事?”莫然急切的問道。
蕭敬凌環視了屋內衆人一眼,面色出奇的凝重:“衆所周知,聖地的七位長老於半年前不知所蹤,把聖地管理的職責全權交給了楊平導師,起初還沒什麼,不過最近我發現,這裴全有的時候也往中央大殿那跑,而且據我的兄弟打聽到的消息,他跟這個楊平關係很是不錯,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要知道,在一年前,這個裴全見到楊平的時候連話都不肯說半句,什麼時候兩人有了這樣的關係了?”
蕭敬凌說着,眼中的疑慮之色漸漸濃重,到了最後,連他自己都大感頭痛起來。而衆人聽完,也是滿臉驚詫。
莫然坐在椅子上,習慣性的用手托住下巴,想了想,突然說道:“看來,這個裴全之所以敢如此膽大妄爲,跟這個楊平的關係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