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的爺爺武穆王馬殷和朱溫、吳王楊行密、吳越王錢鏐一樣都是出生於唐宣宗大中六年公元852年,和前面幾個人差不多,馬殷也是窮苦家庭出身,自小就被家人送去做了木匠,可惜手藝不咋地,連吃喝都成問題,無奈之下投奔了蔡州刺史秦宗權,可惜,馬殷有沒有得到這位秦大人賞識,只好當了秦大人手下的手下,做了孫儒的一個偏將……沒多久,這位秦大人居然下海造了反,要在中原逮大唐朝走失了的梅花鹿,馬殷從此也就縱橫在河南淮北之間。
可惜過了不久,秦大王得罪了朱溫,朱三很讓秦宗權吃了幾次憋。秦宗權北上不成,只好南下了,派了孫儒經略淮南。而淮南基本上被楊行密視爲禁臠,一個想要,一個不想給,那時候有沒有什麼和平共處五項原則,沒辦法兩夥人就只能操起傢伙,手底下見真章了。於是,馬殷就這樣和楊行密結下了不解之緣。
楊行密本事要大一些,所以,孫儒就被宰了,這個時侯秦宗權也被朱三給宰了。馬殷不僅沒了帶頭大哥,而且連回去的路也沒了。萬般無奈之下,馬殷就和幾個兄弟,西進到了湖南。
強中更有強中手,垃圾也裡面也有極品垃圾。這湖南的軍閥居然水的不得了,硬被馬殷他們這夥走投無路的流寇給滅了。打下了湖南,安定了內亂,馬殷像王審知一樣,成功的由黑變白,當上了武安節度使。
一方面,馬殷的帶頭大哥死在了楊行密的手上,馬殷心裡不忿,另一方面,楚國也確實要弱於楊行密的吳國過來被李昪篡了權,變成了南唐,於是馬殷就派人聯繫中原的朱三,正式結盟與中原,共抗楊行密。自此後,吳楚之間,大大小小作戰多次,雖然誰也吃不掉誰,可這怨恨也是越積越大。
李昪篡吳以後,兩國關係也沒什麼大的改進,不過一來馬希範雖然貪圖享樂,心無大志;二來李昪醉心於內政,不暇外顧。兩國總算是相安無事,但彼此間的敵意並沒有消除。
夕陽西下,馬雲和李節、趙普便在李唐禮部官員的引導下,出了驛站,來到了皇宮。
李璟不愧是當皇帝的人,這皇宮修得也大氣,紅漆高牆,雕龍玉柱,金黃的琉璃瓦,在夕陽映照下閃爍着點點金光。
到了宮門外,那官員說了說了聲“少待”,就進來宮中稟報。這是皇家的禮儀氣派,馬雲雖然心中不太爽,可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馬雲等了一會兒,忍不住跺跺腳,左顧右看了下,爲了顯示威重天下,這皇宮四周搞得光禿禿的,氣派是氣派了,可是幾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這宮門前,肚子餓着,西北風喝着,斜對面還有一溜兒的轎伕不斷地看來看去的。
馬雲心裡的火是蹭蹭的往上升啊。
過了一會兒,馬雲凍得鼻子通紅,搓搓手,跳道李節面前,說道:“李大人,你看那邊,一溜兒的官轎,看來今天迎接咱們的人還不少啊,不過,看這樣子,這羣人也是屬烏龜的,這老半天了,爬也該爬出來了吧。”
五王爺出口成髒,李節也大致體會他的心情,咱幾個爺們在大楚也是響噹噹的人物,跑到李唐來聯姻,好嘛,戲弄了一下我們還不夠,還給我們吃這種閉門羹啊,我們又不是來求你辦事的。李節也是心裡窩着火兒,說道:“王爺,再等等吧。看這樣子,李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趙普在一旁冷笑道:“出事,哼,我看十有是估計給我們給下馬威吧。查文徽那幾個人真是腦子進水了,還真當自己是天朝上國,把我們大楚相當然的看成屬國了吧。”
李節猶豫了一下,說道:“則平趙普的字,會不會是因爲福州、建州的事情呀?看今天王繼昌的樣子,閩中必然是有了新的變化。李唐是不是在商量對策呀?”
馬雲跺了跺腳,說道:“既然這樣,就讓李唐的百官商量去吧,走,我們回去。李二狗,牽馬過來。”
“王爺,是不是……”李節相勸,話說了一半,也覺得這樣子乾等下去,白白墜了自己的威風,我們是來聯姻的,不是來求救的!
馬雲從李二狗手裡接過繮繩,正準備上馬回去,李璟你自己吃去吧,老子不陪你玩了。正在這時,宮門裡弄遠處,有人高聲說道:“王爺,這是要去哪裡呀,陛下有旨,請王爺赴宴。”
馬雲更是火冒三丈,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自己要走的時候纔出來,這明擺着是估計給我們一個難看。馬雲不禁的揣測,我大楚沒得罪你南唐吧,你何必這樣給我們臉色看呢?
回頭看去的時候,就是查文徽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身後還跟着幾個紅衣太監。
看着馬雲臉色鐵青,查文徽有點得意,你這小子,狂妄自大,還敢叫囂什麼討伐我大唐,這次就是要殺殺你的威風,讓你見識見識。他心裡得意,嘴上卻說道:“今天,國事繁忙,陛下剛剛纔議完正事,讓王爺多待了,見諒見諒。”
馬雲冷笑道:“淮南江表二三十州,百姓不過百萬,貴國早朝能議事議到傍晚,勤政愛民,真是讓人佩服啊。”說着馬雲,忽然走上一步,抓着查文徽的手,對李節、趙普感慨道:“想當初太宗皇帝在位的時候,天下承平、萬國來朝,他老人家肯定辛苦啊,他和房玄齡、杜如晦這些大臣治理天下,恐怕每天都要議政議到第二天了吧。”
不等,李節、趙普回答,馬雲又滿臉疑問的說道:“不對,這不對呀?”
查文徽聽馬雲指桑罵槐,心裡自然不舒服,不過卻也不敢指斥其非,萬一惹惱了馬雲,他不進宮了,不僅不好交差,還容易引起同僚的攻擊。剛纔之所以出來晚了,一方面確實是想給馬雲給下馬威,另一方面也是因爲有些官員不同意查文徽的辦法。
李節和趙普心中偷樂,趙普還湊趣道:“王爺,有什麼不對的?”
馬雲故作沉思的說道:“他們每天這麼忙,這高宗皇帝到底是誰生的呢?”
李節、趙普再也憋不住,哈哈大笑。
查文徽的臉變成了醬紫色,現在輪到他敢怒不敢言了。
“放肆,高宗皇帝豈是爾等隨能嬉戲的!”一個怒不可遏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馬雲等人連忙回身看去,查文徽躬身說道:“孫大人,您怎麼進宮了。”
此人五十歲左右年紀,正一臉怒容的看着馬雲。
馬雲是上過沙場的人,怎麼會被他嚇着,仍然滿不在乎,笑盈盈的望着他,拱手說道:“閣下莫非是孫晟,孫大人。這下馬雲,有禮了。”
孫晟不理馬雲嬉皮笑臉的樣子,轉而對李節說道:“李大人,我向來聽說楚王王室子弟都是知書達理之人,天策府十八學士,各個學識淵博,我向來也是佩服的緊,不料今日一見,真是讓人大失所望,名不副實了。”
孫晟這人光明磊落,做事公允,李節向來佩服,這時見孫晟責怪,也是覺得剛纔的玩笑有些過了。雖然都傳聞,這李昪其實是姓潘,可人家要自己硬說自己姓李,哪馬雲剛纔的玩笑豈不是再罵別人的祖宗了嗎?
李節不知道該說什麼,馬雲接口說道:“我聽晏子說,這個橘生淮南則爲橘,生淮北則爲枳,我在大楚可是知書達理的很呢。”
查文徽嘴覺笑了下,念道:“故人西辭碧波亭,煙花三月……”念得正是馬雲的成名作。就因爲這個作品嚇得楚王,再也不敢讓馬雲來幫他出詩集了,也不拉馬雲作詩了。
孫晟眉頭皺了皺,打斷了查文徽的話,說道:“王爺暫且少待一下,我去見過陛下之後,請王爺再見如何?”
還沒見馬雲有什麼反映,孫晟衝着馬雲三人作了一揖,竟直接走了過去。
馬雲眼睛一轉,說道:“這個……查大人,我們是不是要等一等啊。”
查文徽被孫晟打斷,本就不滿意,見孫晟居然這麼無理,而且馬雲又有點不懷好意的看着他。查文徽被馬雲這麼一激,說道:“我們是奉旨進宮,當然要去安敏宮,陛下已經在等我們了。”
於是,馬雲等人就跟着查文徽繼續走了下去,一路上對皇宮嘖嘖稱讚,剛纔查文徽見識了馬雲的口舌,欣賞了馬雲的“我不要臉,我怕誰”的無賴作風,聯想到馮延巳對馬雲的評價,竟再也不敢再找岔。
這樣一來,走的就有點無趣了,走着走着,就見一個什麼殿的前面,跪了一排人,足足有十二三個,這些人穿着品階不一的官衣,馬雲稀奇的問道:“同飲一江水,同學聖人言。沒想到貴國居然有這種風俗,這是貴國的迎賓禮節嗎?”
查文徽當然知道那些人是爲什麼跪着了,不過卻不好給馬雲做解釋。馬雲偷偷和趙普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南唐還真的有問題啊。
不多時,幾人就來到了安敏宮,正要進去,就見孫晟怒氣衝衝的走了出來。見孫晟陰沉着臉,查文徽連忙低下頭,給來個視而不見。
馬雲忽然覺得有點不對,看孫晟這樣子肯定是在李璟那裡吃了憋,可是孫晟是爲什麼來的呀?爲什麼他剛纔會說讓我等一等呢?莫非今天是宴無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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