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甲士離去,這牢房之中又從新恢復了平靜。
白風環顧四周,卻發現這裡關押了不少武者,有男有女,實力也高低不等,既有搬山境的武者,也有顯化境級別的,認真觀察一番他發現這裡的武者並不是全部都是臥虎峰的人,相反更多的是帝國武院的武者,並沒有加入臥虎峰。
“喂,那位兄臺,你是怎麼進牢房裡來的,看你身穿蟒袍,地位應該不低吧。”這時候隔着一個牢房,有一位狼狽無比的中年武者喊了聲。
白風看了一眼說道:“能來這裡的人理由只有一個,無非就是得罪了人。”
“嘿嘿,不錯,不錯,我也是得罪了人,剛纔我聽他們說你明天就可以出去了,看來三皇子沒有想把你關太久只是略施小懲。”那個中年男子說道。
“這有區別麼?”白風說道:“在這裡待上一日,和在這裡帶上十年的意義都一樣,在你進牢房的這一刻就意味着你對臥虎峰已經沒有了價值,一個沒有價值的武者你覺得會是什麼結果?明天就是臥虎峰指派任務的時候了,到時候也是我出去的時候,你覺得借刀殺人的機會有多大?”
“嘖嘖,那你還真是倒黴,乾脆做任務的時候離開帝國武院吧,別看這帝國武院表面光鮮,但對我們這些無權無勢的人來說卻很難看到希望,我現在都有些後悔來帝國武院的,在別的郡,稱王稱霸,風流快活豈不是美哉。”
“弱者的想法,潛水養不出蛟龍,荒山出不了猛虎,身爲武者自然是迎難而上,披荊斬棘,有些人想要我死我偏偏就不讓他們如意,我會讓他們後悔今日給了我牢獄之災,縱然是帝國皇族也是一樣。”白風目光閃動,聲音沉穩有力。
“你打算怎麼做?”
白風說道:“與你無關,你繼續呆在這裡坐牢吧。”
“你如果肯告訴我的話我給你一樣東西。”那個中年男子說道:“或許對你接下來的任務有幫助。”
“哦,什麼東西?”白風問道。
中年男子說道:“你應該知道南山帝國和中土,東洲,大荒三大地域相接,但若論最危險的地方便是大荒了,大荒之中不但有絕世兇妖,還有實力強大可怕的蠻族,蠻族的語言和我們中土,東洲,南山帝國都不一樣,需要再次學習,不過大多數武者是學不到南蠻之語的,正好我會,我可以教你。”
“南蠻?不過也是武者罷了,你又怎麼能肯定我明日的任務一定會派遣到大荒去。”白風說道。
“嘿,直覺,因爲在大荒那裡有幾個九死一生的任務,那幾個任務常年懸掛在懸賞殿內,大皇子的天下會也好,二皇子的騰龍閣也好,都沒有一個勢力將其完成了,但是那幾個任務誰都可以接,若是有人真想借着任務殺你的話,必定會將大荒的任務派遣給你,往年接下這任務的人都是臥虎峰想要處決的人,或者是犯了打錯需要將功補過的人,不過不管是哪一種人他們的生死臥虎峰都不會在意。”
中年武者說道:“如果我是你的話最好還是別參加什麼任務了,乾脆一口氣就叛出臥虎峰得了,自己的性命纔是最重要的。”
“我的確想過離開臥虎峰,但不是現在。”白風目光平靜的說道。
他必須依靠臥虎峰這個實力成長起來,斬了康劍飛,不然的話自己就算是離開了臥虎峰也會面臨着康劍飛這個大敵,而沒有勢力的庇護自己根本就沒有可能對付的了康劍飛,因爲他背後會有勢力幫他。
可是自己還在臥虎峰就不一樣了,二皇子的騰龍閣不可能爲了一個屬下就冒着兩方勢力爭鬥的風險。
這就是勢力帶來的好處,無形之中的施壓。
“嘖嘖,你不想離開臥虎峰,臥虎峰的人又想致你於死地,這可困難了,不過要做到這點的話你就必須完成任務活着回來。”中年男子說道。
“那你現在可以將蠻族語送給我了吧,我的理由你已經知道了。”白風說道。
中年男子取出一枚武道精魄道:“東西在這裡,可是你得拿得到才行,這牢房是特別打造的,能壓制武者的力量,而且鑄造牢房的材料也是極其堅硬,可以困住任何的顯化境武者,在力量壓制的情況之下你想要將其轟開不可能的。”
白風勁氣一運,的確感覺到了有股壓力在影響自己的力量,但是影響不是特別大還能承受,他取出斬龍刀,大刀一揮。
刀芒一閃,牢籠立刻就打開了。
“要打開這牢房可不一定非要用蠻力轟開,所以強者們很聰明知道煉製妖器。”白風提着斬龍刀來到了第二個牢房,面對面的看着這個中年男子:“我知道你想利用我打開牢房放你出去,只是你能逃出臥虎峰,逃出帝國武院麼?”
他聲音落下,眼前的牢房應聲崩塌。
“喂,白風,你在做什麼?”獄管聽到動靜迅速看來頓時大驚道,這下糟糕了,白風進來的時候大意了,以爲只是關上一天沒什麼事情,所以沒有收繳他身上的器物,哪知道這個白風居然有空間戒指這樣的寶物,裡面還藏着一件攻擊型妖器。
“嘿,你很聰明,只是你喜歡裝糊塗。”中年男子咧嘴一笑。伸出雙手道:“不如把我手中的鎖鏈也去掉,中土有句話叫幫人幫到底,送佛送上西。”
“我只是不喜歡故作聰明而已,但並不代表着別人就可以把我當蠢貨,你的實力不弱,爲什麼會被困在這裡。”白風斬龍刀一揮,這鎖鏈也隨之落下。
中年男子活動了一下手腕道:“你的實力也不弱不也困在這裡了麼?兄臺,你很對我的胃口,剛纔聽那獄管叫你叫白風,你的名字我記下了,這門蠻語送給你了,嗯,順便再給我開一下門那就最好不過了。”
說着他氣血翻滾,勁氣凝聚,一枚全新的武道精魄出現在了手中,然後丟給了白風。
很顯然之前的那枚武道精魄是假的。
“白風,你不能開門,開了門他就跑了,此人若是跑了,你的麻煩就大了。”獄管急忙吼道,白風是從牢房之中穿過去的,沒有打開外面的門,所以現在他現在進不去牢房,只能在外面急的直跺腳。
“你不是說帝國武院的規矩管不到這裡麼?”白風斬龍刀一揮,眼前那一根根手臂粗細的鐵門應聲而斷。
中年男子咧嘴一笑:“獄管啊,我說過我會出來的吧,這次還真是多謝你了,居然安排了一位這樣好的弟兄在我隔壁。”
“龍居,你可別胡來,這裡是帝國武院。”獄管驚慌道。
這個被稱爲龍居的男子,哈哈一笑,勁氣翻滾激盪,身上的泥土,塵埃,污穢被盡數的絞碎,震開:“你怕了?我知道你怕了,我是誰,我是打遍京城無敵手的龍居,龍無敵,可是卻被你們困了整整十年。”
這笑聲之中滿是自嘲之色。
“帝國武院,我龍居還會再回來的,到時候你們會見到什麼纔是真正的龍無敵。”龍居冷冷的盯着獄管道,此刻他狼狽散去之後卻發現這個男子也是非常年輕,只是因爲之前被困許久顯得蒼老,憔悴而已。
“白風,我走了,以後有緣再見吧。”他向白風打了聲招呼之後便大步離去,身上散發出了一股睥睨天下羣雄的大豪氣,大氣概,和之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嘿,我本是一頭虎,你們卻想把我馴成一條狗,結果我卻變成了一頭狼,有意思,有意思,我可真得好好謝謝你們啊。”
厚重的大門轟的一聲被震飛出去,化作無數碎片飛散,這個被稱爲龍居的男子已經化作了一道長虹掠走,轉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風,你,你這下闖大禍了。”獄管氣的渾身顫抖,指着白風道。
“哦,是麼?那你覺得三皇子問罪起來是問罪我還是問罪你。”白風無所謂的說道。
獄管這下氣的說不出話來,臉上已經滿是驚慌之色。
很顯然這座牢獄自己是管事,出了什麼事情第一個問罪的就是自己,總不可能囚犯跑了,怪另外一個囚犯出手幫忙吧?那管事難道是吃屎的不成。
這下完了,龍居這樣重要的一個犯人跑了自己只怕是好日子到頭了。
“嗯,我再坐一會兒,等明天一到我就走了。”白風說道。
看着白風那闖完禍摸摸屁股走人的樣子,獄管氣的一口老血都快噴出來了,自己看管這個龍居十年了,一點問題都沒有出過,今日卻放進來一位顯化境初期的武者就把人個放走了,晚節不保,晚節不保啊。
“你等着,你等着。”獄管匆匆而走,迅速的飛離了此地,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白風輕輕一笑,並不擔心什麼,兩眼一閉,靜坐起來,安安心心的等待第二天的打來。
獄管匆匆忙忙離去他並沒有去將此事通知三皇子,而是去尋月貴妃了,他也是精明之人,這個白風是月貴妃的甲士押送過來的那定然其中牽扯到一些什麼事情,這種上位者之間的爭鬥他從來不去參加。
派遣人通報之後,月貴妃願意接見他。
此刻,一座偏殿之內,月貴妃帶着幾位侍女,徐徐走來:“獄管,你不在監獄裡帶着跑我這裡來做什麼,有什麼事情你應該去尋我夫君,畢竟臥虎峰是我夫君掌權管事,我一個女兒家的可幫不了你什麼。”
她以爲這個獄管是來求自己幫忙的,所以開門見山的直接先拒絕再說,女子涉及權也是忌諱之一。
獄管一副疾苦不已的樣子說道:“見過月貴妃,屬下這次來不是求月貴妃幫忙的,是想稟報月貴妃一些事情,先前月貴妃不是派人押了一位叫白風武者去牢獄帶上一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