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何白風和這個春娘呆在一塊總覺得有點意思,也許是這個女人相貌,身段符合他的口味,又或者是因爲這女人應付男人的經驗老道,讓人相處下來竟生不出厭惡,也有可能是她本身知趣,識時務的緣故。
春娘看着眼前這個英俊不凡,家世顯赫的白公子,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以前她可是用盡各種手段從這白風身上賺取錢財,只把當做冤大頭來宰,可是自從上次白風救了她兒子之後這中想法便悄然改變了。
至於變的怎麼樣她也說不出來,只知道上次一段旖旎之後時常深夜寂寞醒來的時候想起了這個年輕男子。
而這一次被救下之後,春娘心中竟產生了一種依賴。
她自己都很難相信自己會想依賴眼前這個白公子。
此刻面對白風的有意無意的詢問,春娘有種想要將一切的壓抑訴說出來的衝動,然而她最後只是抿抿嘴,強行媚笑道:“白公子說笑了,奴家怎麼會有什麼心事,只是今日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有些還沒有回過了神來罷了。”
“是這樣,你其實不想說我也知道,先前你在走廊上和她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白風繼續灌着酒水說道。
春娘大驚失色:“白公子你聽到了?”
“別小看了武者的能力,不過我倒是有點對你另眼相看了,身爲宜春樓的老鴇居然捨得將手中的姑娘放走,這可無疑是自斷財路。”白風說道。
春娘定了定神,嘆道:“奴家也沒辦法今日被這一鬧宜春樓裡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姑娘們趁亂跑走的多的去也不差她們幾個,先前奴家和她們也算是患難與共,就當是發發善心吧,不過這宜春樓也不是奴家開的,有損失也攤不到奴家的身上。”
“我記得這地方是金吾城第一大富商沈家開的吧。”白風說道:“想來春娘和這沈家也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
春娘臉色一僵笑道:“什麼事都瞞不過白公子。”
“其實有一件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白風忽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你早已經脫離沈家了。”
“白公子這話什麼意思?”春娘渾身一顫忙問道。
白風晃了晃手中酒壺說道:“沈家的家主沈丘前些日子拜訪了我,他這個人已經老了騎不動烈馬,喝不了烈酒,於是只要把好東西轉贈給了我,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我還是收了下來,人有了實力就是不一樣,別人上面送禮還得看人臉色。”
“白,白公子是說沈丘把奴家送給了你。”春娘眸子一睜,滿臉震驚,難道在不知道的情況之下自己已經易主了,不過仔細想來卻是很有可能,以現在白家的權勢送禮拍馬的不知道有多少,俗物白家看不上,沈丘那老狐狸向來精明把自己送出去的可能性極大。
“這樣一副表情走什麼,難道換過了一個主子就這麼不情願,那我改天把他這份禮退回去。”白風說道。
“別!”春娘嚇的急忙抓住白風的手臂:“求求白公子,千萬別把奴家送回去,奴家已經受過沈家的那些人了,沈家的人一個個就知道羞辱,作踐奴家,在他們面前奴家根本擡不起頭來,如果不是賣身銅契在他們手中奴家早就想一走了之了,今兒個沈家把奴家送給了白公子卻是將奴家救出了苦海。”
“有那麼誇張麼,看你之前呆在宜春樓蠻滋潤的。”白風納悶道。
春娘隨後又一副憤憤不平道;“白公子有所不知,沈家的那些人根本看不起青樓出身的奴家,隨便一個管事下人都對奴家呼來喝去,惡語相向,那些沈家弟子更是可惡巴不得奴家去死,生怕侮辱了他們門風,可恨的是他們又惦記幾分奴家的姿色,明的暗的不知道威脅了奴家多少次,若非當時懷上了寶兒只怕也活不到今日。”
“聽起來的確很悽慘。”白風感慨道:“你那兒子是沈丘的種?”
“嗯!”被這一問春娘怒意頓時收斂,又扭扭捏捏的應了聲。
白風說道:“哪天他將你送給我的時候可沒有說他還有個兒子,看來他是故意不提的,嘿,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只怕那老臉沒地方擱,春娘,你這兒子以後只怕是回不去沈家了,我看他跟你姓秦算了,寶兒是他的小名,以後就叫秦廣好了,怎麼樣,這名字不錯吧。”
“白公子你給寶兒起名。”春娘愣住了。
“不行麼?”
春娘連連罷手,激動異常;“不,不,不,奴家不是這個意思,奴家謝白公子賜名。”
這取名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起的,通常來說只有兩種人有資格一是父母長輩,二是皇帝。
白風肯定不會喜當爹,自然是以一個長輩的身份。
可一旦身份確立以後就得盡到長輩的責任,換句話說春孃的那個幼子以後白家罩了,這對沒有任何依靠的春娘來說如何不激動。
但是在白風心中卻不這麼想,他的想法是:那小子吃着血晶丹長大以後體魄肯定異常強大,只要悟性尚可日後絕對是一位非常有天賦的武道弟子,所以先取個名字預定下來,同時順道把他的娘也一併收下,怎麼算都不虧。
想到這裡他的目光又忍不住打量起了春娘。
春娘感受到了白風那炙熱的眼神只覺芳心被狠狠的燙了一下,呼吸一滯,隨後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渾身都有些滾燙起來,讓她此時此刻竟也隨着涌出了一抹衝動。
她可非常明白現在的情況,這時候白風的身份可是自己的主子,既然是主子那自然可以對自己做任何事情。
“少,少爺。”春娘還無法適應自己的新身份不敢造次。
白風笑道:“春娘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客氣了,還是叫我白公子吧,賣身銅契過些天我送還給你,去留隨意。”
春娘又是一驚,她有些看不懂了,按道理說白風對自己尚有動心,如今拿到了自己的賣身銅契按道理應該好好的御使自己一番,怎麼這一張嘴就把自己給放了。
“別這樣看着我,只不過我想讓這事情有個比較好的結局罷了,這也不是你一直想要的麼?”白風說道。
反正上輩子這個春孃的人生肯定是悲慘收場,幼子早死,宜春樓被燒燬,可說是家破人亡,他既然看這個春娘有幾分順眼不妨幫一幫,反正也不虧什麼。
可是讓白風沒有想到的是春娘居然忽的跪在了他的面前,哀求道:“奴家不要賣身銅契,只願意日後爲奴爲婢盡心盡力伺候白公子,哪怕是端茶倒水,洗衣疊被,奴家也心甘情願。”
她想明白了,這個白公子如此真誠待自己,豈能不捨身相報。
“賣身銅契真不要?我可不是故意說這話來試探你,春娘你是知道我性格的,不會做那種兩面三刀的事情。”白風說道。
春娘說道:“奴家知道白公子的胸襟,所以那番話奴家是出自真心的。”
“那麼從今天開始你歸我了,記住你今天的選擇。”白風笑着說道。
春娘喜極而泣,連忙點頭,又是一陣感激。
白風揉了揉腦袋,感覺事情越發的詭異了,他可沒打算收下這個春娘,可是以前風流隨性的性格作怪,似乎捨不得這個美婦,不過難得碰到一個對口味的女人,若是就這樣白白錯過那的確是一場遺憾。
男人嘛,誰會嫌女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