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的城鎮沒有南山帝國那麼繁華,南山帝國雖然眼下不存在了,可是之前卻屹立在南山那片地域萬載之久,雖幾經衰弱,但是卻始終沒有經歷太大的動盪,所以無論是人口還是繁華程度都不是其他地方可以相比的。
如果不是南山帝國的皇室爲了維護自己的統治,壓制武者崛起,否則南山帝國之內的高手絕對多的可怕。
但是因爲帝國皇室種種壓制的政策,使得東洲,中土以及其他地域的高手數量遠遠超過了南山帝國境內。
從中土的太下第一武寺屹立多年不倒就可以看的出來,這一次雲蒼郡之行,中土,東洲兩個地域的大能數量可是非常可觀的。
“這個城鎮的武者實力很一般。”白風走在城鎮之中,他看見了不少武者都是通脈境,神力境的修爲,這樣的修爲層次也就是十幾年前金吾城的水準。
不過讓他感覺頗爲感興趣的是這些武者一個個都剃光了頭髮,全部都是禿頭。
“在中土地域修行都要加入各種武寺之中,而加入武寺的前提就是剃度。”白風想起了中土的一些習俗,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看到的。
因爲這個習俗,所以是不是武者很好辨認,另外沒有修爲的普通人是不允許剃度的。
走在城鎮之內,白風就把自己當做是一個普通人一樣,看一看中土地域的各種面貌,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雖然只是一座不大的城鎮,但是白風可以看見很多地方都有佛的痕跡,比如立在街道附近的佛像,雕琢在大門上的佛陀,金剛,還有空氣中那瀰漫着的線香的味道,顯然這裡信佛的人很多,佛教在這裡已經融入了每個人的生活之中。
這點就和三川郡的一些比較偏遠的城池一樣,喜歡修廟拜神,求得庇護。
可對於真正的武者來說這些東西是沒有半點吸引力的,武者是不信神的,而是要成爲神。
強大如白風這樣的武者已經可以稱的上是行走在世間的神明瞭,若是天人境的大能再進一步的話那可就是能開闢小世界的存在,如同造物主一般。
“讓開,讓開!”
此刻,走在街道上的白風聽見身後響起了一連串驅趕行人的聲音。
十幾位禿頭大漢走在大街上橫行霸道,隨意的踢開眼前攔路的行人,這些禿頭大漢都是武者,實力也有神力境,放在這城鎮之中也算是一位體面的武者了,擁有不小的地位。
對於這羣橫行霸道的武僧,白風自然不會感興趣,他只是平淡的看了一眼,然後轉身讓開了道路。
“駕~!”
不過在這個時候,街道的另外一面卻駛來了一輛馬車,馬車雙馬並行,頗爲奢華,駕車之人是一位身穿素衣的中年婦女。
“前面的馬車還不趕緊讓開。”這羣橫行霸道的武僧喝道。
駕車的中年婦女見到這羣人視乎知道他們在這裡的勢力,臉上露出幾分慌張之色,急忙駕車想要避讓。
可是馬車很大,一時間並不能調轉過去。
“他孃的,和你說話你沒聽見是吧,叫你把馬車讓開。”一位脾氣暴躁的武僧怒喝一聲,直接一躍而起,一拳狠狠的砸在了那拉車的健馬之上。
健馬立刻悲鳴一聲直接倒地身亡,整倆馬車頓時翻倒在地,馬車內想起了幾聲跌倒的聲音。
“哈哈,這一拳打的好,我們近光寺的人出行也敢攔路,就應該被打翻在地。”旁邊有武僧立刻就大笑了起來。
“你們這些近光寺的武僧真是霸道,無恥,我們都已經給你們讓路了,還要把我們的馬車打壞。”馬車的車廂之中這個時候鑽出一位二八芳齡的女子,同樣身穿素衣,長得清秀可愛,此刻這個少女正怒氣衝衝的對着這些武僧罵道。
“喲,這不是水月庵的淨塵小師傅麼,不在水月庵帶着好端端的駕着馬車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你們管我做什麼,現在你們打壞了我的馬車就應該賠償。”這個叫淨塵的少女說道。
“嘿,賠償?怎麼賠,我賠給你,還是你賠給我,這裡可是近光寺的地盤,你水月庵那小山頭可管不到這裡。”
“你駕馬車衝撞了我們,應該賠償我們,不過看你水月庵那破破爛爛的樣子也賠不出什麼值錢的東西,不如這樣,如果淨塵小師傅肯和我們一起去前面的酒家給我們敬幾杯酒,陪個禮的話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怎麼樣?”
“說的不錯,淨塵小師傅可得好好的給我們賠禮道歉。”
這羣武僧盯着這個叫淨塵的少女,眼中露出了興奮之色,早就聽說水月庵內的幾個小師傅張的清秀可人,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好不容易遇上了那豈會捨得再放過。
爲首的那武僧示意了一下,立刻就有兩個武僧走了出去,一左一右將這個叫就淨塵的少女圍了起來。
“你們這些人想做什麼?”淨塵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眼中露出了幾分慌張之色。
“嘿,淨塵小師傅別害怕,只是想讓你賠我們喝幾杯酒,道個歉而已,別緊張,不是什麼壞事。”爲首的武僧示意了一下。
立刻那包圍過來的兩個武僧嘿嘿一笑,直接將這個淨塵擒拿了下來,然後架在了肩膀上。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淨塵奮力掙扎不斷道,可是她的武道修爲才通脈境,連神力境都沒有,近光寺的這些武寺可有十幾個,而且個個都是神力境,在這普通城鎮之中的確是有橫行霸道的資本。
“帶她走。”爲首的武僧揮手道。
這個時候街道的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行人,他們看見這些近光寺的武僧很行霸道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是在心中感慨幾句,又有一個好姑娘要遭殃了。
“看什麼看,看什麼看,都散開,再看信不信我打死你。”
“近光寺辦事不相干的人全部滾開。”
其他的武僧驅趕着看熱鬧的行人,然後意氣風發的笑着向着前面的酒家走去。
“沒看過近光寺出行麼,再看挖掉你的眼睛,我說的就是你,你還敢看?”一位武僧一臉兇惡的指着白風道。
白風目光平靜,無息無怒,不爲所動。
欺男霸女的事情很多地方都有發生,他不是沒有見過,也並不感到好奇,只是作爲一位旁觀者,他多站了一會兒而已,沒想到這還被這羣禿頭給盯上了。
“他孃的,老子和你說話呢。”那個武僧欺男霸女習慣了,見到白風不理不睬,一腳就飛了過來。
換做是普通人肯定是要被一腳踢飛是死是活都不一定。
“砰~!”
然而下一刻,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伴隨着一聲巨響,這個踢飛過來的武僧還沒有靠近白風就被一股更加強大的力量反震了回去,整個人如一顆炮彈般飛來出去,直接撞在了街道附近的一面牆壁上。
牆壁沒有塌,可是人卻已經扁了。
是的,扁了,就好像一張畫掛在牆壁上一樣,中間的血肉都消失不見了。
‘啊!殺人了。’人羣之中想起了驚呼聲。
那些正興高采烈打算離開的近光寺的武僧們卻頓時齊刷刷的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去,他們正好看見自己的同伴被人轟飛在了牆上。
“他孃的,近光寺的人也敢殺,兄弟們,宰了他。”爲首的武僧殺意騰騰道。
“宰了他。”
十幾位近光寺的武僧齊刷刷的衝向了白風,一個個殺意騰騰,怒不可遏,彷彿白風和他們又殺父殺母之仇一樣。
白風嘴角露出一抹戲謔的笑:“真是無知者無畏,在這小地方橫行霸道救了連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都不知道,也對,以你們這種人的層次很難明白這一點,不然也不會做出這樣愚蠢的事情。”
對於這些小蝦米般的存在,他沒有任何的興趣,隨手一揮像是拍蒼蠅一般,一股勁氣飛出。
瞬間,這衝上來的十幾位武僧彷彿被一股可怕的力量擊中了一樣如之前那個人一般齊齊飛了出去,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就印在了牆壁上,成爲了一副副壁畫。
死了,全死了,之前還橫行霸道的武僧一下子全死亡了。
看熱鬧的人全部都震驚的愣住了,對他們而言近光寺的武僧就已經是一位高手了,沒想到今天他們遇到了更加強大的高手,一下就被打死了,那樣子就好像是殺了幾隻螞蟻一樣。
“快跑~!”
近光寺這些武僧倒不是全部死光了,還剩下兩個武僧,這兩個武僧擡着剛剛擒拿下來的那個叫淨塵女子,所以沒有參與之前的戰鬥。
眼下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兩個武僧頓時嚇的肝膽俱裂,不要命的向着遠處逃去。
他們再蠢也知道自己這次是不小心惹上了一個不知名的高手,自己這些神力境的武者根本就不是別人的一合之敵。
看熱鬧的人沒有辦法理解這樣的事情,但是他們是修煉的武僧,非常清楚,神力境之上還有諸多境界,隨便一個境界高的武者出現都可以橫掃他們,以前只是沒有遇到而已,而且這城鎮之內也不可能有這樣的高手冒出來。
所以他們可以在這裡肆無忌憚,橫行霸道。
白風看着這兩人逃走,並沒有動手殺他們,他想要看看這個近光寺能有什麼高手過來找自己的麻煩,就讓這兩個人去通風報信好了。
轉身離去,他打算再在這裡逗留一整子,畢竟附近患無人煙,也沒有什麼好去處。
神器器胚的煉製還需要時間。
“施主等等,等等。”就在白風起步離開的時候,之前那個被綁架的淨塵急忙追跑了過來,經歷了剛纔的事情之後她現在還有些驚魂未定。
“哦,有什麼事麼?”白風看了一眼,腳步沒停。
淨塵帶着幾分畏懼道:“我還沒有感謝施主出手相救。”
“我沒有打算救你,只是解決了一些不張眼睛的人罷了,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就請離開吧。”白風說道,儼然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