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散修高手的動作,就好似一個信號那般,當即便將大部分英才俊傑給拉下了場中,他們亦是紛紛各施手段,趕往中央高臺抓鬮去了。
在這些準備參加第四輪比武較技的英才俊傑當中,除了罡氣武道境界的高手以外,更是不乏周天境界的武道強者,而且足足有着三位。
其中一位周天境界的武道強者,與周言也算是有着不小的關係,她便是中州之地百花城典刑司的酈千柔。
酈千柔雖然表面看上去好似一個江南水鄉的柔弱女子那般,不過在場的所有人卻是全都不敢小覷她分毫半點。
即便酈千柔在江湖武林當中的名號十分微薄,甚至是出了中州之地以外,根本就沒有其他人會認識她了。
然而與酈千柔同是中州鐵血衛出身的周言,現如今在這江堰郡之內的名號可是相當響亮啊。
接連斬殺八景劍宗兩名弟子,一位內門弟子,一位嫡傳弟子,甚至還硬抗武道通玄境界巨擘一記劍指的周言,絕對是眼下場中大多數武者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這些人雖然並不清楚酈千柔的武道修爲到底如何,但是僅僅憑藉酈千柔身上穿着和周言一般無二的金雲紫袍,他們就同樣不敢去招惹酈千柔。
但凡是有些見識的武者都會知道,在中州鐵血衛當中強者不一定是鐵血衛的高層,不過只要是鐵血衛的高層,那麼就絕對不會是什麼弱者!
既然酈千柔能夠配金雲,着紫袍,那麼酈千柔必然就是周天的武道境界,因爲這就是中州鐵血衛制式服飾上面代表的意義所在。
當然,這些東西只有那些瞭解中州鐵血衛的武者,方纔會懂得明白。
像是那些出身不怎麼樣的江湖草莽,很有可能就不會知曉這個層次的事情了。
不過好巧不巧的是,酈千柔眼下那個罡氣境界的對手,正好就是一個知曉中州鐵血衛的世家子弟。
待到雙方剛剛登上擂臺的瞬間,還未等酈千柔有任何的動作,那名世家子弟的臉上便泛起了十分溫和的笑意,只見他拱手抱拳行禮道:“南唐餘杭府許世傑,見過百花城的千柔大人!
此次能夠同千柔大人站在同一個擂臺之上,世傑深感不勝榮幸!
不過世傑自知實力低微,根本不是千柔大人的一合之敵,所以世傑也就不再獻醜了,這一局世傑認輸!”
待到口中話音落下的瞬間,許世傑便再次拱手向着酈千柔行了一禮,隨後許世傑便直接翻身飄下了青石擂臺,絲毫都沒有繼續拖拉半點。
說起來,許世傑的選擇也算得上是頗爲高明瞭。
別看誰都可以參加這場揚劍試鋒大會,誰都可以出手爭奪鑄劍火爐中央正在焚鍛的那柄劍胎,但是沒有周天境界的武道修爲,你卻是根本就連靠近那柄劍胎的資格都沒有。
例如罡氣境界的許世傑,想要奪得這揚劍試鋒大會的頭籌,那更是白日做夢,癡心妄想!
他們這些沒有周天境界武道修爲的人,之所以來參見這場揚劍試鋒大會,一是來這江湖武林百年左右方纔會舉辦的盛事當中湊湊熱鬧,二來便是與同等境界的武者交流切磋一番。
當他們遭遇到周天境界武道強者的時候,幾乎大部分都會如同許世傑剛剛所做出的的選擇那般。
雖然他們一招沒出就直接認輸了,不過他們卻是報出了自己的名號與出身,在場中所有人的印象裡面留下了一個影子。
在這浩瀚無垠的江湖武林當中,名利二字幾乎就是大多數人的追求,無路是正道也好,又或者是魔宗也罷,很少有人能夠真正擺脫這兩個的誘惑。
就像是許世傑方纔的做法,他便直接將名號給傳出去了,雖然十分微弱,但是總是比默默無聞要強吧!
幾乎大部分參加揚劍試鋒大會的武者,都是做出瞭如此地選擇。
倘若是雙方實力相差不多的情況下,那麼大家便友好地交流切磋一番。
然而一旦在遭遇了周言和薛禮以那些真正的英才俊傑以後,那麼他們也不會去強撐着面子,反而是直接選擇了認輸離開擂臺。
接連又是好幾個輪迴過後,在場九成九的武者其實都已經被淘汰掉了。
剩餘下來的那些人,要麼就是世家宗派當中真正的英才,要麼就是散修武者裡面的強者俊傑。
而且他們的修爲實力,幾乎全部都踏入了周天的武道境界。
直到此時此刻,這揚劍試鋒大會精彩的看點,方纔真正的到來了。
甚至就連負責主持各個擂臺的裁判,也由名劍山莊那些精英弟子,換做了周天境界的長老執事。
“咚!”
伴隨着一道洪亮的鐘鳴聲震響而起,終於有兩名周天境界的強者,通過抓鬮而站在了同一座青石擂臺的上面。
也不知是因爲巧合還是什麼緣故,這兩名周天境界的強者之間,竟然還有着一些矛盾的存在,這兩人竟然是前段時間才爆發了一場衝突的八景劍宗和中州鐵血衛的英才俊傑。
八景劍宗的參戰之人便是與周言有着不小仇怨,恨不得一劍將周言斬成兩半的暮雪峰大弟子,‘飛絮幻劍’暮飄柳。
不過中州鐵血衛的參戰之人到並不是周言,而是中州之地破軍城典刑司的屠戎。
雖然同爲中州鐵血衛派來參見揚劍試鋒大會的英才俊傑,但是屠戎和周言以及酈千柔他們卻是又有些不同。
因爲屠戎並非是中州鐵血衛典刑司之人,他反而是出身於兩司一獄當中另一司的衛城司。
即便中州鐵血衛的實力極爲強橫,哪怕是在浩瀚無垠的江湖武林當中都可以位列頂尖層次,然而因爲中州鐵血衛那獨特的制度,中州鐵血衛當中年青一代的英才俊傑實在是不多。
甚至就連參加揚劍試鋒大會這等百餘年舉辦一次的盛事,中州鐵血衛都需要從衛城司裡面挑選出兩人,方纔可以湊足這五人之數。
雙方登上擂臺之後到是沒有急着出手動招,反而比分站在擂臺的南北兩側,相視而立。
屠戎手握一杆丈八長短的鑌鐵大槍站在擂臺北側,槍鋒遙指暮飄柳胸口心窩,伺機尋找着最佳的動手時機。
至於‘飛絮幻劍’暮飄柳,他則是懷抱纖細長劍,鬆鬆垮垮地斜立在擂臺南側,就彷彿是絲毫沒有將屠戎看在眼中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