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沫邁着僵硬的步子一步一步朝浴室走去。
不算個男人?!
他北堂司就是男人了?
鳳炎鳴的胸口因爲氣憤和嫉妒而劇烈的起伏,見她走進浴室也跟着衝進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直接把她壓在牆壁上。
他頎長的身體壓過來,殷小沫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和藥味!
這時候,殷小沫才注意到鳳炎鳴的額頭上纏着一圈圈的紗布。
他受傷了還喝酒?
“殷小沫!我不算男人?誰是?北堂司?!”鳳炎鳴雙手按在她頭兩側的牆上,盯着她倔傲的臉,陰冷的問道,“你真的和他上過了?”
他還是不願相信,不想相信!
他的思維裡,男人和女人除了上牀不能幹點別的?
殷小沫低下頭不想回答這個可笑的問題。
“說啊!”鳳炎鳴一拳揍在牆上,眼裡迸射出駭人的光芒。
她的酒氣薰道她的身上,殷小沫被他的吼聲驚的肩膀縮了一下,但是仍就倔強的揚着下巴,冷淡的回答,“說什麼?說我和北堂司上沒上過牀?鳳炎鳴,你確定想聽?”
她冷冷的嘲弄語氣讓鳳炎鳴的怒氣再次升起來,被嫉妒襲上了所有神經,瘋狂的侵蝕他的大腦。
鳳炎鳴雙手揪着她的衣服領子,不顧面前滿臉鮮血的殷小沫,一雙眼睛恨不得瞪穿她,“殷小沫,你真的和他上牀了?!”
……
殷小沫被他勒的幾乎喘不過氣。
“是,上過牀,還不止一次,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答案嗎?怎麼?滿意嗎?鳳炎鳴。”
話落,她的臉上被狠狠甩了一個巴掌,痛得她叫不出來。
上過牀……還不止一次?
她竟然真的給自己帶上一個綠帽子?
他的女人被別人碰了!
“給我過來!”鳳炎鳴拽着她的衣領,硬是拖着她站在淋浴間,伸長手取下花灑,直接打開冷水朝她身上衝去。
冰冷的雨水瞬間澆在殷小沫的身上。
“啊……鳳炎鳴,你在幹什麼!”
冰冷的水沒頭沒尾的衝在身上,冷得她發顫。
殷小沫偏開頭想要躲開,但是花灑直接澆在她的頭上……
冰冷的感覺瞬間激透全身,心都冷了。
他究竟想幹什麼?!
“把你洗乾淨!”鳳炎鳴一把按着她貼在玻璃牆上,完全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拿着花灑胡亂的往她身上淋,“殷小沫!你被他碰過哪裡,就把哪裡給我洗乾淨!”
把她洗乾淨,誰也不能碰他的女人!
誰也不能!
“鳳炎鳴!你是不是瘋了?放開我!”
殷小沫被水淋的視線全部模糊,額頭的傷口越來越痛,拼命的用手捶打他。
“殷小沫,你給我洗乾淨!洗乾淨!”鳳炎鳴好像就會說這幾句話,將她的臉上的血跡沖刷乾淨,伸手又去拉她的浴袍,手指用力的扯着……
水,冰涼刺骨。
殷小沫感覺自己頭昏腦漲,說不出的難受。
溫熱的眼淚在一次淌下來。
他究竟要怎麼做纔會滿意?才能滿足他報復的慾望?
“你是想自己來嗎?”殷小沫的聲音顫抖,“找別人強暴我還不夠,自己也想上嗎?
”
淒冷的說完,就開始自己主動拉扯身上的浴袍帶子,“好,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她的聲音發顫的厲害,身體也不停的在哆嗦着……
身上的浴袍早已經被花灑淋溼,溼噠噠的貼在不斷打顫的身體上。
聞言,鳳炎鳴的身體一僵,解她腰帶的手被她推開。
僵硬的看着殷小沫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一雙杏眸冷漠的看着自己,伸手解開自己的浴袍帶子。
浴袍滑落到地板上,露出光~裸的嬌軀……以及嬌軀上幾處淤青。
這樣柔弱的身體看上去那麼無助……鳳炎鳴的視線一滯。
“鳳炎鳴,你不是喜歡強暴嗎?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殷小沫冷笑着,眼裡透着絕望,赤裸的嬌軀就站在他眼前,毫無遮擋。
強暴女人?!
對,在她殷小沫的眼裡,他鳳炎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禽獸!
所以她才總是想着北堂司,幫着北堂司,最後爬上北堂司的牀!
“對,我就是喜歡強暴你!”鳳炎鳴瞪着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說着,眼裡的嫉妒瘋狂的燃燒,迸射出懾人的光,“記住,你的第一次是我的,你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我!”
“砰——”
花灑被丟在一旁,鳳炎鳴直接欺身上來解開皮帶,沒有愛撫,沒有親吻……
殷小沫倔強的咬着脣,吞下所有的聲音……
他平時很喜歡親吻自己,此刻,他的脣卻沒有碰她一下。
放佛是他嫌棄的髒東西一樣……
殷小沫模糊的盯着天花板,彷彿回到了最初遇見鳳炎鳴的時候。
她永遠都是欠他的,永遠都是還債的一方!
是不是她上輩子欠他的,這輩子要不停的折磨她才能償還上輩子的債!
“你不久前說愛我的時候,我真的以爲……你是愛我的。”殷小沫被他撞擊索要時哽咽的說着。
壓在她身上的健碩身體停頓一下。
“可是我現在發現,我錯了……”殷小沫仍就在低泣,字不成句,“沒有愛情是這樣的……”
“愛情?!”
鳳炎鳴放開她,掐住她的下頜,冰冷的反問,“殷小沫,你還敢跟我提愛情?!在你爬上北堂司的牀上時你想到愛情了嗎?!”
他爲她做的還不夠嗎?
該做的,不該做的,他全都做了。
她現在還跟他提愛情?!
好笑!還真是好笑!
她和北堂司上牀就是愛情!她和他上牀就是強暴!對嗎?
“鳳炎鳴……”殷小沫被他掐着下巴痛入骨髓,疼痛把她僅存的理智徹底激發出來,看着鳳炎鳴扭曲的臉,一個字一個字不屑的說,“你知不知道,你在我眼裡是什麼?就是一個思想畸形的變態!我會愛上一個變態嗎?”
“砰——”
冰冷的瓷磚被狠狠的捶了一記。殷小沫似乎聽見鳳炎鳴手骨破裂的聲音。
“殷小沫,你給我滾!”
鳳炎鳴吼的歇斯底里。
“滾!給我滾!殷小沫,你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滾!”
鳳炎鳴不停的將手邊的東西砸在地上!
讓她滾?
他以爲她想呆在他身邊嗎?
一個動手
打女人,強暴女人的男人,她會稀罕?她巴不得離開他,越遠越好!
眼淚再次滑落,“好,我滾!我馬上就滾!”
明明該灑脫的一句話,卻讓她說的支離破碎,眼淚拼命的往下流。
站起身,顫顫巍巍的走到臥室,將之前的裙子穿在身上,殷小沫打開總統套房的門,齊上和幾個保鏢站在門口,見她出來立刻用手攔住。
“殷小沫,你滾!這輩子都別他媽的讓我再見到你!”
鳳炎鳴的怒吼聲傳了出來。
……
齊上冰冷的看了一眼狼狽的殷小沫,側過身讓她離開了……
走出大酒店,殷小沫就感覺自己心口忽然一陣劇痛。
眼淚不自覺的淌出來,一瘸一拐的走出酒店。
她這算是徹底離開鳳炎鳴了吧!
她想擺脫,想離開的時候怎麼都離不開。
現在,鳳炎鳴的一句話,她就徹底離開了,自由了!
很好啊……真的……很好!
她現在徹底擺脫他了,她不用像一個情婦一樣住在他的家裡,害怕別人的流言碎語!現在她可以回到原來正常的生活中,那樣的生活纔是她的。
終於回到原點,終於如願以償,可是,她爲什麼卻不開心呢?她該高興的,甚至應該去找方瑤慶祝一下,就像之前北堂司離開時,她也同樣慶祝自己終於看清了一個渣男,現在她也應該慶祝自己終於擺脫了那個變態!
可眼淚……就是停不下來。
白天的街上都是匆匆過往的行人,殷小沫纖瘦的身影走在街頭,頭髮不停的滴着水,眼裡茫然的沒有任何方向,就連肚子都在這個時候發出不合時宜的抗議聲音……
“咕嚕——”
全身上下沒有一毛錢,夢娜莎的項鍊已經被鳳炎鳴砸了出去,她身上僅有的就是夢娜莎的戒指了……
走進一家小吃店,殷小沫擦乾眼淚輕聲問道,“可以借我打個電話嗎?我朋友到了就會付錢!”
店主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打完就趕緊走,不用錢了,快點……”
她想,她現在的情況一定是糟透了!
撥通方瑤的電話,殷小沫艱難的張口,“瑤瑤……請我吃飯吧!”
“……”
她在路邊等了不是很長時間,就看見方瑤風風火火的開着一輛騷包的跑車趕過來,還真是快,也就20分鐘不到呢!
一見到殷小沫狼狽的樣子,方瑤吃驚的大叫起來,“殷小沫,你是剛從戒毒所出來的嗎?”
“……”
戒毒所?
“我真的有這麼糟嗎?”殷小沫困難的擠出一絲笑容。
“戒毒所的人都比你強,你看你這臉,還有這頭髮……怎麼死氣沉沉的?出事了?”方瑤摟着殷小沫坐進車裡。
“你確定我說完之後你不會替我廣播出去?”
“當然,我是那樣的人嗎?再說,我就算想說,我得能找人到說呀!”
“是……嗎?”
“呃……我也就和我家小峻峻說一說!”
“……”
她就知道,方瑤在她未婚夫面前根本就是一個小廣播員,什麼事情都憋不住!
但是,她還就是喜歡她這樣天真的性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