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不知道白風口中的武者又多厲害,只得是悻悻的笑了笑,不敢反駁,心中自以爲是白風顧忌武者的面子而已。
“白公子的意思奴家明白了,所以白府才希望以最短的時間找到那個江鶴將其殺死,免除後患對不對?”她又接過酒杯,彎下腰再添了一杯酒水。
白風這時候笑了笑:“別再倒酒了,該看的東西我都已經看到了,真沒有想到春娘你這生過孩子的女子居然還有如此妖嬈的身段。”
“白公子說什麼呢,怎的故意調戲奴家。”春娘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
“別裝傻充愣了,坐過來吧。”白風拍了拍大腿道。
春娘見到白風亦是有心,當即嬌笑一聲提起豐滿的翹臀坐了上去,自然而然的靠在了男人懷中:“還以爲白公子看不中奴家這已經年老色衰的身姿呢,早知道白公子對奴家有幾分意奴家上回便好生伺候着白公子。”
“呵呵,春娘你這是在巴結我麼,誰不知道宜春樓裡所有的姑娘都有價碼就你春娘沒有,對於你這種不做生意的女子我可不好下手。”白風說道。
春娘咯咯的笑了起來:“這世上的女子都有一個價碼,奴家也是一樣,只要白公子肯出,不管讓奴家做什麼奴家都願意,只是奴家覺得奇怪,白公子今日的火氣這般重,難不成家中的憐彩兒伺候不來?奴家知道了,白公子如此男人,憐彩兒那嬌弱的身子怎麼受得了顛簸。”
“既然如此那春娘何不說說自己的價碼。”白風說道,對於明碼交易他倒是很樂意,這樣就省去了很多麻煩。
“上次白公子給奴家留了些藥,寶兒才幾天功夫就活蹦亂跳,奴家也嚐了一點這幾天果然精神百倍,整個人都好似年輕了五六歲,只是這藥是配給寶兒的,奴家可不敢多吃,所以......若是白公子肯再贈奴家一些,奴家今天保證讓白公子滿意。”說着春娘揚起媚臉,口吐芳香一副誘惑無比的模樣。
“哈哈。”白風當即笑了:“春娘你這可就有些貪心了,那丹藥我是因爲念及你幫忙的份上才投桃報李的送與你一些,你可知道那點東西足以買下這整個宜春樓麼?別說你這一個姑娘了,就算是百來個姑娘也沒有問題,我雖然出手大方但是可不是冤大頭,你這過夜費我可出不起。”
別說這時候的白風出不起,就算是上輩子他去春樓發泄的時候也出不起。
春娘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了,不禁有些失算起來,她只知道那丹藥神奇無比想多討些來留着以後用,哪怕是拿出身子也願意,卻沒有料到白風一口拒絕了,之前還以爲白風說丹藥貴重只是託大而已,現在看來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珍貴。
買下整個宜春樓,那豈止黃金萬兩。
白風要是知道春娘這種小心思肯定會鬱悶的吐血,當日看她苦苦哀求才幫忙救了她的兒子,哪能想到竟把自己的血晶丹當成了便宜貨。
當真無知是福,看來以後還是別亂施恩惠了。
“讓白公子見笑了,奴家沒見過什麼世面哪知道那丹藥的珍貴。”春娘身子悻悻的收了回來,那點東西就值整個宜春樓,把自己賣了都不值這個錢,看來這筆生意是做不成了。
“你想勾引本公子就勾引,想走就走,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白風摟着她的軟腰大手在這豐腴的身子上肆虐起來。
春娘驚呼一聲,不敢反抗只得求饒道;“白公子奴家錯了,這回放過奴家吧。”
她險些忘記了自己交談的對象是一位血氣方剛的少年,剛纔只顧着施展手段,如今想要收手可就由不得自己了。
稍微掙扎了一下,只覺無望後便心中一嘆,只得任由白風施展,想到自己自從懷上寶兒之後就沒有碰過男人,心中也是頗爲渴望,準備半推半就依了他。
但是這時候白風卻突然放開了她,站起來道:“我對這種用強的事情不感興趣,剛纔只是讓你知道,我如果想要春娘你以爲你能反抗?和你講條件只是不想欺負你一個弱女子罷了,好了,這風花雪月的事情就到此爲止吧,我現在要你徹查整個宜春樓尋找江鶴,我懷疑他現在就躲藏在宜春樓內。”
春娘此刻滿臉緋紅,眼中似有煎熬,心中暗暗叫苦:“當真是冤家,自己都已經準備好了,卻又突然收手,這不是要人命麼。”
“找到他,我自有酬謝,不過你要清楚就算是你不幫忙,我一個命令下去白家的弟子也能將你這個宜春樓內翻個底朝天。”白風說道:“不過我不願意這麼做,江鶴這廝是我的跟班小廝,他如今鬧出這麼大的事情我想親自收拾這殘局。”
“不用那麼麻煩,奴家已經知道江鶴潛進宜春樓裡了,就連藏身之地也大致知道。”春娘調整了一下呼吸,整理着凌亂的衣物道。
白風目光一閃;“你早就知道?”
春娘又恢復了平時的笑容:“瞧白公子說的,奴家掌管宜春樓這一畝三分地,雖然不用事事經手,可是這裡不管發生什麼事卻也瞞不過奴家的眼睛,昨天夜裡後院的馬廄有不小的動靜,聽一個掌燈的夥計說好像看到了有人影晃動,奴家心想這做賊的也不會跑到馬廄偷東西,想來是去馬廄藏身的吧,整個金吾城能這樣躲躲藏藏的人除了滿街喊打的江鶴之外奴家想不出其他的人。”
“你早知道爲何不說。”白風說道。
春娘悻悻道:“奴家早說了只怕白公子立馬就去馬廄尋江鶴去了,哪能與白公子坐在這裡飲酒作樂。”
“回頭再來教訓你。”白風丟下這句話便大步離去,
春娘臉色一變,急一跺腳忙跟了上去:“白公子別生氣,奴家真不是故意的,奴家這就爲白公子引路。”
這下糟糕了,買賣談不成也就算了,連白風也得罪了,他可是金吾城內最有權勢的人,僅次於白家家主白世雄了,要是他不高興自己以後可就不好活了。
“我一個青樓女子和他較什麼勁,白風好歹也救過寶兒,對我有大恩,現在弄成這樣怕是被看作是恩將仇虧我還想捏着這個消息討好一番白風,如今弄的裡外不是人。”春娘心中暗罵自己昏了頭,只希望能儘快補救一下。
白風自然不會去和一個女人慪氣,見到春娘還算聰明的跟了上來立刻就讓她帶路。
春娘也不敢在耍什麼心思,只盼着能找到江鶴讓白風的火氣撒到他的身上,等火氣消了之後,自己大不了再好生伺候一回免了這場無妄之災,雖然拿不到好處,但至少也不會弄得這般不尷不尬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