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門謝客,這原本有些熱鬧的衣裳店內立刻就只剩下了繡娘和白風兩人,和喧鬧的街道相比這裡反而顯得格外的寧靜,讓人有種被與世隔絕的感覺一樣。
白風隨意坐下,開口道:“在金吾城內還好吧。”
怎麼說都是自己染指了的女人,既然遇到了這必要的關心是少不了的。
繡娘抿嘴一笑,顯得溫順無比,聲音格外的輕柔:“託大少爺的福,奴婢現在也算是錦衣玉食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大少爺越發的少回金吾城了。”說着又捧起一旁的酒壺斟了一杯桂花酒。
城內的哪個女人不知道白家大少爺有兩個喜好,一喜成熟嫵媚的女子,二喜喝桂花酒。
她能傍上這個白家大少爺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以後來的只怕會更少,我能給你的就只有這麼多了。”白風接過這杯香醇的桂花酒。
繡娘那蔥白的手指輕輕滑過男人的掌心,笑道:“這便足夠了,奴婢一直以來就希望過着平淡的生活,大少爺給了奴婢想要的一切,奴婢已經很滿足了,日後若是大少爺有空不妨到奴這裡坐坐。”
白風輕聲一笑,將這杯桂花酒一飲而盡:“你和春孃的性子一樣,只是你沒有春娘那般運氣。”
“奴婢哪能和秦姐姐相比。”繡娘笑道。
話雖如此,但她又何嘗不羨慕春娘呢,帶着一個沈家的棄子,孤兒寡母的入了白家武院,還得到了心愛男人的寵愛,這不知道讓多少青樓女子爲之感慨,嫉妒,要換做平時這樣的女人只能是倒貼給那些農夫,賴漢,先給一個小富之家做妾都不夠資格。
可歸根到底春娘能走到這一步無非一點,搶佔先機了。
白家大少爺以前雖然紈絝,可是卻從未近女色,起先只是衆人不知道罷了,直到春娘動手之後方纔從她口中傳出,那一晚似乎是大少爺的第一回。
以春孃的眼光判斷自然不會錯。
自那之後春娘便水漲船高,孤兒寡母又怎麼樣,還不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罷了,不說這個了,這幾日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酒就不喝了。”白風站了起來。
繡娘頓時有些慌了:“大少爺這般急着走是不是奴婢有什麼伺候不周的地方。”
白風隨手摟着她的軟腰,那豐腴的身段宛如一團棉花一樣撞在了懷中,他笑道:“看你這樣子就知道心中在想什麼,被我染指之後哪個男人再敢打你的注意,也不用耍一些小手段勾引我了,我這次外出回來被你給攔住了,便在你這裡住上一晚,若是想走先前我就不會進店門了,和春娘一樣就喜歡自作聰明。”
“大少爺!”繡娘揚起俏臉,眸子波光盪漾,心中頓時歡喜可又因爲被點破心思之後玉面羞紅。
白風直接將其橫抱起來,大步往後院走去。
繡娘呼吸急促了起來,渾身已經軟綿無力,一副任由男人施展的樣子。
很快,後院的廂房之內一聲女子嬌哼響起,宛如承受着某種痛苦一般,但卻總是透漏出幾分滿足之色。
沒有武道修爲底子的女人身子骨太過嬌弱經不起折騰。
白風在次日天色微亮便離開了。
而到了下午黃昏十分繡娘才幽幽的醒來。
她紅暈未褪,秀髮凌亂,想要起身便感覺渾身一陣刺痛,讓她忍不住輕哼一聲,不過旋即卻又展顏一笑:“卻是被大少爺折騰的太過了,這身子只怕沒有三天是回不了元氣了,難怪春娘會老說大少爺是冤家,女人碰到這樣的男人莫說喜歡,就算是不喜歡也得被馴的服服帖帖。”
想到那昨晚自己一次次被征伐的昏死過去的快樂,心中便覺得一切都值了。
“下回不知道這個大少爺什麼時候再來我這裡坐坐。”片刻後繡娘又在幻想着以後。
可是幻想的對象,白風卻早已經返回了白家。
此時此刻,白家的武場之上,幾百位弟子屏氣凝神,神情期待的看着前方。
高臺之上四位年輕的武者隨地盤坐,在他們的身旁陣陣狂風呼嘯,勁氣激盪,一股不屬於神力境武者的氣勢開始漸漸攀升起來。
“照這情景下去,服用了雪山冰魄的白起,白茂,牛皋。軒轅十二兵這四人有多少機會能順利的突破到搬山境?”一旁的白世雄低聲問道。
白風說道:“不好說,雪山冰魄只是讓每一位武者擁有一次突破的機會,但機會能不能把握還得看他們,只要他們運氣不差的話突破到搬山境的機率高過九成,可這也不排除失敗的可能,不過無妨,有孩兒在就算是失敗了也能把他們的性命保住,頂多就是失去一次突破的機會罷了,下一次他們還是能繼續嘗試突破的,不會影響到他們的以後。”
“話雖如此,可是雪山冰魄這等奇物可不常見,就算是白風你只怕也難弄到吧,眼下白家需要幾位搬山境高手坐鎮,光靠世雄一個人是不行的,除非你願意一直呆在金吾城內。”白岐山看着眼前的情景壓着聲音說道。
聲音不敢太大是怕驚擾了這正在突破的四人。
白風點頭道:“雪山冰魄這輩子只怕都遇不到了,這樣的寶物靠的是機緣,但這又如何?難道沒有雪山冰魄日後我白家就出不了搬山境武者了麼,過多的依賴外力只會桎梏他們的成長,說實話如果不是考慮到白家的底蘊太薄我也不會做這種拔苗助長的事情。”
白世雄沉吟了一下道:“事後我會讓其他弟子知道這雪山冰魄已經絕跡了,不會再出現了。”
“獎勵就換做武技吧,我打算今日之後開始傳授這門天罡不滅鬥戰法。”白風伸出手掌,一枚武道精魄出現在了手中。
“傳授天罡武技?”饒是一向沉穩,鎮定的白世雄也不禁震住了。
眼下他也是一位搬山境武者,而且近些年來也開闊了眼界,對武者的事情瞭解了很多,天罡地煞武技的事情他也清楚,這種近乎於傳說之中的武技,傳聞只要出現了一門就足以引起一陣血雨腥風,是無數武者想要掠奪的對象。
“什麼,白風你有天罡武技。”白岐山失聲道。
還好幾人離的比較遠並沒有被武場上的弟子聽到。
白風笑道:“早就有了,當年我殺了叛主的江小鶴,帶着申屠冷四處搜尋就是爲了找到這門天罡武技,也正是因爲天罡武技的存在我才能進步如此神速。”
“原來如此,申屠冷以前和我說過這事情,但是沒想到這就是天罡武技。”白世雄依然震驚非常,自己這個大子不顯山不漏的居然拿出瞭如此珍貴的東西。
“天罡武技,這可是天罡武技,我們白家憑此日後高手肯定層出不窮,哈哈,我們白家有望了.......不對,白風你既然早就得到了爲什麼不早點拿出來,你若是早點拿出來的話白家這幾年來勢力肯定會更加的強大,說不定搬山境高手都有十幾位了。”白岐山一陣狂喜,隨後又有些責怪起來。
白風搖頭道:“當時的白家還沒有能力接受這門天罡武技,不僅是當時的白家沒有能力接受,現在的白家也沒有,只是白家的底蘊已經起來了,眼下我若是不拿出天罡武技來培養弟子那太過可惜了,二伯你可知道在三川郡曾有一個李家,家族之強搬山境武者幾十人,顯化境強者亦是有兩人,麾下勢力不計其數,但就是因爲一門地煞武技的出現,這個李家一夜之間折損了兩位顯化境強者,十幾位搬山境高手,家族差點分崩離析。”
“如此強大的李家尚且因爲一門地煞武技弄的這般地步,而我白家得到了比地煞武技更爲珍貴的天罡武技結果又會如何呢?一夜之間滿族盡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說到這裡,白世雄和白岐山兩個人的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之前的激動瞬間蕩然無存了,再次看向白風手中的那枚武道精魄不像是看一件寶物,倒像是看一件兇器一樣,一件足以將白家上下全部摧毀的兇器。
半響之後,白世雄說道:“既然此物風險如此之大,那爲何風兒你今日要把它給拿出來。”
“不拿出來難道一直就這樣雪藏下去麼?”白風笑道:“任何一個勢力的崛起都要承擔風險,天罡武技用的好可以讓我們白家成爲三川郡的第一大家族,比起好處了,這點危害根本不算什麼,這天罡武技不到顯化境級別是無法傳授出去的,也就是說只要修煉之人不說沒有人知道白家擁有這天罡武技,就算是日後被人知道了相信那時候的白家已經擁有了難以想象的實力,根本就不怕天罡武技帶來的危害。”
“那白風你想將這天罡武技傳授給誰?”白岐山說道。
白風說道:“目前而言我就傳授給了弟弟白瓊,至於剩下的人傳授給誰就由父親做主了,不過依我看父親,二伯,還有白起,白茂以及牛皋,軒轅十二兵,還有我那兩個小妾,憐彩兒和趙巧巧都可以學習。”
“這麼多人都要學,如此一來消息泄露出去的機會會很大,弄不好可是會給白家帶來滅頂之災的。”白岐山詫異道。
白風回道:“學會的天罡武技才叫天罡武技,不然這東西和一塊石頭沒有區別,二伯和父親非常清楚這武技帶來的危害,難道其他人不知道?”
“就按風兒說的做,先讓我們白家的嫡系學習,然後在從武院弟子當中每年挑選幾個傳授,武技要修煉到大成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白世雄思索良久之後,決定冒這個險。
白風微微一笑,將這門天罡武技遞給了父親。
除此之外他身上還有兩門地煞武技,地煞六識斷魂法,地煞神目術,前者他打算私傳給憐彩兒和趙巧巧等過些年再在白家傳開,因爲那時候白家的弟子已經有不少人修煉天罡不滅鬥戰法了,到時候修煉什麼武技都很快,完全不用擔心會耽誤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