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明明是個可愛活潑的美女,竟在大庭廣衆之下,動用使人心顫的暴力手段,任誰看了都不免,和母夜叉聯繫在一起。
身形一閃,就握住了雪函赤着的玉足,看了一眼已經變成豬頭的三少,厭惡冷哼一聲,擡腳將已暈迷的可憐傢伙,送出了底樓大廳。
“注意淑女,以後這種粗活交由我來就行了,傷着你我可是會心疼的。”冷天手中握着雪白嬌骨,輕柔了幾下輕笑道。
雪函嫵媚的白了冷天一眼,抽回自己的小腳,美眸瞥見大廳中的男人們,都在偷偷的嚥着口水,俏臉含霜的怒哼道:“看什麼看,是不是也想向他一樣,都給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聲音倒是不大,可卻猶如天威一般,仿若一道炸雷想在每個人的腦海,打從內心深處傳出一陣寒意,都心升懼意的收回目光,走的走留的留,眨眼之時整個大廳就變得安靜無比。
冷天回身望向已然下樓的老掌櫃,面沉如水的注視了他片刻,才森然道:“給我們準備一間上房,再來一桌上好的酒菜,看在你照顧月娘這麼多年的份上,我就放過你一條狗命,還不快去。”
老掌櫃的現在已經是肝膽俱裂,看着冷天與雪函的笑意,就像是惡魔的微笑一般,立即捂着發腫的老臉給他們安排了一間九層最好的房間。
之後,老掌櫃的就來到一處隱秘房間中,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心中就是無名火起,此刻的他恨不得將冷天他們剁成肉泥,攪拌餡包成包子吃了。
“掌櫃的怎麼辦,月娘這個賤人,竟然還有個姐姐,難道就任由他們在望月樓住下去?”身旁一名身穿華貴衣衫的中年人,望着鏡子中已然變成豬頭的老掌櫃,強忍着心中笑意,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摸樣詢問道。
“哼…得罪我顧振山倒沒什麼,可是他偏偏卻得罪了杜家之人,那麼這就註定他會死的很慘,我們只要靜觀其變就好,月娘這個賤人,我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邊往臉上塗抹着藥膏,一邊咬牙切齒的恨聲說道。
“那您先安心養傷,我出去照料一下酒樓的事情。”中年人拱手退出了房間,轉瞬就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待中年人走後,老掌櫃的浮腫的胖臉上,卻是閃過一抹殺意,回身將房門關好,隨後便盤膝坐在牀榻上,運轉玄功修復着體內傷勢,不消片刻就沉浸入定修煉中。
這一場風波,很快就被傳遍整個暴風城的各個角落,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瞭望月樓,因爲在那裡有着一位,敢從杜家三少手中救出月娘的英雄人物。
“多謝恩公的救命之恩,只是因此也給恩公帶來了天大的災難,你們還是趁着杜家沒有派人前來,儘快離開暴風城,月娘賤命一條不能連累恩公。”
九層房間中,月娘飄身跪在地上,滿臉淚花的懇求着冷天與雪函儘早離去,等杜家前來報復,就是想走也是癡人說夢了。
伸手扶起月娘,冷天臉上依然帶着溫和笑意,與之對視了一會,才轉頭看向雪函道:“我們暫時進入煉獄,等雨涵的傷養好了再出來。”
“妹妹別怕,有天哥在,杜家不用怕他。”雪函則是俏皮的走到雨涵近前,牽着她的玉手,道:“我叫雪函,妹妹叫雨涵,說不定我們會是一對好姐妹,相信二哥要是知道消息,肯定會跨過遙遠的距離,趕到此地將那些欺負你的人,全部滅殺乾淨。”玉臉上閃過濃重殺意。
“來的到是挺快,走…”
一直都將神識散開的冷天,感應到了有數個強大氣息,正從底樓向着九層趕來,心中明白這肯定是杜家的高手,目標就是自己三人。
在雨涵不解的目光中,赤紅色光芒閃爍,三人便就進入了煉獄,轉眼整個房間就變得空蕩蕩了無一人。
他們剛進入煉獄不久,房門就被暴力的一腳踹開,一次進入四名武道強者,強大的氣息透入房間,頓時激起一陣塵埃,屋中所有物件都在勁風的席捲下化爲了齏粉。
“竟然不在…”
“吩咐下去,城中所有出口封閉三天,任何人都不準出城。”
“打了我杜家的人,想離開暴風城那是癡心妄想。”
四人在屋中查看了一番,並沒有發現冷天他們所留在的任何痕跡,當即下令封閉全城,動用所有高手,在全城內尋找冷天的蹤跡。
之前冷天進入的風眼傳送口外,那名收了珍珠的首位,滿臉大汗渾身顫抖的站在一名錦袍老者面前,小心的回答着對方的問話。
“你沒有記錯,確定他叫李逍遙?”
錦袍老者面沉似水,語氣陰寒的開口問道。
“小人說的沒有半句謊言,當時他進城之時,確實是一個人,並沒有什麼女子,他親口報出自己的名字叫李逍遙。”
此時這名守衛心裡腸子都悔青了,心說自己怎麼就攤上這要命的事,懷裡那顆還沒捂熱的珍珠,就像一個燙手的山芋,恨不得立即將之扔進茫茫雪山當中。
“恩,把好出口,如若在出現面什麼岔子,就把你扔進獸籠當食料。”老者面無表情的留下一句話,一甩衣袖騰空離去。
直到老者消失,這名守衛纔敢擦了把額頭冷汗,回身走進了風眼。
短短的一天時間內,整個暴風城到處都是杜家的高手,時刻關注着過往行人,而且城主府也派出了城衛軍,挨家挨戶的搜查,下至貧民百姓上至富甲高官,都徹底的排查了一遍,可就是沒見冷天與月娘的蹤影。
望月樓,一處房間中,老掌櫃顧振山正一臉賠笑的與杜家三少攀談着。
“三少老朽說的可都是實話,我這望月樓當中根本就沒有高手存在,當時我以爲他們是想在這住下,可之前我卻是命人通知府上,誰成想他們會逃了。”
瞧着顧振山一臉淚痕,臉上的浮腫還沒有消退,本來一肚子火的杜家三少,頓時就心中煩悶,不在理會他的哭訴,擡屁股走了。
剛走出望月樓,就有手下人前來報告,三少聽了之後,臉上的陰雲一掃而光,當即在手下的引領下出了暴風城到了城外。
還是那名守衛的入口處,此時卻是多了五名黑衣男子,和兩名少年男女,如果冷天在此,定然會認出這少年男女就是葉家姐弟。
看他們風塵僕僕的樣子,就知道他們這是才從茫茫冰寒中走出,到了這唯一的城池暴風城。
因爲杜家下了死令,三日之內不允許任何人出入暴風城,所以吞血盟的人帶着葉家姐弟到此,是根本進不了城中的。
把守入口的守衛,一見到葉蝶兒那可愛俏麗的摸樣,當即就知道討好杜家的機會來了,所以就吩咐同伴去將此事告知杜家三少。
葉蝶兒與弟弟兩人,都披着毛皮外套,但她們本身修爲太低,就算有上好的獸皮禦寒,也是凍得瑟瑟發抖,小臉全都煞白。
“還請通報杜家家主,就說我等是吞血盟的人,我們盟主與你們家主有着極深的交情,想必自會讓我們進城的。”
一名殺手,強壓着心中的火氣,對入口守衛好言說着,他們已經有半個月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了,一路從極寒深處走出來,這其中還招惹了一頭冰系巨龍,若不是這頭巨龍有了身孕,不然他們這一衆人,就得全部報銷在茫茫冰寒之地。
其實最讓他們着急的事,就是那頭有了身孕的巨龍,被無名入玄階的殺手聯合給重傷了,原本以爲並不會有什麼事,可哪成想,他們還沒走出多遠,就被三頭冰系巨龍追上,兩頭聖獸巔峰,一頭獸王巔峰,這樣的組合,吞血盟的殺手,當時就被嚇得肝膽皆冒,帶着葉蝶兒姐弟,如喪家犬般一路拼命逃竄。
虧得吞血盟殺手,在潛行隱匿方面很是出衆,三頭巨龍雖然強悍,但也沒能將他們留下,一直到今天,暫時拜託了巨龍的追殺,到了這庇護之所暴風城。
“我當是誰,原來是吞血盟的朋友,我杜家自然不會把朋友拒之門外,只是不知道是盟中那位到了暴風城啊?”
殺手的話音剛落,杜家三少就到了,接着對方的話語談笑道,只不過那一雙光芒閃爍的眼睛,卻從出現就落在了葉蝶兒的身上。
心中因爲月娘而憋着的火,像是一下子找到了發泄口一般,當時就痛罵了守衛一頓,熱情的帶着吞血盟的五人就要進城。
對於這位杜家三少的愛好,吞血盟的幾人都是心知肚明,隨即帶着葉家姐弟進城,爲了能夠得到杜家的幫助,犧牲一下葉蝶兒的身子,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只要人家杜家三少喜歡,那是葉蝶兒的福氣。
可就當他們要進城之際,遠處天際,傳來了幾聲雄厚龍吟,三具龐大身軀,伸展着羽翅直奔暴風城而來。
聽到龍吟,包括葉蝶兒姐弟在內,都不禁面色大變,五名殺手也不多說,催促杜家三少帶着他們進城。
身爲此地土生土長之人,對於極寒之地深處的巨龍,那是在瞭解不過,眼見吞血盟的幾人面色難看,就知道這其中肯定有着隱情。
三少嘴角帶笑,當即帶着衆人傳送進城,這期間眼神從未離開過葉蝶兒的身子,心中已點燃了熊熊yu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