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簡直一派胡言!”朱崇俊雖然精明,但是被十餘把勁弩對着,雖然想分辨,甚至看到豹子頭程翼幾個人,自然知道僅憑自己一個人,看來是個不小的麻煩。
雖然年小,但是朱崇俊對這烏龍寨,還是提早了解,尤其中天王座下的三十六天罡,還是聽說過其中的手段。
不過程翼直接出聲蠱惑,朱崇俊看着這些人總是慢了半拍,而且他表情一激動,自然更讓人懷疑。這時意欲再說,卻被一隻小手輕輕拉住,再看時正是身後的蕭一一。
“某家有胡說八道嗎!你們大家現在就看看,問問你們的領將,看看他敢不敢回答你們,是不是爲了升官,領着你們來立功?”程翼似乎抓住了人性,而且說的也不急,但是聲音足以入耳每個人。
他緊緊的盯着朱崇俊,眼神裡帶着幾分自信:“一定說這些人不值一提,卻從來不提自這些貪官污吏。你們也看到了,本身就是一堆老百姓,這仗怎麼打?”
看到這些禁軍有些意動,甚至似乎有人真的交頭接耳,顯然禁軍裡的人,也不是那麼簡單。看着這幅樣子,朱崇俊就知曉,一定是有人和烏龍寨有關係!
“讓你們屠殺了一堆老百姓,然後自己冒領功勞,這不但是皇帝昏庸,也是這些官老爺太過狠毒,你們還願意給他們賣命嗎!”震三江李毅成快速的插話,當真是唾沫亂飛聲情並茂。
他們也不管朱崇俊雙眼冒火,站在這內宮的前方,指手劃腳的對着這邊,尤其是朱崇俊爲首的,加上一些禁軍都尉校尉,就是一陣亂說:“凡是一個有良知的人,都不會做這麼做!”
“不錯,烏龍寨的人是流匪,是官老爺嘴裡的流匪,但是領導這些百姓的人,當天也是和大家一樣,都是受不了欺壓,和悲憐老百姓的痛苦,才號召和帶領一幫老百姓生活!”
這簡直就是最好的宣傳,也是最好的號召。除了這個藍衣人沒有說話,作爲烏龍寨三十六天罡的豹子頭程翼,和震三江李毅成,都做出了最好的表演。
“爲了逃避貪官污吏的剝削,卻被你們領將當流匪宰殺,爲了苦哈哈百姓生存,你們就這樣忍心,你願意嗎!”程翼甚至帶着幾分悲嗆,似乎把這些人,都帶入了某種心境裡!
“鐺,,,,,,”先是有兵器,似乎是把持不住,最後掉落到地上。接着似乎有人,在往後退步。雖然不知道是誰先開始,但是顯然影響了一些人。
“這!,,,,,,究竟,,,,,,怎麼辦,,,,,,是不是真的,,,,,,!”突然邊上卻是有人,聽到蠱惑再也忍不住,低低的詢問質疑了起來。
雖然禁軍有着不少官宦子弟,但是大部分他們本來就是老百姓,在程翼和李毅成的蠱惑下,似乎都遲疑了起來。
這只是一個開始,卻無疑讓這些人有着了鬆動。尤其看到有人先棄械,這瞬間成爲了一個致命的引爆點。
“我,,,,,,不願意!”聽到這邊的動靜後,忽然就在越來越多的禁軍裡面,突然冒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這些禁軍畢竟素質還是過得去的,但是大家都嚇了一跳,齊齊看過去的時候,果然發現是一個穿着制式鎧甲的都尉,但是居然年紀尚未及冠,確實令人有些難以置信。
“混蛋,,,,,,”朱崇俊雖然恨不得,直接就劈了這個都尉,但是明白這就是中計。心裡帶着幾分無奈,惡狠狠的盯着這個人。
看了一眼身邊,這個禁軍校尉一眼,果然這個校尉眼神也有着一些厲色。誰知道更讓兩個人,更加心驚肉跳的是,接着又有幾個人,隨後發出聲音說不願意。
雖然聲音感覺稀稀拉拉的,但是似乎在這些禁軍裡,居然引起不小的動靜。畢竟這些禁軍彼此都是見過的,也都是有着一些想法的。有人開頭了,自然就有人迴應。
“你們看看,某等只是說實話,可是看看你們的領將,明顯就是想殺人滅口了!”程翼明顯帶着不屑,看這朱崇俊有些駭然的目光,似乎猜出朱崇俊心裡的想法,搶先便又亂吼出來。
“好手段,好口才,但是也遮掩不了,你們的野人!”看着身邊幾個禁軍牙將,這個校尉立時停住了腳步,看着朱崇俊一臉尷尬。
“辛苦了,這位將軍,不必太過在意!”看着要噬人一般的校尉,朱崇俊笑着朝他說道:“犯上作亂這是事實,讓你們受苦了,只有捍衛了!”
“正好啊!楊將軍,及時雨啊!龍潭廟雖然損失慘重,但是兄弟們心甘情願的付出,七郎也終於不負重託,率衆兄弟保留了這處根據地!”蕭七郎此刻無比的放鬆,看着羅烔一起看過來,眼眶中居然有些溼潤了。
李元把着羅烔,也慢慢走了過來,蕭七郎出手如電,在羅烔手臂傷口附近一陣點擊,頓時便止住了那傷口的流血。過來給楊淮低聲解釋兩個人,兩個人聽說楊淮就是蕭七郎所說的人,不由都激動和期盼了起來。
蕭七郎看了羅烔一眼,連忙又朝楊淮說道:“後方本來攻擊龍潭廟的官兵,在涪陵的同志的帶領下,已經控制了涪陵的官兵。孫先生和他們聯繫上,有孫先生的號召,想必沒有什麼問題,此處就待將軍主持大局!”
“無妨!此處的官兵拖延,必然使得渝州的同志進展順利,咱們的任務就是牽制住這支渝州官兵,想必此時的渝州城,也已在我方控制之中!”楊淮一臉喜氣道:“建立渝州根據地,發展渝州地方,七郎當是第一功臣!”
“有人過來了!”看到一支官兵從側面清溪邊的山間快速過來,這邊有官兵馬上便嚷了起來,領頭的正是王勳剛剛派過去的劉彪,還有涪陵縣尉林清棟。
王勳心頭燃起最後一絲希望,可是還不待劉彪率人過來,便看到一個人居然從龍潭廟的大門上掠過,足下輕點落在了石階邊的石頭上,而這個人正是孫先生孫輕衣。雖然光着雙臂,甚至雙臂上血痕未消。
讓人駭然的是,他手裡居然拎着兩個首級,怒目圓睜,正是周奕和孟逯,鮮血猶未乾!看着那猙獰的首級,大家都看呆了!
王勳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他感覺心口一涼,胸見一股熱血幾乎噴了出來。
無言以對,唯見夕陽染紅天空,五彩的天空閃現繽紛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