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易小川感覺自己很悲催,抱着頭,蹲在樹底下痛哭起來。
無論是武直還是玉漱,都曾經是他最重要的人。
可是,這兩個最重要的人,卻都將離他而去。
這讓易小川難免心中沮喪。
“小川,我也是身不由己。身爲一國宮女,我身肩着圖安國上下安危,根本無法按照自己的意願而活着。”
見易小川十分難過,玉漱心中也不是滋味,當即勸說起來。
武直躲在一旁,將所發生的事看的清清楚楚,不由暗自搖頭。
易小川就是這樣一副德行,凡事都以他自己的道德觀、人生觀要求別人。
但是,卻忽視了別人的感受。
這世上,如果每個人都有他易小川那樣幸運,那還有什麼紛爭呢?
大家豈不是都活的很滋潤,很美好,對未來有着無限嚮往。
然而,可惜的是,無論是原本的高要還是玉漱,自身都有着易小川從沒有受過的痛楚。
“行了,你別安慰我了,既然你不願意隨我離開,我自己走!”
易小川因爲玉漱不願同他一起離開,有些生氣,自己轉頭就要走。
“小川!”
見易小川生氣,玉漱隨手將他的手抓住。
“你放開我!”
易小川頭也不回,準備甩開玉漱的手。
“小川,不是我不願同你走,而是我有難言之隱啊!你若是願意,我現在就可以以身相許,以證實我對你的愛!”
玉漱緊緊抓着易小川的手,說什麼也不放。
同時,爲了表明自己愛着易小川,玉漱將身上的宮裙脫下,只剩下了褻衣。
光滑的肌膚,隔着夜色,武直也看的清清楚楚。
“玉漱,你!”
易小川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當下卻瞪大了眼睛,有些手足無措。
“你看你成什麼樣子了,還不快點將衣服穿上。”
易小川一邊幫玉漱將衣服穿上,一邊有些避嫌的把眼睛望向別處。
“小川,我保證,秦皇還沒碰過我……”
抿了抿嘴,玉漱雙眼看着易小川,眼神中盡顯溫柔。
“玉漱,我先走了!”
易小川愣了好一陣,也不知道想些什麼,丟下一句話後,也不再看玉漱,轉身就走了。
“嗚嗚……”
看着易小川的背影逐漸遠去之後,大樹底下,玉漱再也憋不住,捂着嘴,大聲痛哭起來。
今天晚上,她不僅受到了母后的逼迫,還被易小川爲難。
甚至,自己脫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他也眼睛眨都不眨。
這一連串的打擊,讓外表堅強的玉漱,內心徹底崩潰,對未來感覺不到希望。
“麗妃娘娘,深更半夜的,爲何在樹底下哭泣啊?”
看着易小川遠去之後,武直知道,該是自己出馬的時候了。
像玉漱這樣既漂亮又溫柔的女人,易小川不要,他可不會客氣。
“是誰?”
乍然聽到說話聲,玉漱被嚇了一跳。
回過頭一看,發現是武直後,心下就更加慌張起來。
武直是中車府令,秦始皇帝的心腹。
今天晚上的事一旦被說出,自己連同圖安國,甚至是易小川在內,全部都將人頭落地。
現在,玉漱心中只能寄希望於武直剛到,並沒有聽到太多東西。
“是趙大人啊,深更半夜的,你怎麼會這裡?”
玉漱心裡也不清楚武直具體聽到了多少,當即試探性的問道。
“深更半夜的,麗妃娘娘不也呆在樹下嗎?”
武直沒有回答,而是笑着反問。
“本宮只是嫌棄宮內悶的慌,所以來大樹下走走。”
玉漱佯裝鎮定,平靜的開口說道。
“娘娘只是一個人嗎?我看不一定吧!”
見玉漱想矇混過關,武直冷笑一聲。
“皇宮裡的小偷真是多啊,走了一個又一個,又是王后,又是將軍的。”
見自己的所作所爲被武直全部看見,玉漱心中一個咯噔。
但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硬着頭皮否認。
“趙大人,我不知道什麼王后,將軍,希望你不要胡言亂語。否則當心我稟報陛下,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在她想來,只要自己死不承認,武直並沒有證據,就算鬧到秦皇那裡,也拿她沒辦法。
“娘娘真好一張利嘴,可惜啊,我早有準備。”
爲了防止玉漱耍賴,武直又豈會沒有準備呢。
在自信的輕笑之中,從口袋中拿出一方塊來。
“就讓你死的心服口服。”
這方塊,乃是武直從系統中兌換的攝影機。
從玉漱與圖安王后的對話,最後到同易小川相會,並且打算以身相許的過程,全部清清楚楚的錄了下來。
就連對話,也同樣一字不落。
“你這是什麼妖法,陛下是不會相信的!”
玉漱打心底裡認爲武直用的是障眼法,因此並不承認。
“障眼法,這是南海仙師煉製的神器,能記錄世間萬物,我本想找機會獻給陛下,沒想到還有意外的驚喜……”
對此,武直絲毫不爲意,大有將他獻給秦始皇帝的打算。
“麗妃娘娘,你還是好好想想,一旦陛下知道今晚發生的一切,易小川會不會死,圖安國還能不能保得住!”
武直開口,繼續給玉漱製造壓力。
“趙大人,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呢?只要你放過我一馬,無論要什麼我都會給!”
此時此刻,玉漱已經沒有耍賴的空間,當即跪倒在武直面前,哀求的說道。
“嘿嘿,我不要什麼好處,我只要你!”
武直嘿嘿笑着開口。
眼睛盯着玉漱純淨的臉蛋,愈發滿意。
“什麼,趙大人,你不會是開玩笑吧?”
玉漱萬萬沒料到,武直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充滿了不敢相信。
“我的條件已經說出來了,就看麗妃娘娘你願不願意了……”
武直沒有繼續糾纏下去的意思,直接說道。
“趙大人,你說你一個內侍,要我做什麼?”
玉漱搖了搖頭,很不理解。
“麗妃娘娘花容月貌,趙高早就仰慕許久,只恨不能一親芳澤。只要麗妃娘娘肯陪我一夜,今晚之事,我就當做沒看見!”
武直看着玉漱,緩緩說道。
玉漱沉默了好一會兒。
糾結半晌之後,方纔重重點頭。
“好,一言爲定,你不許反悔!”
在她想來,武直一個太監,並不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陪他一夜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