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商音離能夠將那桿狀元筆販賣出去,必然會使得綏安府奇珍異寶閣賺上不少的赤金。
與此同時,商音離的業績自然也是大大增加,她在奇珍萬寶閣高層眼中的地位同樣也會有所增長。
周言到是並不清楚商音離心中所想,此時此刻他的心神完全都被奇珍異寶閣裡面的那桿狀元筆吸引了過去。
要知道奇珍異寶閣二樓那些櫃檯裡面的兵刃,全部是明碼標價的販賣。
周言剛纔已經清晰的看見了那些兵刃的價格,最低的十餘兩赤金,最高的數十兩赤金。
而且那些兵刃的品階,盡數都在四五品的品階之列,遠遠不是周言所見識過的那些兵刃可比。
但是那桿狀元筆卻能夠價值近百兩赤金,其品質又該達到何等地步,這使得周言的心中也不禁深感好奇。
沿着透發出清心異香的木質樓梯盤旋而上,沒過多長時間,周言便跟着商音離來到了奇珍異寶閣的第三層。
不同於奇珍異寶閣的第一層和第二層,僅僅只是陳列着無數櫃檯的一處大廳。
這奇珍異寶閣第三層的空間,卻是以中央那名貴木材製成的樓梯爲分界線,被劃分成了左右兩部分。
左側是一個處木門緊關的封閉閉空間,門戶之上懸掛着一塊由玄黑色玉石製成的牌匾,其上鐵畫銀鉤的書寫着‘秀石坊’三個古字。
而右側的裝潢結構就與奇珍異寶閣的第一層和第二層極爲相似了,同樣是陳列着不少的木質櫃檯。
不同的是,其中所販賣的物品,品階自然是遠遠超乎與奇珍異寶閣第一層和第二層當中所販賣的物品。
在右側的空間裡面,亦是掛着一面宇治牌匾,其上書寫着‘珍寶閣’三個古字。
“商執事,奇珍萬寶閣的第三層,與第一層還有第二層有什麼不同嗎?!”
眼見得如此情景,周言的眼中不禁閃過了一抹疑惑,只聽他輕聲向着身邊的商音離詢問道。
“周公子是第一次進咱們奇珍萬寶閣吧!”
聽到周言的詢問以後,商音離的眼眸深處當即就浮現出了一抹恍然之色,繼而只聽她淺笑着說道:“咱們奇珍萬寶閣下四層全部都是賣場,不過第一層和第二層販賣的全部都是常見之物。
只有第三層的珍寶閣,纔算的上是奇珍萬寶閣的真正核心,第四層是拍賣場,每逢拍賣會舉辦的時候纔會開放。
而秀石坊則是賭檔,至於其中賭的是什麼,不如小女子帶周公子進去見識見識?!”
因爲奇珍萬寶閣四層以上的營生與商音離沒有太大幹系,所以她也就沒有向周言過多的訴說。
耳中聽得商音離的解說,周言的眼中閃過了一抹了然之色,
不過周言從來就不是什麼嗜賭之人,他自然不會被那秀石坊所吸引。
“算了,還是先去看看那桿狀元筆吧!”
更何況那桿狀元筆還一直吸引着周言的好奇,因此他便直接開口拒絕了商音離的提議。
“周公子這邊請!”
商音離也不勉強,只見她伸手一引,邀請周言走進了珍寶閣裡面。
這奇珍萬寶閣不愧敢號稱聚集天下奇珍異寶,無一不有,無一不全,無一不可販賣。
周言緩緩沿着那些木質櫃檯走過,當即便看到其中陳列了不少品階極爲不凡的貨物。
不過大多數都是人蔘靈芝等,上了年份名貴藥材,又或者是功效不一的六七品的丹藥。
至於高品階的武道秘典,周言卻是並沒有見到任何一冊。
不過周言倒也並沒有感到任何的意外,一冊品階高等的功法,足以造就一方武道勢力,又怎麼可能陳列在這裡呢。
一路不斷的前行,走到陳列兵刃的櫃檯旁邊的時候,周言的目光突然間被其中的一件兵刃吸引了過去。
那是一杆七寸來長的狀元筆,與尋常毛筆的長短几乎一般無二,比之周言之前的那桿狀元筆還要短上兩寸。
不過眼前這桿狀元筆的品質,卻是要遠遠強於周言之前所使用的那桿狀元筆,即便是隔着琉璃檯面,周言都能夠隱隱感受到筆鋒之上所傳來的鋒寒之意。
如果周言之前有着這桿狀元筆在手,周傳雄又怎麼可能僅憑一雙肉掌便將周言打的苦不堪言。
就算是周傳雄大開碑手的造詣再高,恐怕周言一筆之下,也直接能將其刺出個通透的血窟窿來。
好似是感受到了周言的炙熱目光,商音離款款邁着蓮步走到了那處櫃檯邊上,將那桿狀元筆取了出來。
“周公子,這桿狀元筆乃是五品頂峰的兵刃,雖然品階與第二層陳列的兵刃近乎相等,然而其中可是另有玄機存在呢!”
說話間,只見商音離持筆玉手驟然一抖,好似分花拂柳那般將手中的狀元筆刺了出去。
然而就在此時,周言的眼眸深處卻是當即閃過了一抹深邃之色。
因爲商音離手中的那杆不過七寸長短的狀元筆,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猛然間暴漲了七寸左右,成爲了一杆足有一尺四寸的狀元筆。
而且這還沒有完,伴隨着商音離玉手一連劃出兩道圓弧,那桿狀元筆竟然再次連番暴漲,達到了兩尺八寸的長短。
眼見得如此情景,周言那裡還不明白,這杆七寸長短的狀元筆,竟然是一件極爲精巧的機關兵刃。
此時此刻,周言已然在心中決定下來,無論價值幾何,這桿狀元筆他都要定了。
“周公子,不知這桿狀元筆是否稱得公子的心意?!”
但見商音離玉手輕搖,將那桿狀元筆重新收回到七寸長短以後,笑面如花的說道。
“商執事,可否讓在下親自體驗一番?!”周言輕聲詢問道。
“自無不可,周公子,請!”
感受着周言那炙熱的目光,商音離的嘴角亦是不禁泛起了一絲嫣然的弧度,看來這筆買賣是塵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