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前段時間從金吾城落荒而逃的高家武者,衛長龍。
衛長龍好不容易養好傷勢來到巨川城,本想將白家的事情告訴給高巖,讓他處理這事情,但是哪知道自己這一回來巨川城卻不知道亂成了什麼樣子,原本的高家勢力一下子分崩離析了,現在正在爲清風山上的寶藏爭個你是我活,連他所在的衛家都公然和高家翻臉了。
“原來是衛長龍啊,你來的有些晚了,高家現在這樣子想來也沒有能力再對付我白家了吧。”白風笑着說道。
高巖這時候問道:“衛長龍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衛長龍說道:“高家主難道還不明白麼,當日龐德,高修等人前往金吾城尋找資源結果一月未回,待我等前去查探之時卻發現他們已經被人盡數殲滅,而兇手就是金吾城的本地家族,白家,而眼前的這個白風就是白家的大少爺。”
“什麼,竟是這樣。”高巖頓時大怒,他瞬間便明白了之前武臺之上爲什麼這個白風明知道拿不到好處還如此拼命的對付陸家了,原來不是爲了什麼獎勵,是爲了藉機分化自己高家的勢力。
“可惡,白風,原來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原來是早就是我們巨川城所有人的敵人,高巖你看到了,你們都被他騙了,現在看看你們聯手對付我陸家有什麼好處。”陸展元也是氣的連連咆哮。
白風嘲笑道:“這你們心中如果沒有鬼難道還怕我搞鬼麼?同樣的,如果不是你們這些高家勢力彼此不合,也不會被我輕易挑撥一下就翻臉,只是目前來看就算是你們知道之前的事情是我弄的也難以和好如初,看看,面對這麼多的資源你們彼此之間打個你死我活,我想這不能再怪我了吧。”
“如果不是你參加了這比試,震塌了山峰我等怎麼會走到今日的地步。”高巖死死的盯着白風,殺意毫不遮掩的散發出來:“陸展元,龐家主,衛長龍......今日不如我等共同聯手斬了這白風,然後瓜分了這些資源,再修養一段時間去金吾城滅了那白家,現在何必因爲一個外人的挑撥繼續拼殺下去,這個白風可是那個什麼白家的大少爺,如果我們巨川城的實力削弱的太狠以後只怕會讓那個白家乘虛而入,瓜分我們巨川城的資源。”
其他一些人聞言皆是一陣沉默。
白風撫掌而笑;“高家主這一番話要是在之前肯定奏效但是你當着這滿地的屍體說又有何意義,再說了我白家呆在金吾城好好的分明是你高家貪心想要越界奪我白家資源,所以我才下狠手將他們給斬了,有道是斬草須除根,你們高家這個龐然大物我一個小家族可惹不起,所以這次我來了,別說的冠冕堂皇,一切都是你高巖招惹來的禍事。”
“你胡說。”高巖喝道。
龐家主此刻怒道:“胡說,這白風胡說什麼?我早就說了高家雖然勢大但是也只是在巨川城而已,別的城池亦是有別的城池的勢力,你不聽勸告胡亂招惹其他敵人所以纔會有今日的地步,別說是這白風就算是我被人打上家門,掠奪資源也會拼個你死我活。”
說到底龐家纔是最倒黴的,本來就勢力在三大頭之中最弱,平時事情都沒有決定權,全是這陸家和高家做主,這窩囊着過日到也罷,哪天族中出個搬山境強者也能翻身做主,誰知道這兩家的一個決定將自己龐家也落下了水,莫名其妙的背了黑鍋,這心中不怨恨是不可能的。
“你們現在被人挑撥離間,死傷幾十位族中高手,實力大減也是咎由自取。”龐家主將一切都怪在了這兩家的身上。
高巖頓時氣急:“當時我們可是說好的,弄到的資源貢獻,又不少不了你龐家一份,現在事情弄成這樣你反而怨起我來了。”
“不怨你怨誰。”白風冷然一笑:“難道還怪我白家多事,跑來弄你們高家?我可沒有那麼無聊,不過話說回來了,今日你們損失如此慘重若是誰能拿到這筆資源誰可就能成爲這巨川城第一大家族。”
說着他又將話題引導了那中間的寶藏上去。
這纔是矛盾所在,只要這事情不解決,什麼恩怨都得靠邊站。
而在這巨量的資源面前任何人都不會退讓的。
“哈哈,白兄你可真是厲害,一個人就將巨川城攪的血雨腥風,在下實在是佩服。”李乘風也明白了事情的原有頓時痛快的哈哈大笑起來。
白風問道:“李兄你這樣子沒事吧,感覺你隨時都有可能死掉。”
“咳,咳咳。”李乘風頓時劇烈的咳嗽起來:“讓白兄擔心了,在下的還感覺良好,尚無性命之憂,只是先前我發現了這山腹之中藏着重寶,尤其是幾門不錯的武技便忘我的修煉起來,這一修煉便忘了時間,等到反應夠來的時候就被人聯手攻擊,還好反應及時保了性命。”
“你在那一堆寶物旁邊修煉這些人還以爲你要獨佔,不殺你殺誰。”白風有些無語道。
李乘風臉色有些尷尬:“的確如此,是我大意了,不過我對這些東西可不感興趣,我只對武技感興趣,他們想要就給他們好了。”
“武技更珍貴。”白風一連古怪道。
李乘風臉皮一紅:“慚愧,慚愧。”
“那現在他們僵持在這裡是考慮着怎麼分配這些東西了?”白風說道。
“這是自然,這裡的丹藥足足有五萬,頂級的兵甲五十套,還有十門武技,全部的放在那裡,任何人只要拿了一口箱子也能一夜暴富,更不用說這些東西全堆在一塊了,他們誰都想獨佔,可是一番火拼下來都沒有討到便宜,結果就弄的這般樣子了。”
李乘風說道:“你看這近百位武者,實力參差不齊,都是巨川城的武者,有些還是散修,他們無不想插手一番,若非這幾大家族還有一點實力殘餘,只怕場面會更加混亂,先前就有些人想要撈一把然後逃走,可是被高巖,陸展元等人聯手擊殺了。”
“看來你們還當自己是巨川城的老大,想要獨佔啊。”白風有些嘲笑道。
“閉嘴。”高巖冷哼道:“這清風山本來就是我高家的,裡面的東西自然也屬於我高家,是你們想強取豪奪,我只是拿回本來就屬於我高家的東西。”
“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白風摸着下巴道:“只是別人不同意啊。”
其他人當然不同意,巨川城老大的誰都相當,如今好不容易看到原本城內的幾大巨頭都拼個兩敗俱傷了,不管是哪家拿到其中的資源用不了幾年立馬就能勢力膨脹,一躍成爲巨頭。
“哪來的武者,別在這裡唧唧歪歪,看的老子心煩,趕緊滾蛋。別來打擾我們的好事。”人羣之中有個神力境武者忍不住罵道。
白風這時候凝目望去:“你,就是你,對,說你呢,剛纔說話的是你吧,很好,站出來。”
他斬龍刀輕輕一揮,一股勁氣震動,這山腹之中立刻就吹起了一陣勁風,那刀鋒所指的地上立馬就多了一道深深的刀痕。
“這廝是神力境後期的武道強者。”那武者眸子一縮,心中陡然一寒。
要知道現在巨川城內的神力境後期高手已經不多了,高家也就只剩下了三四位,其他勢力也差不多。
可以說這時候每一位神力境後期的武者都擁有左右局勢的能力。
“這白癡。”高巖暗罵一聲,他可是見到此人武臺之上瞬間斬殺陸家的武道強者,更是將陸家的黑虎給擊殺了,這座清風山崩塌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這白風那驚鴻一刀的緣故。
“此人的實力難道很強。”這位武者名叫張苞,此刻感受到旁人異樣的眼光心中有些不安起來。
畢竟他是後來纔過來的武者,並沒有見到白風武臺之上的表現,而且白風的妖邪身修煉成功之後能將自身的氣息收斂到極低的地步,別人咋看之下還以爲只是一個沒什麼實力的尋常武者,根本不會考慮到他是一個高手。
張苞也是這樣想的,總不可能這個白風是搬山境的武道高手吧,如果是這樣其他人哪敢吱聲。
既然如此他覺得自己神力境後期的武道修爲完全不用懼怕,所以剛纔纔敢肆無忌憚的罵了一句。
“看什麼,有膽子罵人沒膽子站出來?”白風盯着他道:“就衝你剛纔那句話你我之間就一件結仇了,動手吧,殺了我剛纔的事情一筆勾銷。”
張苞臉色一變,心中只有一個想法:“瘋子。”
自己只是多了一句嘴,用得着就生死相拼麼,難道此人真是不怕死。
白風可不是沒有脾氣的人,他來這裡並不像和人爭鬥,只是看看能不能渾水摸魚,如今有人針對自己那就不客氣了。
“怕你不成?”張苞定了定神,驟然一喝,腳下的岩石瞬間碎成粉末,整個人如箭矢一般衝了過來,還未近身他便是隔空數掌,勁氣隨着掌影宣泄而出。
此人實力也着實不錯,那掌勁詭異琢磨不透,從四面八方向着白風擊來。
但是白風可不是尋常武者,他對敵經驗之豐富,所學武技也是非常豐富,在加上有着超乎尋常的反應力,幾乎在這個張苞動手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了動作。
手中的斬龍刀以驚人的速度揮斬出一道玄金刀罡,隨後身影一閃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轟!”
張苞的勁氣瞬間轟了個空,只是將白風所在位置的岩石擊的粉碎。
“什麼?”本以爲自己先下手爲強怎麼也能給白風一點教訓,他壓根就沒有料到白風的反應會如此的迅速。
而他爲了讓自己的罡勁發揮最大威力從而拉近距離反而成了致命的破綻,那迎面一閃而至的刀芒根本來不及躲避。
“嗤~!”刀芒穿過他的身軀在遠處的崖壁上留下了一道細長的口子,而與此同時張苞的一顆腦袋卻無聲無息的從脖子上滑落下來,鮮血瞬間噴涌而出,那還能活動的身軀噗通的栽倒在地上胡亂掙扎着,就像是還未還未斷氣的蚱蜢。
白風臉色無驚無喜,顯得初期冷靜:“浪費我的勁氣。”
他的勁氣能破空飛出全賴斬龍刀儲存的勁氣,若非如此以他自身的勁氣是做不到這一點的,而斬龍刀裡面的勁氣隨着之前的一番揮霍已經差不多消耗乾淨了,只有約莫一位神力境後期的全部勁氣,不,現在是兩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