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老話語雖然冷漠,但是他看向封元的眼神卻充滿了一種欣慰,他對封元是極爲滿意的,只是現在不方便在大庭廣衆之下就將之收爲弟子。
他強忍着收徒的心思,畢竟是收一個能夠傳承其衣鉢的弟子,所以他不得不謹慎一些,他需要對封元進行一段時間的觀察,才能夠最終下定決心。
“唉”、“唉”、“唉”......
那些失敗的少年們一臉遺憾的離開了橫山宗的收徒之地,有些心靈脆弱的甚至直接哭了起來。不過那些內心強大的少年們居然又轉向另外兩宗的收徒之地,想去再拼一把。
站在劍上,封元第一次真切的感受人在空中飛翔的感覺。風在身旁呼嘯而過,那感覺非常奇異,比前世坐飛機還有刺激的多。
封元等人畢竟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飛行,在如此凌厲的狂風呼嘯之下,短短盞茶功夫的時間後,封元四人已經面部通紅、全身顫抖。
就在此時,一個淡漠的聲音響起,哪怕封元四人耳膜被震的“嗡嗡”作響,但是那淡漠的聲音依舊清晰無比的傳到他們的耳中:“睜開眼,到宗門了。”
封元睜開眼,赫然看到三個大字“橫山宗”,大氣磅礴,這是封元此時唯一的感覺
一股厚重的歷史感撲面而來,像是一頭荒古巨獸正瞪眼怒視封元等人。
突兀的,一股莫名的寒意從他們心底涌起,想要擊垮他們的心志,但是很幸運的是,他們的心志都頗爲堅定,並沒有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寒意給擊垮。
封元站在宗門前,感受着橫山宗的磅礴,其他三個少年也震撼的久久不語。第一次感受到武修宗門的大氣與磅礴,橫山宗強大而又狂放的氣息深入每一個人的心。
“好了,快點進宗門。”長劍在蕭長老的控制下停駐在橫山宗宗門的前方不遠處,而後他淡漠的聲音再次響起。
頓時,在韓姓武修的帶領下,衆人離開了長劍,向着橫山宗徒步而去。就在他們離開長劍的那一瞬間,那長劍“咻”的一聲騰空而起,然後呼嘯着劃破長空,消失在橫山宗深處。
韓姓武修帶領着衆人在橫山宗內七轉八轉,順便向封元等人介紹橫山宗的一些重要之地,以此來加深衆人對橫山宗的認識。
在經歷了一個時辰的介紹,封元等人對於橫山宗也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最終韓姓武修將四人帶到一處頗爲雜亂的地方,而後指着那頗爲簡陋的房舍笑着說道:“我叫韓成,以後你們就叫我韓師兄就行了。這是你們未來三個月住的地方”
“畢竟你們剛剛通過橫山宗的收徒考驗,橫山城的每一位新晉弟子都會有三個月的試用期。三個月過後沒有達到武氣境七重的武修,只能夠成爲橫山宗的雜役弟子,反之則成爲橫山宗的正式弟子。”
“不會吧,那麼坑爹?我們拼死拼活的在亂戰中獲勝了,沒想到還要遭受這樣的待遇,真是日了狗了!”李大胖一時間沒有忍住,忘記了韓姓武修在一旁,將心中的不滿說了出來。
很顯然,靈芷和劍眉少年眼神中都夾雜着一絲不滿,畢竟他們已經通過考驗,但是宗門顯然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非常的輕視與不信任。
韓成並沒有在這種事情上計較,反而告誡道:“記着一般穿青衣的基本都是外門弟子,內門弟子穿藍衣,至於核心弟子更多的是穿白衣。”
“來,這四塊玉牌你們拿着,這是你們三個月內的身份標識,憑藉此玉牌,你們可以去之前我介紹的武學殿去選一套合適的武學。好了,該說的就這麼多了,未來三個月你們四人好好相處吧。”
韓成掏出了四塊玉牌分給幾人,最後還告誡了一番道:“你們今天的表現不錯,我期待着你們在橫山宗大放異彩!”說完,韓成轉身直接離開了。
“我四人有緣了,我覺得我們應該去哪慶祝一下,再成立一個霸氣點的小隊名字,以後我們四人就是個組合了。”李大胖一臉振奮道,彷彿什麼事情都能夠令他振奮無比。
“封元,你住哪,我住在這邊一零一。”靈芷雪拿着手上的玉牌對着房門號,說道。
封元轉過去看了一眼靈芷雪對着李大胖笑道:“我在你隔壁,是一零三。”
很顯然,其他幾人並沒有將李大胖的話放在心上,完全無視了。
“嘿嘿,你們兩個覺得我這個創意怎麼樣。別這麼激動的看着我,我會驕傲的。”李大胖間衆人沒有理他,便“嘿嘿”笑了幾下,直接進了房間。
封元和靈芷雪相視一眼後,也轉身進入房間。房間裡只有一桌兩椅一牀,其他都是石面。封元躺在牀上,看着手上的《橫山宗簡要》,心中不斷思索着他未來要走的路。
思索半響,封元有重新盤腿坐起來,而後默默的開始修煉,他不敢浪費任何的時間在休息上。
翌日,一大早,封元就向着昨日韓成所介紹的武學殿走去。
武學殿收錄了橫山宗創派千年來幾乎所有的功法,便是橫山宗掌門的修煉之法也能夠在上面找到。
武學殿共有三重,如同三重天樓一般聳立在地面上,作爲橫山宗的一大禁地,共有兩爲長老一明一暗在此看守。
而且武學殿外門有橫山宗老祖佈下的大陣,便是別宗門打上門來,這裡也可以作爲一處防禦點。
這樣一處禁地,像封元這樣的新晉弟子是更不可能有機會靠近的,也不允許靠近,一旦靠近不論什麼原因立刻處死!
不過今日封元也算見到了這樣一處神秘的地方,在武學殿門口有一個抱帚老者依靠在門上,眼睛半開半閉似睡似醒,全身皮肉鬆弛,頭髮灰白,給人一種無精打采的感覺。
但是封元可不敢輕視對方,這可是武學殿兩大守衛長老之一。封元恭敬的將外門弟子的白玉腰牌遞過去,安靜的等待着迴應。
那抱帚老者似乎睡着了,半響沒有動靜,聳拉着眼皮,好半天沒有動一下。封元也不急,就這樣呈現遞玉牌的姿勢,一動不動站在烈日之下。
大約一盞茶功法後,抱帚老者微閉的眼微微的睜開了一條縫,閃過一絲讚賞,只是一瞬間由閉上去了,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正當封元以爲對方還沒有發現之時,抱帚老者滄桑的聲音響起:“進去吧,記住只能夠在第一層挑選一本武學,而後到我這來登記。切莫私藏武學,且禁止鬥毆,一旦發現死罪處理。”抱帚老者說完也便再次恢復沉默。
向着飽受老者恭敬一拜,封元舉步走向了武學殿。
武學殿內人不多,偌大的第一層也就寥寥數人,而且都是封元以往沒有見過的,雖然封元也就見過一小部分的外門弟子而已,內門弟子至今都沒有見過。
這一層雖然人不多,但是大部分都是穿藍衣的內門弟子,外門弟子也就三人而已,這還是算上封元這個新晉的外門弟子。
內門弟子三個月有一次踏入武學殿的機會,而外門弟子只能一年進去一次,當然對於宗門有重大貢獻的弟子則會賞賜一次機會的。
封元的進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衆人該幹嘛還是幹嘛,一切都是靜悄悄的。
看着書架上一排排的功法,封元有了一瞬間的不知所措,功法太多了。封元粗粗的掃了一眼,這些功法不下千本。
“這麼多的功法,我要是都會那該多好啊。”封元在心中一陣感慨。
《六丈井拳》
《八地亂功》
《小衍功》
......
“好多啊!”封元隨意的拿起一本功法,翻了翻後搖了搖頭又放了下去,“太多了,不知道怎麼選。”
“哼!沒有見識的小子,這也叫多?你沒有見過我當年的洞府,那才叫多。我的架子上擺放的不是一本本功法,而是一個個裝着功法的儲物袋。各種各樣強大的寶物都是用箱子裝的,寶物太多也很無奈啊。”勝主對於他弟子的震驚頗爲不滿道。
封元也不多說,好奇的翻開一本功法:“咦,這本《驚山九劍》居然只是殘譜?”卻驚訝的發現扉頁上居然寫了“殘本”二字,頓時來了興趣。
可惜這些功法記載的都只有零碎的一些內容,畢竟靠書難以記載下來很多的東西。封元翻了一陣,最終還是決定放棄了,畢竟是殘譜,威力雖然大,但是不一定有希望修煉到極致。
“慢着,你在多翻幾頁,讓我多看幾眼。”勝主的聲音突兀的想在封元的腦海中,有些鄭重。
鄭重二字對於勝主來說太難得了,頓時封元也來了興趣,當下一頁頁的翻下去。
數十頁的功法一會被翻閱完了,可是隻是大略的介紹而已,真正涉及到功法的卻只有區區一頁而已。
“我突然發現,這橫山宗和師父你一樣小氣,多放幾頁會死啊。”雖然腦海中這麼說,但是封元對於這《驚蟄九劍》還是頗爲的喜歡的。這一番看下來,封元竟然有些愛不釋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