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浩渺說出他被禁錮在石子空間裡面的原因以後,他整個人彷彿是被抽空了精氣神一樣,在也不復之前那般地傲氣了。
搖了搖頭,雲浩渺長嘆了一口氣苦着面色說道:“當初確實是我失職,導致聖子殿下糟了暗算。
聖教主他老人家震怒之下,便將我肉身毀掉,殘魂囚禁在了這裡。
不過他老人念及我昔日爲聖教立下了汗馬功勞的緣故,格外開恩沒有直接要了我的性命,只是打算將我囚禁在這裡面兩百年便可以被放出去了。
然而誰曾想到聖教最終竟然會分崩離析了,所以我自此以後便一直被囚禁在此地,直到你小子今日進來。”
耳中聽得雲浩渺的訴說,周言也不由得緩緩地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害得幽冥魔教聖子身死隕落,他雲浩渺能夠保存一道殘魂已然是當初幽冥老人格外開恩了。
與此同時,周言也明白雲浩渺先前爲何會篤定他絕對不會是幽冥魔教的聖子了,因爲這雲浩渺就是幽冥魔教身死隕落的見證者。
若有所思地擡頭看了雲浩渺一眼,周言開口出聲說道:“所以說自從聖教覆滅以後,這千多來你一直就被困在這裡面?!”
雲浩渺神色鬱悶地點了點頭,出聲回答道:“自然是如此,不過本尊大部分的時間卻是都在沉睡當中。
本尊在被囚禁的時候,需要有靈魂力量來滋養本座的殘魂,方纔會使得本座保持清醒的狀態。
本來在聖教仍舊完好鼎盛的時期,本尊也僅僅只是被聖教主他老人家懲罰,而並沒有被驅逐出聖教,所以自然會有手下人按時來爲本尊添加靈魂力量,以此來保證本尊的狀態。
結果聖教當初遭遇劫難的時候,詭刺門那幫小兔崽子不知道爲什麼將本尊給取走了。
而且那幫小兔崽子還從來都沒有給本尊供養過一丁點靈魂力量,使得本尊最終只好大部分時間都自行進入沉睡休眠當中,好以此來保證魂魄不會枯竭潰散。
如果讓本尊在見到詭刺門那些小兔崽子,本尊非要把他們全部都給宰了,煉了他們的靈魂不可!”
說到最後,雲浩渺的面容之上盡數濃郁無比的猙獰殺意,甚至就連鎮壓着他的重重鐵鎖鏈,都因爲他的激動掙扎而震響不已。
要知道那可是足足上千載的悠久歲月啊,憑藉雲浩渺的武道資質,他已然足夠成長到江湖武林最爲頂尖的存在了。
然而最終的結果呢?他雲浩渺在這上千載的時間裡面竟然幾乎全部都在沉睡,這讓他的心裡面又如何能夠不憤怒呢?!
不過周言到是十分理解詭刺門爲什麼沒有供養、或者是將雲浩渺釋放出來了。
這雲浩渺畢竟乃是幽冥魔教的魔使存在,而詭刺門可是背叛了幽冥魔教,甚至還在幽冥魔教的背後捅了一刀啊。
因此詭刺門又怎麼可能放任雲浩渺這個幽冥魔教的高層強者出來?他們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瞭解到這一切以後,周言輕輕地點了點頭,他揮手間散去了雲浩渺身前的那朵幽冥焰蓮,轉而開始靜靜地思考起究竟應該如何處理雲浩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雲浩渺卻是咧開了大嘴,呲着一口大白牙嘿嘿地笑着說道:“小子,本尊雖然不知道你就是何方神聖,不過單單憑藉你方纔那一手幽冥焰蓮,本尊便知道你小子必定是我聖教一脈的嫡系傳承者。
而本尊又是聖教的魔使,咱們倆可謂是一家人啊。
不如這樣,本尊與你小子做個交易可好?你打碎封印禁錮本尊的這個鬼東西,放本尊離開這個鬼地方。
等到本尊重獲自幼以後,本尊便將一身無上魔功傳授於你,幫助你踏足當世江湖武林之巔,你看怎麼樣?!”
口中的話音落下以後,雲浩渺死死地盯着周言,等待着周言給出的嘴中答覆。
此時此刻,雲浩渺的眼眸當中盡是迫不及待的神色。
沒有經歷過的人可能不清楚沉睡上千載的歲月,而且還是在這種毫無生機的鬼地方當中是究竟有多麼地煎熬。
望着神色激動無比的雲浩渺,周言卻僅僅只是靜靜地看着,根本沒有做出分毫半點的迴應。
直到雲浩渺平靜下來以後,周言方纔輕笑着出聲說道:“你說本座看起來像是一個傻子嗎?!”
雲浩渺皺了皺眉頭,出聲詢問道:“當然不像是了,你小子究竟是什麼意思?!”
瞥了雲浩渺一眼,周言似笑非笑地出聲道:“既然你都知道本座不是傻子,那麼你爲什麼還會有這種異想天開的想法呢?!
要知道現如今你可不是當年那個魔威兇赫的‘重雲魔尊’了,你只不過就是區區一道殘魂罷了,甚至就連自行掙脫這石子禁錮的力量都沒有。
本座只要是隨手一捏,就完全能夠將這個石子連通你的殘魂一切碾成齏粉。
既然是這樣,那麼你究竟是哪裡來的資本,竟然打算與本座談條件?!
交出你一身的武道傳承,本座可以留你一條性命,記住,你沒有資格與本座談條件!”
“狂妄無知的小輩,你這是在找死!”
耳中聽得周言所說的話音,雲浩渺瞬間便被氣的火冒三丈,他嘶聲大喝道。
與此同時,這處石子空間裡面原本潔白的雲海頓時就瘋狂地翻涌了起來,最終轉變成了一朵朵漆黑無比的魔雲。
可惜這些魔雲仍舊只是一個花架子罷了,其中根本就沒有蘊含着一丁點的力量,完全無法給周言帶來任何一絲的威脅。
雲浩渺眼下可謂是當真要被氣炸了,他昔日裡在幽冥魔教當中便是位高權重的存在,爲人狂傲無比,但也的確是有狂傲的資格,有狂傲的實力。
無論是就修爲實力而言,又或者是憑藉身份地位來說,他雲浩渺也僅僅只是稍次於幽冥魔教的四大護教法王而已。
什麼時候有人膽敢當着他‘重雲魔尊’的面前大呼小叫,甚至還以他的性命來威脅與他?這讓他又怎麼可能夠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