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洪安似乎一掃之前的頹廢之氣,神色之中再次透漏出了強大的自信,似乎這一次的賭鬥自己是十拿九穩了,當然,他之前也是這樣子,不過白風卻還是輕易的贏了他,這比試還沒有開始誰也不能預料比試的結果。
“洪安,這次你想和這個白風比什麼?確定能贏他麼,如果輸了的話我們這次可就虧大了,咳咳。”那個叫病貓的男子說道:“我已經活不了多久了,範不早和他鬥這口氣,比鬥輸贏是很平常的事情,我們之前不也輸過麼?”
“病貓,這事情你別管,接下來的比試我一定有把握贏這個白風,你放心好了,這次好不容易碰到一隻肥羊沒有宰到,反而被別人贏了一局,這豈能忍受,剛纔我已經研究透了,這個白風的實力很不錯,力量格外的強大,不知道修煉了什麼武技,只是他的境界是一個軟肋,他只有顯化境中期的武道修爲,只要針對了這一點,他就算是有力也使不出來。”洪安傳音回道,依然是充滿着自信。
他在這裡混跡了這麼久,自然很清楚如何針對一位武者,從而獲得賭鬥的勝利。
之前他之所以也充滿自信就是覺得白風以顯化境中期的武道修爲是不可能在力量上超過病貓的,因爲病貓的力量爆發出來可以接近八千山之力,而一位顯化境中期武者的極限也到不了這地步,這簡直就是必贏。
誰知道這個白風會是一個怪胎,居然擁有着難以想象的可怕力量,一舉戰勝了病貓。
“洪安,難不成你想和這個白風比試神魂之力?”病貓想到了什麼傳音問道。
“不錯,就比這個,以他顯化境中期的武道之力必定是不具備神魂之力的,但是懶豹不一樣,他的神魂已經在開始凝聚了,只要堅持下去的話他遲早會成爲通神境級別的強者,讓他出馬的話豈有不勝之理。”洪安冷笑道:“雖然有些勝之不武,但是我可不會把自己的空間器物就這樣白白的拱手讓人。”
“話雖如此,可是在之前比試的時候我感覺這個白風的念頭很強,說不定他也擁有神魂之力了,帝國武院藏龍臥虎,未必沒有人得了奇遇提前凝聚出武魂來,以前也有過這樣的先例,不是麼?我看還是再想想比較好。”病貓說道。
洪安說道:“放心,縱然是這樣他的神魂之力也不可能比的過懶豹的,懶豹的武魂已經幾乎快凝聚成型了,這要是輸了除非這個白風是一位通神境的武者,否則的話是不可能做到的。”
“這......倒也是。”病貓見此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到了,就在這裡。”
忽的,洪安的腳步一停,卻是將白風等人帶到了易寶樓的一處較爲僻靜的地方,雖說是僻靜,但是這裡依然匯聚了幾十位顯化境級別的武者。
“接下來我們要比試的就是這個。”洪安伸手指着散落在地上,一塊塊大小相等的黑色石頭道,每一座石頭如一人般高,皆成人型,但是卻並沒有精雕細琢,每一座石頭的都是沒有五官臉龐的,看不出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白風掃看了一眼:“這些石像是什麼東西。”
“白風,這種石頭是可以隔絕武者勁氣的石頭,在很多地方這東西並不少見,以前在三川郡的時候你不是也遇到過麼,那先天宗的寶庫之中?爲此當時的很多武者都爲之殞命了。”徐胖子說道。
“易寶樓把這些石頭放在這裡做什麼?”白風問道。
徐胖子看了洪安一眼:“是用來做測試。”
“什麼測試。”
“這石頭因爲可以隔絕魂力,但是卻隔絕不了武者的武魂之力,你用勁氣舉不起來了,但是用魂力卻能舉起來,所以易寶樓把這些石像擺放在這裡就是用來測試武者魂力的,若是你的魂力能將一座石像舉起,那麼就表示你已經擁有了成爲通神境級別的潛力,不過這種賭鬥的方式很少有人玩......白風,千萬別和他比,這是至少顯化境後期的武者才能玩的東西,這個洪安是想靠境界的優勢擊敗你,這分明就是賴皮。”
徐胖子說着有些分分不平道。
一旁的香香也是臉色一變,隨後怒不可遏道:“原來你們是想使詐,如果不是這個胖子認識這玩意的話我們就真要被你們騙了,輸不起的話就別來這裡玩賭鬥,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真是噁心,白風我們還是別理這些人了,拿了那件空間器物我們離開這裡。”
洪安此刻大感不妙,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徐胖子居然還是一個萬事通,連這麼偏僻的玩法都知道,這用魂力舉石像玩的人極少,沒來過這裡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什麼用,看這白風樣子分明就是第一次來這裡,以爲他不會發現,結果卻被那個徐胖子點破了。
徐胖子可曾經是三川郡易寶樓的掌櫃,吃喝玩樂那是樣樣精通,奇珍異寶也是瞭如指掌,哪會不知道這裡面的門道。
“白風,你可是之前說好了的,接下來玩什麼由我做主,怎麼,現在想要反悔了?”洪安冷嘲熱諷道,開始使用激將法:“徐胖子,是我玩不起,還是你們玩不起,賭鬥的規矩就在這裡,你們若是覺得不公平的話可以換一個人來,徐胖子你不也是顯化境後期的武者,不如你來玩這場遊戲如何?那個貌美的姑娘不也是顯化境後期麼,她上場的話也是可以的,我也不是一定要白風參加這場比試。”
“你......”徐胖子頓時語塞,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雖然看上去擺明了是欺負白風沒有顯化境後期的武道修爲,但是也沒說一定要讓白風上場,白風也可以派上另外一位武者代替自己參加賭鬥。
“白風,你可得想清楚了,這個洪安擺明了是沒安好心,他要不是有必勝的把握是不會來和你玩這個的。”徐胖子一副嫉惡如仇的樣子,隨後又眼珠子一轉說道:“你也別指望我,我的實力你是知道的,替你去賭的話只會是輸,到時候你肯定會恨死我,不如就讓這位姑娘去吧。”
香香頓時氣惱無比的瞪了徐胖子一眼,這胖子沒安好心,想把事情往自己頭上推,雖然她多少是有些武魂之力的,可是卻太弱了,要是替白風去賭的話也有可能會輸,這輸了到不礙事,以白風的大方倒也不會在意這東西,只是自己要是多這事的話要是沒有辦好難免會影響自己和他之間的感情。
這可得不償失,她可是好不容易消除了之前的誤會,就等着以後乖乖的成爲白家的人,可不想因爲這事情生出什麼亂子。
“白風,我的實力你也知道的。”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實在不行的話這比試乾脆就別比了。”香香咬着紅脣道:“我們已經贏了一局,得了不少的東西,犯不着再冒一次險。”
“無所謂,既然這個洪安想比那我就和他比一次,也好讓他輸的心服口服,而且輸了也沒什麼,就當是把東西還回去罷了。”白風語氣之中只有隨意,並沒有任何的壓力。
畢竟之前贏了一局,他現在倒也放得開。
“好,那麼說定了。”洪安臉上露出了一絲興奮之色:“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開始吧,這一次我讓我麾下的賭手懶豹出馬,懶豹,這次看你的了。”
“嗯。”那個叫懶豹的年輕男子,沉默寡言,和那病怏怏的病貓截然想法,但是此人渾身上下卻都透漏出一股銳氣,如同一柄出鞘的寶劍讓人無法忽視,而且此人氣勢也強悍,可見是一位實力非常強大的武道高手,比之前那個病貓強上不止一籌。
病貓之所以能和白風抗衡那是因爲使用了某種透支潛力的法子,如今以及是油盡燈枯的狀態了,活不了多久。
“這一次出手的依然是我。”白風大步而出。
洪安咧嘴一笑:“那就祝閣下好運了。”
懶豹看了白風一眼,然後徑直走到一座漆黑的石像面前,手掌只是很隨意的放在了上面。
“石像舉起之後離地多少爲準,若都只是舉起一座的話誰舉起的高一些誰贏,另外不準使用力氣,若是違背了就算是輸。”洪安開口道。
這規矩自然也是非常的簡答,在這裡玩賭鬥的人都是玩那種規矩簡單的遊戲,因爲這樣纔不容易使詐。
白風也不多說走到一座石像面前然後問道:“既然是測試武魂之力,那何必用手觸碰這石像,直接武魂出體不就完了。”
“話雖如此如此,但是武魂出體的話風險極大,對沒有凝聚出武魂的武者而說有着非常大的損害,我想沒有哪位武者願意因爲一場遊戲而影響早就武道根基吧。”洪安說道。
“這倒是有道理,不過我對這個境界知道的還不多。”白風說道:“但是對於自己的武魂之力多少還是有些信心的。”
他自從服用了神血之後武魂早就凝聚出來了,魂力有多麼強大他也不知道,因爲一直沒有機會施展出來,如今有這個機會他倒是願意試試了。
洪安有些嘲笑道:“可別說大話,武魂之力可沒有那麼容易修煉,需要長時間的積累和磨練才能增加。”
“多說無益。”白風說道。
洪安目光一冷說道:“懶豹,動手吧。”
那個叫懶豹的武者當即閉上了眼睛,一隻手隨意的搭在了石像上,然後調動着體內的武魂之力。
這武者的武魂之力雖然虛無縹緲,但是若是強大到了一定的時候那便可以由虛化實,影響實物了,這舉石像不過是最粗鄙的手段而已,真正的武魂力量擁有着不可思議的能力,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