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想要挽回,可是易遠心意已決,他輩分低一輩,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目送對方離開,而且,他身邊這幾人的小心思,他也知道一二。
這個時候,無心五人也趕了過來,看着對方的離開,彼此的眼神不斷的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可以肯定,這些人,絕對不會是在打着什麼好主意。
踏着這片天地盤的規則之力,縱橫在戰場之地,易遠並沒有留戀這種無敵的力量,而是毅然決然的選擇的離開。
外力,始終不過歪路,過分的依賴,始終不是好事,只會讓一個人墮落,這個時候離開,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僅僅是向着這片戰場之地看了一眼,易遠就已經選擇離開,看着幾個各懷鬼胎的年輕人,最終還是加入這片戰場,他就已經知道,冥魔大軍的敗退,已經是必然的,尤其還是在楊凡能夠掌控一點至尊聖器力量的前提之下。
遠離了武魂城,易遠一邊向着遠方的世界趕路,一邊在想,一個至尊聖器,已經這般強大,即使他發揮的的威力,不過一層,這已經不是一個即將踏入王者之境的斐獸可以抵擋。
如果換成那可能是部分仙器道兵的山河圖,威力到底又有多大,那他身體之中,已經開始不斷恢復了生死玄牌,這個真正的仙器,又該有多麼大的威力。
一路邊走邊想,易遠已經不知道到底走到哪裡,他知道,自己所前進的方向,距離這片天域的那片天空之城,將越來越近。
一切也都向易遠預料了那般,即使沒有他的幫助,在天地盤的控制下,已經那一個個年輕的巔峰天才手下,最終成功的殺退了冥魔兩族大軍,徹底的取得了戰鬥的勝利。
即使這個勝利是慘勝,其中的代價就是無數的武者屍骨堆積在一起,那片被紅色鮮血讓染紅的戰場之地,已經那觸目驚心的留在武魂城的周圍,即使百年過後,這份屍骨堆積成山的戰場,依舊被人銘記,而其中,一個神一樣的少年,同樣被人所提起。
有那麼一個神一樣的少年,沒有知道他的身份,更多的情況下是,知道他身份之人,都有意的將這個消息,隱瞞的起來,白衣翩翩,橫空出世,使用至尊聖器,將那強大的斐獸所鎮壓。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所說的,不就是這樣一個來去無蹤的神秘年輕人麼,甚至更多的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個人的存在,更加不知道對方從哪裡來,又將去往何方。
易遠自己都不太清楚,現在的他,到底來到哪片地方,他只是知道,這是一片古老的巨城,沒有武魂城那般恢宏,卻比之繁盛了許多。
這片古城,尚未遭受到冥魔大軍的侵擾,在這裡依舊能夠保持一片繁華,走在這片城市之中,易遠方纔能夠感受到生命的氣息,天域與他所熟悉的那片世界的差距。
“你們知道,這個世界之上,最強大的人是誰嗎,而你們最爲強大敵人又是誰?”
繁華的街角,易遠穿行而過,一個頗爲年長的老頭,對這身邊蹦蹦跳跳的小孩說着,似乎在教育對方。
而這些一個個稚嫩的孩子臉上,充滿了好奇,張着尚未長齊的門牙,臉上充滿天真的笑容。
看到這有點溫
馨的一幕,易遠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停了下來,加入了其中。
雖然此時的易遠,已經收斂了一身的力量與殺氣,看着這些充滿天真的孩童。
這個老者的實力並不高,僅僅是破天中期的修爲,甚至沒有易遠境界高,而對方龐雜的氣息,也證明了這個老頭,不是什麼世外高人,僅僅是一個普通的武者。
“我知道,我知道!”
其中的一個頭發紮成小辮子的孩童,大聲的叫喊起來,搶答着說着,想踊躍的表現一下。
“呵呵,小童,既然你知道,那就說說吧。”
摸了摸這個孩童的頭,老頭開口,他在循序漸進教導着這些小孩。
“這個世界之上,最強大的小毛他爹,一拳可以打破一個山頭,我們最大的敵人是王小二,他老是欺負我們幾個,尤其是王悅,上一次,王小二那個王八蛋還想搶王悅的小麗。”
扎着小辮子的孩子,大聲的嚷嚷着,一副氣憤的表情掛着臉上。
“不是,最強大不是小毛他爹,而是王小二他爹,你看王小二那囂張的樣子,如果不是他爹比小毛他爹更厲害,他也不能這麼得意。”
扎着小辮子的孩童,剛剛說完,在他身邊,另一個滿口黃牙的小孩插口,他的神情,相當的激昂,小拳頭不斷比劃的同時,因爲缺牙,口水也不斷的噴着。
而其他幾個年輕的小夥伴,要麼在思考,要麼就用着嚷嚷的語氣爭論者,到底誰最強大。
“不,你們都錯了,這片天地之中,最爲強大的,不是你們口中的那些人,而是強大的魔族之人,而你們最大的仇人,也不是王小二,是冥魔之人,他們非常的邪惡,最喜歡吃小孩,殺人不眨眼,你們要記住,冥魔二族,纔是你們最大的仇人。”
年長的老者,教育着這些小孩,只是他的話,很多小孩並不太懂,臉上卻表現的害怕的神奇,顯然是被那句吃小孩的話給嚇着了。
易遠微笑,他知道這個老頭話中的意思,也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選擇離開。
“不,老頭,你說錯了,這片世界,最爲強大的是那高高在上的神族,他們纔是你們敵人,因爲只要他們只要稍微動動念頭,你們這片天域,將會不復存在。”
就在易遠準備離開的身後,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從其背後傳出,讓即將準備離開的他,再次回頭,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這是一對年輕的男女,男的長相妖異,一副修長的眉毛,比女子更加纖細,蒼白的臉龐,雖然沒有太多的血色,卻擁有一種病態之俊美,在他身邊,是一個身材高挑,玲瓏有致的絕美女子,讓易遠這種清心寡慾之人,都多看了幾眼。
“登徒浪子!”
面對易遠那有點挑釁的目光,跟隨在男子身邊的年輕女子,眼睛直翻白眼,很鄙視的說着。
“年輕人,你又知道什麼,難道說,冥魔之人不可惡麼,侵擾我們的家園,甚至企圖毀滅我們的聖城,對於冥魔兩族之人,你還想包庇他們!”
老頭顯得有點氣憤,並不是因爲這個年輕人對他的不尊重,而是對方爲那殺人不眨眼的冥魔之人開口辯解。
“老頭,你又知道什麼,這片世界,本沒有對錯之分
,勝者爲王,實力說話,冥魔二族和人族本質上也沒有任何的區別,論貪婪,作爲天賜之族的人族,纔是最爲貪婪的存在,論殘忍,十個冥魔二族,更加比不上人族。”
氣色有點蒼白的男子,反駁着老頭,他的表情,也不時的在易遠的臉上看了幾眼。
“即使你不願意承認也不行,作爲天賦上等,福澤最高的人族,所佔據的天地,是最爲廣大的一片,即使如此,他們的野心也從來沒有停止過,作爲殘忍的一族,人族爲了獲得更加的地盤,可以說無所不用其極。”
“或許還不算什麼,比殘忍更加讓人感到害怕的是,那份源於骨子裡的自私,的確,冥魔二族之人,對於人族從來不會留情,可是他們對自己同族之人,更加的仁慈,對付外族,更加的可以同心協力。”
“而不像虛僞的人族,這一刻,或許你是他們的英雄,下一刻,爲了己身之利益,你將成爲衆矢之的,成爲整片人族的追殺對象。”
毫不客氣的呵責的老頭,蒼白的男子,用着最爲殘酷的話,讓老頭面紅耳赤,也不能反駁什麼,因爲對方說的都是真的,只不過所佔據的角度不同。
“這一刻,或許你是他們的英雄,下一刻,爲了己身之利益,你或許將成爲衆矢之的,成爲整片人族追殺的對象。”
易遠低聲呢喃,對於這個臉色蒼白的男子的話,不斷的回味着。
雖然對方說的有點極端,可是毫無疑問,這的確是個事實,前一刻,他是人族英雄,被人所傳頌,可是很難保證,一刻之後,他將不會被人追殺。
在那個實力不算太強的第六界,易遠也算擁有着頗多的經歷,都在證明着這個道理,曾經的他,爲了夜行者一脈,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進入隕神之地,最終有得到了什麼。
自己被人追殺,被他人視爲與妖孽之人同流合污,甚至自己的最重要的朋友,也被拿來威脅他,這就是所謂的大義麼,可以想象,當初他的身份要是被暴露,那些人絕對會那青林宗來威脅他,爲了自己的利益,有些人,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ωωω ☢ttk an ☢℃O 即使現在的易遠也不能保證,下一刻,他不會成爲衆矢之的,成爲這片大陸所追上的對象。
“看到這片這片城市的盡頭了麼,那片黑色山脈了嗎,一百年前,你們人族最爲妖孽的一個天才橫空出世,那份天賦,甚至不輸於當年的人尊,說貢獻,對方憑藉一己之力,擊殺了一方魔族大軍,讓整片魔族世界的魔人都聞風喪膽,可是對方最終的結局是什麼?”
指着這座古城之後,那一座被黑色力量所籠罩的山脈,蒼白的年輕人,再次開口說着,即使現在的他,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對方親口承認,自己不是人族,這一點讓易遠有點奇怪,因爲他並沒有從對方的身體之上,感受到任何的異族氣息。
可這並不是易遠所在意的,是不是人族,和他又有什麼關係,他說關心的是,這個男子口中那個天賦比肩人尊之人又是誰,最終結局又是如何,一種感覺告訴他,這個人,和他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順着對方手指的方向,易遠看了過去,那會一片被成爲葬魂的山脈,可這其中,又有什麼故事,他就不太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