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然那老東西……”
白子秋的眼睛微微眯起，在他的記憶中，古道然的輩分，比他要老的多。
“老馬，你猜測，那古道然是什麼修爲？”白子秋問道。
“肯定不比我差。”
馬瘟捏着鬍鬚說道，“你比古道然年輕，知道的不多，而我則比他過的久遠，知道一些情況。”
“在我記憶中，古道然年輕的時候也是很妖孽的一個傢伙，早在五十多個紀元前，他就萬古巔峰了，這樣的妖孽天才，你說他這麼長時間一丁點進步都沒有，誰信？”
白子秋贊同的點頭。
別的老一輩修士，有可能卡在萬古境一輩子都無法突破。
但對於古道然這種不能用常理去揣度的昔日妖孽天才來說，根本不可能。
就算是卡。
也只可能是卡在突破至尊境的那一道門檻上，不可能卡在萬古境和不空境之間。
“你說他不會已經是至尊境了吧？”白子秋笑道。
“這個不可能。”
馬瘟搖頭，“一旦突破至尊境，動靜還是很大的，整個維度世界的大道規則都會震動，根本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完成。”
“要不是因爲這個原因，我們五大界域的那些強者，也不會遲遲都不敢去突破。”
聽聞此言。
白子秋也是嘆了一口氣，因爲他們兩人說的情況，的確是這麼一回事。
一旦突破至尊境，動靜很大，別說是五大界域的強者會感應到，異界維度的強者也會察覺到。
一旦察覺，異界維度不可能坐視五維世界這邊增添強者，必然會來搗亂，廝殺也是必然。
所以即便是有人想要突破至尊，也要等機會，等一個合適的契機才行。
“我聽說，如果可以找到至高時代遺留下來的秘境，可以在秘境中突破，一切波動都會被隔絕，這樣一來，有人突破就不會被人知曉了。”白子秋說道。
“那種秘境幾乎沒有了，就算有，也很難找到，不然的話，過去了漫長悠久的歲月，真有的話，早就找到了，五大界域一直都在找。”馬瘟搖頭。
如今五大界域的強者中。
馬瘟算是老資格了，甚至於五大界域中，如今掌握話語權的那些至尊強者，和他也是同時代的人。
只可惜，他的運道機緣差了一些，當年同代的人都至尊境了，他還在不空境。
“任何妖孽的崛起，都不會是憑空而來的，羅修肯定是得到了一些機緣。”馬瘟的目光看向了修園的方向。
“如果他得到的機緣，是足可讓人成就至尊的機緣，那可就了不得嘍。”
說到這裡。
馬瘟的目光收回，搖頭一笑，“算了，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不是我們的機緣，就算動了貪念也得不到的，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看開了。”
“你看開了，別人未必就看開了，這傢伙來到太界，你說界主會不會……”白子秋的眼睛微眯。
“這種話可別亂說，太祖家族還是要點臉的，不至於去搶奪他的機緣。”
說話間，馬瘟的目光看向白子秋，“你這傢伙來到太界也有很多年了，原始武道一脈一直都被針對，而你很早就脫離了，你應該也得到了原始武秘的傳承，你若能參悟出其中的奧義，未來說不定也有機會。”
“哪有那麼容易？”
白子秋端茶喝了一口，苦笑道，“原始武道一脈雖然也出過一些妖孽，但也並非所有人都是妖孽，就拿那陳峰來說，他就算領悟了奧義，也只是低層次的奧義，他修煉到萬古境之後還能掌握萬古奧義嗎？到了不空境還能掌握不空奧義嗎？”
“就算掌握了不空奧義，撐天了也就是越級能戰至尊罷了，而且還只是比較弱的那種至尊境，一旦遇到了至尊境的強者，仍然不是對手，在真正的維度大戰中，也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
“我也是一樣，哪怕是掌握了奧義，也必須要能成就至尊境，然後掌握至尊境的奧義，纔有希望。”
“而我，我很清楚我自己的能耐，這輩子大概都沒希望成就至尊境，更別提去領悟到至尊層次的奧義了。”
“你可以去生死界找一找機緣，生死界是一個特殊的地方，涉及到至高維度時代，我們五維世界算是至高維度的延續，若能得到一些傳承之類的東西，或許可以改變很多東西。”馬瘟說道。
至高維度時代，那是很久遠以前的事情了，很多歷史都消逝於歲月的長河中，被人所遺忘。
根據現如今的一些強者猜測，至高維度時代，那是無比的鼎盛與輝煌，如今時代的至尊境放在那個時代，根本不算什麼。
甚至於傳說，至尊境，不過是才踏入大道的門檻而已，至高維度時代的強者真正追求的，都是傳說中的大道盡頭。
如今的時代。
有些至尊境強者自認爲可以窺探大道盡頭，實際上不過是鏡花水月，哪怕是看起來大道盡頭不遠，實則差了十萬八千里。
……
“十種天賦能力匯聚於一枚符文之中，我現在已經可以初步發揮出原始武秘的一些真正威力了。”
在修園中。
羅修沉浸在參悟的狀態之中。
他的眉心浮現出天賦符文，念頭一動，運轉原始武秘的法門，他感覺自己現在以天賦符文打出全力一擊的話，威力足可達到準萬古境的層次。
“以我現在的狀態，突破無始境足夠了，而且一旦突破，直接是無始境層次中最頂級的強者，越級殺準萬古會更輕鬆，哪怕是遇到萬古境，打不過也能自保！”
羅修心中暗道。
不過這個念頭，也就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逝，然後就沒有去再想了。
肉身秘門的最後三道特殊秘門沒有開啓之前，他是絕對不會選擇突破無始境的。
因爲不開啓最後的三道秘門，他總感覺自己的根基不夠圓滿，突破以後再來重塑根基的，肯定就沒有那麼簡單了，或許會錯過機會，限制了未來的成長極限，那就太可惜了。
儘管現在不突破無始境。
會讓他的修爲顯得有些低，實力的提升也有些慢。
但這一切都是爲了打下更好的基礎。
而只要基礎強大了，他後面的進步速度會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