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風知道現在既然動手了,那一向警覺的江小鶴肯定會察覺,所以這時候乾脆打個措手不及,爭取再最短的時間內將江小鶴身上的傳承給奪回來。
不過他心中也不太着急,手中的這塊封印着天罡不滅鬥戰法的武道精魄已經是最珍貴的傳承了,至於其他的能錦上添花那是最好,畢竟顯化境高手留下來的東西怎麼也用得着,總好過白白便宜了那小廝。
“申屠冷,我適才想清楚了,宜春樓那邊我去就行了,你去別的地方查探,大家兵分兩路,如果發生什麼意外你可立刻通知我父親,讓我族中的高手參與進來。”還未進城,白風便立刻吩咐道。
“少主此話有理,那屬下去了,少主當心些。”進城之後,申屠冷馬頭調轉向着另外一個方向奔去。
“駕!”
白風沒有遲疑騎着魚鱗馬直奔宜春樓而去。
金吾城內的許多居民早就習慣了白風這樣在街道上鮮衣怒馬,除了抱怨幾句之外也沒有太過在意,因爲他坐下的魚鱗馬還從來沒有在金吾城內傷過一人,所以他們還是比較樂意讓出一條道來的。
很快,白風便來到了宜春樓,他剛翻身下馬立刻便有牽馬的小廝恭恭敬敬的走了過來。
“小的,見過白少爺。”
白風隨意吩咐一聲道:“把馬牽到馬廄去。”
“是,白少爺。”小廝回道,只是他心中有些疑惑,因這個白少爺的馬一向是放在大門外的,從不牽到馬廄。
這個小廝當然不知道白風這樣做是不想有人一眼就知道自己在宜春樓。
“喲,這不是白少爺麼,您可有些日子沒來了,白少爺今兒個來小店是喝酒呢,還是聽曲呢。”很快有一個龜公帶着一臉討好笑容走了過來。
白風揮了揮手道:“去,把春娘叫出來,我有點事情找她。”
他口中的春娘是這個宜春樓的掌櫃,負責管理整個宜春樓。
“白少爺,真不巧,老闆娘這會兒正忙着,要不白少爺先喝口小酒,小的待會再讓老闆娘過來應話?”龜公說道。
白風目光一冷:“你的意思是讓我等你們老幫娘?我說她過來她就得過來,給你一盞茶的功夫,喚不過來我讓你今天就在金吾城內消失。”
他重活一世自然知道對什麼人要有什麼態度,對於這種春樓之地的龜公你對他客氣他還以爲你沒本事,是個孬種。
龜公嚇的臉色一白,沒想到一向脾氣挺好的白少爺今兒個居然有如何的煞氣,他一個小人物怎麼敢得罪金吾城第一大家族的大公子,當即不再敷衍,忙道:“小的,這就去,這就去,還請白少爺稍等片刻。”
“等等。”白風大步走了過去:“一來一回浪費時間,你帶我去。”
“啊......這,這個,”龜公一臉難色,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白風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難不成你們宜春樓還有什麼事情不想讓我知道不成?”
“不,不敢,白少爺這邊請,這邊請。”龜公嚇的一哆嗦,急忙點頭哈腰賠罪,然後恭敬的在前面帶路。
宜春樓是金吾城第一大的春樓,佔着半條街,裡面自然極大,各種吃喝玩樂的東西也不少,不然怎麼能讓以前的白風整日呆在這裡。
在被威脅的情況之下,這個龜公沒有再耍什麼花招很快就將白風帶到了第三層的一間精緻,寬敞的閣樓內。
“白少爺,老闆娘就在裡面,要是沒什麼事的話那小的就先告退了。”龜公似乎怕再惹上什麼麻煩,恨不得溜之大吉。
“這裡是初閣?你們宜春樓了今天又有頭牌要出閣?”白風問道。
他也是這裡的常客,自然知道這裡的規矩,宜春樓每年都會培養好幾位年輕貌美的姑娘選作頭牌,然後通過競價拍賣的方式又將每個姑娘的初夜賣出去獲取打量的錢財,這是春樓內慣用的撈錢伎倆。
龜公此刻連白風的話也不答逃似的跑了。
“難不成真有什麼事情與我有掛,不過重活一世以前花天酒地的記憶都忘的差不多了。”白風也不阻攔那龜公逃走,皺了皺眉便步入閣樓內。
此時的閣樓內坐着不少人,這些人無不是身穿錦袍綢緞,僕奴屹立一旁,非富即貴,派頭十足。
他略微一掃便大致看的出來這些都是金吾城內比較有名氣的富商,除了富商之外還有不少張家,王家的弟子。
“白兄來了,快,過來坐,哈哈,我說最近怎麼回事,怎麼宜春樓裡見不到白兄的蹤跡,莫不是白兄被家中的那位大人禁足了?”一位貴氣的年輕公子,擁着一位豔麗的女子笑着說道。
白風目光微微一動,循聲看去:“王世貴?”
這個王世貴是王家的大公子,看上去頗好相處,實際上也是一位工於心計之輩,前世他的妹妹王素瓏便是和自己結成聯姻,只是那一次聯姻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陰謀。
不過這事情還沒有發生,因爲兩家有聯姻的意向所以他在沒有重生之前和王世貴還稱兄道弟。
現在仔細想想,前世的自己的確是幼稚的可笑,難怪會被人害的族滅。
“原來是王兄,不知今天什麼事,竟引來這麼多金吾城內有頭有臉的人物。”白風也不翻臉,而是虛與委蛇說道。
шшш _ttκan _¢ ○ 王世貴哈哈笑道:“能有什麼事,自然是宜春樓的姑娘出閣了,不過今天的這個姑娘可不簡單,是這幾年來宜春樓最漂亮的姑娘憐彩兒的出閣之人,白兄,雖說之前你和憐彩兒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但是今兒個卻別怪兄弟我對不住了,如此嬌滴滴的美人我也免不了俗爭上一爭。
白風聽到這話目中立刻露出一絲冷意,他記得之前和憐彩兒說過會爲她贖身,想來自己放出這話身爲老鴇的春娘就算是十個膽子也不敢讓憐彩兒出閣,沒想到自己才二十多天沒有露頭,這話就已經成了屁話。
“不,不對,我把事情想簡答了,現在的白家依然是金吾城內第一大家族,因爲我的出現原本應該死去的白岐山沒有死,白家的實力依然強大,這種情況之下區區一個春樓老鴇豈敢摸我白家虎鬚,除非一點......王家,張家已經打算對白家動手,憐彩兒這事情只是一個試探,又或者是一個*。”
“看來我的行蹤在離開白家的那一刻就已經泄漏了,是家族內的那個張陸秀通風報信的?”
想到這裡,他的眼睛之中多了一絲殺意。
看來以前白家被滅參與的人還不少,不知不覺張家,王家已經聯合了這麼多人。
“白兄,別沉重個臉了,你真有意的話只要你一句話兄弟我立刻將那憐彩兒買下贈於白兄,區區一個女人而已,大不了白兄先拔頭籌,過一兩個月之後再送還兄弟就是了。”王世貴搖着手中的摺扇笑道。
他這話中含話,是在暗指白風買不起一個頭牌。
要是在之前白風肯定就眼睛一瞪和這個王世貴扛上了,然後比比誰的錢多。
“不用了,我自有我的處理方法。”白風緩緩的說道。
沒想到這次找春娘居然會遇到這麻煩事。
“來了,來了,彩兒姑娘出來了。”
“嘖嘖,宜春樓內藏着的這個寶貝總算是要易手了,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
“老爺我的錢已備好,現在飢渴難耐了。”
閣樓內的這些公子,顯貴絲毫不遮掩,各種本性全部都暴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