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浩土,縱橫不知百萬餘里,期間之大小門派,數不勝數,各大勢力在這一片磅礴遼闊之地,爭奪着有限的各種資源,或爲名,或爲利。
而至易遠於飄渺宮前一戰,已經結束好幾個月的時間,不過,這場關於這個頗有爭議的年輕人的話題,卻從來不曾停止。
這是一個幾個月前,方纔出現的神秘年輕人,揹負着夜行者一脈的無上榮譽,至金榜之戰進入人們的視線。
於雲海之上,一劍成名,成爲整個北域最耀眼的新星。
而後,在接下來的一途,他的軌跡,開始有了很大的改變,有人說,他是在這個時候開始墮入魔道,成爲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也有人說,銀面依舊是銀面,做事有着屬於自己的風格與個性。
隕神之地中,這個叱吒風雲的年輕人,在其風頭真旺的時候,卻突然來了一個驚人之逆轉,將其同輩的好幾人全部斬殺,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最終也將自己埋葬在那個天才的埋葬場。
當衆人,以看着熱鬧的態度,看着這一場繁華的故事謝幕之時,更加瘋狂的風暴,席捲了整個北域,甚至連周圍的其他兩域都有所涉及。
神一樣的增長速度,帶着一個真的的神族女子,爲了一個朋友,一個女人,殺向北域的最強大的存在,殺入了飄渺宮之中。
當別人皆以爲這個年輕人沒有辦法離開那個鋼鐵牢籠的時候,這個充滿爭議的魔性年輕人,卻以一己之力,挑戰五方實力,最終拼着半殘的身體,將飄渺宮所在的地方,化成一片血海戰場。
以中天期初期的修爲,配上中天后期的元氣,最終大殺四方,死在其手上的中天期武者,沒有三十,不不少於二十。
最爲傳奇的是,這個年輕人,卻在那樣被層層力量包圍的環境之中,殺了衆多高一個等級的破天期的武者,甚至其中還包括一對破天中期的兄弟。
這份戰績,從前沒有,以後的有沒有能夠打破,也絕對是一個問題。
先不論,這個年輕人,到底爲了朋友將大大義而出現,還是如同飄渺宮所說,已經徹底的墮入魔道,與妖孽爲伍,就其結果而言,這份令整個北域年輕人一代仰望的戰績,就可以讓人銘記,即使多年過去,也難以忘記。
而因爲易遠引起的,席捲整個北域的風波,這僅僅纔是一個開始,接下來,各大勢力尋找這個神秘受傷的年輕人,纔是真正動盪的開始。
飄渺黑榜之上,這個實力不是最強的一個,其排名,卻爲第一,也只有易遠,才能但此重任。
而由飄渺宮爲首,其他四大實力聯合相應的北域級別的通緝之戰,也正是拉開的序幕。
當各大勢力,紛紛爲着這個高額懸賞而瘋狂尋找了一個月後,那可狂熱的心也漸漸的冷了下來,苦苦的搜尋無果,衆人甚至有理由相信,這個年輕人已經死在那片空間之中。
別說衆人不知道現在的易遠到底身處何方,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當他醒過來
的時候,外界已經過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至於具體的時間,易遠不知道,因爲這個地方,也沒有具體的時間概念,這裡的人們只是知道,太陽則是他們的一切。
當清晨的太陽,從東方世界升起,他們就該起牀,下田幹活,中午的時候,婆娘們就會給他們的男人送些吃的,休息休息,等落日的黃昏降臨,這些勞累了一天的人們男人們就會回到自己的家中,結束這簡單而平凡的一天。
至於易遠,他就是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之中醒來,到底他爲什麼出現在這個地方,沒有人知道理由,只是聽說好像是被一箇中年漢子,在田裡幹活的時候發現的,而後救回家中。
這是一個非常樸素的小山村,背山靠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都是過着簡單的生活。
田是他們的一切,僅僅是指偶爾有幾個健壯的小夥子,喜歡偷懶,不願意長時間的勞動,悄悄的跑進後方那蒼茫的小山,用着一些特殊的工具,捕捉一些野獸,作爲食物,與人交換糧食。
當易遠這裡醒來的幾天之中,他的身體,尚未恢復,可是在這幾天的時間之中,其體內破壞的力量,也好了許多,中天后期的實力沒有,初期的實力,卻相當的穩固。
不知道爲什麼,可能是一開始就從來沒有接觸過凡人是世界,易遠雖然先天不能修煉,卻一直在一個修士家族長大,像這樣一點元氣都沒有的地方,除了在那個遺族之地,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所以對這樣的小山村格外的好奇。
一邊是爲了養傷,一邊也是比較喜歡這個環境,所以,易遠並沒有選擇離開這個地方,而且,他明明記得姚夕是和自己一起進入進入山河圖的傳送之中,爲什麼在他醒來之後,卻沒有發現對方,這一點,讓他也沒有直接離開這個地方,而是偶爾的尋找看看,能不能發現對方的身影。
“狗娃,快出來幫助你老死鬼老頭去幹活,這麼大個人,還天天窩在房間裡睡覺,你還想不想娶妞兒。”
“哼,俺纔不幹了,老爹自己都在偷懶,還偏偏讓我去,俺又不是後孃養的,憑什麼讓俺去翻地。”
“好啊,狗娃,你長本事了,老孃的話,你也敢當耳旁風,再這樣下去,老孃可不準備將我們家那幾十貫錢,給你去買婆娘,讓你一輩子光棍。”
“哼哼,不給就不給,俺還不稀罕,就幾十貫錢,能買什麼樣的婆娘,一定比隔壁的那個阿花還醜,要是這樣的女人,俺寧願不要,打一輩子光棍。”
易遠所在的小草屋,一對母子二人,一大早就在嚷嚷着,爲了一點小事,吵個沒完沒了。
他也正是被這戶人家的漢子帶回來的,現在就寄居在他們家的那個小茅草屋中,當然,也不是這戶人家不地道,讓他一個受傷的人住在一個破舊的房子裡,而是這裡的環境都這樣,一眼看去,易遠就沒有看見一個像樣的房子。
“大媽,還是我去幫大伯去幹一會兒吧,至於狗娃,就讓多睡一會兒吧。”
易遠笑了笑,對於狗娃,這個名字,他的確有點不敢恭維,不過,在這樣一個小山村,能識字的就沒有幾個,讓他們取名字,完全是爲難這些人。
而且,在這些看來,狗娃,這個名字起得也相當的有水平。
其一,這個名字讀起來,朗朗上口,也不容易忘記。
其二,但凡帶狗字的,也比較容易養,所以在這裡的人,名字都差不多,什麼狗娃、狗蛋,什麼貓屎、大熊一類的,比比皆是,甚至其中,多數沒有名字,也就這麼過完一輩子。
反而,像易遠這樣的名字,在這裡,倒是一個奇葩。
出來茅草屋,易遠順着記憶之中的方向,向着遠方的田間走去,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做這些事情。
在他手上的這段期間內,都沒有怎麼修煉,一身的武技,都被其拋在身後,用着使劍的雙手,卻拿起了鋤頭,在這農家之地幹活,這不是的說,是一個非常奇葩之事,可能在很久以前,連他自己,都想不到這樣的情況會發生在他自己身上。
如果被北域的那個那些天才的年輕人看見,又不知道要嚇死多少人,驚掉多少下巴。
當初的這個年輕人,可沒少殺人,而且,殺的不是一方巔峰天才,就是那些位高權重的高級武者,這讓他在北域那些人的眼中,還存在着一個聞風喪膽的名號……修羅銀面。
現在這個修羅,放棄了手中的劍,拿起了沒有一點元氣的鋤頭,一臉認真的鋤着乾巴巴的田地,還表現出一幅怡然自得的樣子,這還是那個修羅銀面麼。
“小遠啊,我家狗娃要是有你一半省心,我就放心了,哎,老頭人老了,也沒有幾年可活的,可是狗娃卻一天到晚,不務正業,今年已經快十五歲,連個婆娘都沒有找到,真的太不讓人省心。”
年紀不算太大的中年漢子,坐在田的旁邊,一面看這易遠,一邊嘆息的說着,似乎已經忘了,他眼前這個年輕人,比他兒子還大幾歲,不是同樣是一個光棍麼。
“阿伯,你不用着急,我看狗蛋一看就是有志向的人,不會這般不懂事的,至於娶婆娘,這個也不用着急,該有的,會有的。”
易遠笑着說着,其實他也在心理吐槽,這個地方的風土人情還真不好,女的一個個長得特別的寒顫,而且娶老婆,還需要花錢去買,太不厚道,這恐怕也是他認爲這裡唯一不好的地方。
事實上,這裡的女子,也沒有易遠認爲的那般慘不忍睹,而是他的他的眼界比較高。
從前,在其身邊出現的女子,那一個不是傾國傾城的女子,葉幻雪、清苑以及姚夕和他的妹妹。幾人就不用說了,就是李秀秀、詩雨公主、林菲,都是整個北域都難得一見的存在。
現在一下反差太大,讓他的感覺,這裡的女子,才如此的貌不驚人,或者說慘不忍睹。
“咦,好像有情況!”
就在易遠認認真真的鋤地之時,一點元氣的波動,被其敏銳的神識所探查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