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危機,一旦該隱破禁而出,恐怕整個滄瀾帝都都會化作屍山血海人間的地域。該隱的殘忍與深淵惡魔想必有過之而不無不及。
八個身影沖天而起,眨眼化作八道流光向着濃郁血色疾馳而去。
厚重的血色雲朵籠罩了帝都上空,城中人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不知所措,一股股透着貪婪,血腥,冰冷殺意充斥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許多年幼的小孩子都被嚇得哭喊不止,更有甚者因精神被這隱含多種情緒的精神波動衝擊下而崩潰當場身亡。
還是那充斥沖天殺意的血住直入蒼穹,陣陣陰風伴着濃郁到極致的血腥味瀰漫在帝都每個角落,但凡聞者無不面無血色作嘔不絕。
地面上開始滲出粘稠的暗紅色血漿,沿着一條條街道流淌,這暗紅色的血漿一旦沾染在人身,被沾染者便會在短時間內化成了一灘血水融進血漿當中,成爲其中的一份子。
恐慌蔓延帝都,城中百姓紛紛驚恐萬分的躲避着到處滲出的暗紅色血漿,生怕沾染道撲了他人的後塵。
一時間原本繁榮昌盛的帝國都城,此時此刻卻是化作了人間地獄,到處都有人因爲腳下突然滲出血漿而被瞬間消融了身軀滅亡,在死亡陰影的籠罩下,城中百姓終於意識到一直認爲是最安全的家園,此刻已經容不得他們在停留,因爲不知道下一刻是否就是自己的末日。
滄瀾大帝同樣意識到了這一點,當即下令四門打開讓城中百姓全部出城躲避災難,連同城衛守軍一同退出,城中只留下了爲數不多的武道強者,其餘人全部撤出城去,在這樣的局勢下只有能夠御空飛行的強者,才能夠免去一死,天位武者一旦沾染到血漿,也只是比常人多堅持片刻而已,同樣抵禦不了血漿的侵蝕。
直徑數仗的沖天血住散發着朦朧般的紅色光暈,常人直視血住就會被其中隱含的精神力所迷惑了心智,一旦失去了自我便會發瘋了般奮不顧身的衝入進了血住當中,這樣的場面一直持續着,直到皇室聖者發覺了當中的可怕,利用強悍修爲發聲傳遍整個帝都,讓出城的百姓不要去看血住,因爲就在短短半個時辰的功夫內,被血住迷惑心智的凡人就不下於萬人之多,如若長此以往持續下去不知道還要有多少人白白葬送了性命。
“父皇我不走,我要留下來陪父皇。”小公主死死的抓着滄瀾大帝的手臂,說什麼也不走,梨花帶雨的摸樣看着心痛。
幾年過去,小公主除了成熟了一些外,性格上基本沒什麼變化,依舊是那般的調皮天真,此時大難臨頭她卻要留在自己父皇身邊,倒是不失真性情。
此時的滄瀾大帝卻有了蒼老跡象,兩鬢已有白色,當剛毅的兩旁依舊彰顯着一代霸主的風采。
見小女兒不肯走,這位已經步入老年的大帝眼中充滿了對子女的慈愛,擦去了小公主臉上的淚痕,勸慰道:“聽話與你二哥暫時離開都城,放心父皇不會有事的。”說完擡頭對着身旁一位老者使了個眼色。
小公主剛要開口,就覺得頭腦一陣暈眩接着就不省人事軟到在了父皇懷裡。
“三叔一切拜託了!”滄瀾大帝對着身旁老者說道。
“陛下放心只要有老夫在,頂保二皇子與小公主安然無事。”老者說完就帶着昏迷的小公主向着城外飛去。
另外還有兩名白鬚老者立身在滄瀾大帝身後,正是滄瀾雨山與滄瀾劍洪兩名脫凡階巔峰強者,而滄瀾大帝其本身修爲也到了脫凡初階,他們三人如若向走的話還真就沒有幾人能攔得住,可血住中的人影出手的話就難說了。
“哈哈哈…封印了我三萬年,今日我該隱出世必然要讓此界血流成河屍骸遍野,以償還這幾萬年來對我的所做的一切…”
“竟然是該隱,這怎麼可能,帝都地底竟然封印着該隱,一旦他脫困而出時間誰人能制住他。”滄瀾大帝的臉色終於變了,該隱這個名字代表了什麼,他自是清楚的很同時也知道這一次的破封很難在將其阻止了。
一旁的滄瀾雨山臉色陰沉,望着逐漸擴散的血住,擔憂道:“希望在其出世時能有那位大神感應到,前來住址着邪魔即將掀起的一場浩劫吧!”
“半年後就是太虛之戰,此界的神人們相比都已經去了太虛界了,如若有神存在的話早就感應到這裡的鉅變,不會到現在也沒有一人出現。看來此劫是躲不過去了。”滄瀾大帝彷彿瞬間蒼老了許多,堅挺的身軀也萎頓下來,自從得知了地底封印的是該隱後,心中就已經絕望了。如此蓋世邪魔尤其是凡人能夠抗衡的。
“正宏我們還是走吧!該隱之威不是我們所能抗衡的,我們出手只有往死的份,留得有用之身等待局勢扭轉的到來。”滄瀾劍洪臉色時分難看,心中似乎猜到了滄瀾大帝的想法,所以出聲勸說道。
“哎…”重重的嘆息了一聲,滄瀾大帝沒有說話,向着城外飛去。這一刻這位帝國君主沒有往日的從容霸氣,留下的背影有着無奈與悲涼。
滄瀾劍洪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是苦笑着跟隨大帝而去。
半日的功夫,這座曾經喧鬧繁華的都城,卻成了一座實實在在的空城,城中除了人走光外連一些家畜小動物,就連一直老鼠都走的一乾二淨,街道地面上已經徹底被血漿渲染,之後血漿便開始向上蔓延,牆壁房屋不斷被血漿覆蓋,原本富麗堂皇的皇宮也已化作了暗紅血色,森森陰風圍繞在都城上空。
數十萬百姓在軍隊的護衛下,向着百里外的一座大成趕去,每個人走的都是義無反顧,無論裡面許多人在城中有着數不清的產業錢財,可命都沒有了要再多的錢財又有何用。
滄瀾大帝立身在高空,遠遠的遙望着已經化作爲血海的都城,心中是百味由生未曾想過矗立千古的都城就這麼完了。
“轟隆…”
彷彿來自遠古蠻獸的怒吼,血海轟的爆散開來,幾乎就在瞬間遮蔽了半個天宇,一道渾厚洪亮帶有一絲沙啞的男子聲音迴盪天地間。
“我該隱出來了,天武界就等着我瘋狂的報復吧!”聲音中透着難以壓抑的憤怒與猖狂。
“天武聖皇,天魔,天妖皇你們不會想到吧!封印不但沒有將我消磨泯滅,反倒是讓我獲得了新生,這一次看你們還能乃我何…哈哈哈…卑微的人族在我面前顫抖哀嚎吧!”
無邊血海最終向着中心聚攏,無形中散發出的威勢千里範圍內的人畜皆是膽戰心驚,驚恐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當血海凝聚出一個高大雄威男子身軀後,就消失不見了,只留下身高兩仗背後生有一對碩大伸展血色羽翼的威猛男子。
血紅色的眼球中閃爍着嗜血光芒,嘴角掛着殘忍淺笑,似乎是對衆生的藐視斜眼看天地的狂放不羈。
該隱懸浮在高空,望着腳下已經化爲烏有的滄瀾帝都,臉上出現了惡魔般的笑容,“不知本尊此刻身在何處,如若能與本尊融合,五界當中還有誰能與我抗衡,不過現在的這具分身卻是若的很,幸好此界竟無大神坐鎮,難道幾萬年的光陰消磨,這一屆已經開始沒落了!”說着該隱一對血色美貌不由皺起,“怎麼感應不到血僕的氣息,難道他們都被人抹殺了不成…”
突然間一股浩大凝實的氣息撲面而來,正自暗中慶幸的該隱面容就是一滯,他原先聲勢浩大的衝破禁制,其中有一個原因就是想引出此界的強者,一旦是自己無法抗拒的就腳底抹油走人,可是直到他從禁制中出來,也未曾感應到強者的氣息,這就讓他心中放鬆了警惕,連有人靠近都未有發覺。
擡眼看去,視線中被一座神光璀璨的神山佔據,而且還在逐漸放大。恐怖厚重的氣勢直壓在他的身軀上。
“竟然是青峰神山…”該隱一口道出了此山的名字,高大身軀當即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了虛空。
“轟隆…”
無比巨大的青峰神山重重的轟砸在該隱立身之處,空間掀起了狂暴的氣浪,只是瞬息的功夫方圓十里的區域內就陷入了黑暗當中,空間在這一刻盡數崩塌。
四道身影站立在神山峰頂,正是急速趕來的戰勝三人與晉升後的欒玉蝶,至於剩餘四女與兔毛毛則是停在了百里外,單憑她們的修爲這樣的戰鬥,加入進來就是死只能躲在遠處觀望四人大戰該隱。
“我以爲是青峰那傢伙來了呢!原來是幾個後背而已,剛纔倒真是讓本始祖小小的震驚了一下…”該隱的話語中透着無比懊惱,憑他一代始祖竟然被幾個後背給嚇住了,這若是傳揚出去還讓他怎麼混。
“哼…”一臉正色的戰勝聽此冷哼一聲,毫不示弱的朗聲說道:“若是老祖在此的話,就憑你一具空有其表的分身此刻早就消亡了,哪裡還能大方言詞,今日身爲青峰後人就將你滅殺在這裡,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