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辭職而已,怎麼反而被逼的辭不了職?!
“好了,好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嘛!馬上要拍下一組的戲了,你就讓她們起來吧。”
“是啊,不要因爲個人的恩怨浪費大家的時間啊!”
“就是嘛,趕緊讓他們起來拍戲吧!”
……
現在是什麼情況?難道是她要她們跪在這裡的嗎?!
殷小沫在衆目睽睽之下,盯着那幾個跪在地上拼命打自己耳光的女生,只能不了了之……沒有再說出辭職這句話。
“謝謝!”
“謝謝小沫姐……”
幾個女生紛紛捂臉離開,夾着哭泣的聲音。
“好了好了,準備下一場!”導演皺着眉,滿臉不願意的拍了拍手中的劇本大喊道。
“太好了,小沫姐。”川島家人開心地走過來摟住殷小沫的手臂,“你不走就好了,我看你很喜歡這份工作的,別爲了她們氣壞自己。”
她怎麼可以還是用這副毫無心機的表情面對自己,她在氣那幾個女生嗎?
“放手。”殷小沫想一想都覺得川島佳人可怕,快速的推開她的手,“你們最好不要再搞什麼小動作。”
“我保證她們不會了。”
“我是在說你。”
那幾個女生已經猶如木偶般任川島佳人擺佈了。
……
劇組因爲今天的意外事情而提早收工,殷小沫坐進車裡,司機忙問道,“殷小姐,是回家還是去商場?”
殷小沫沉默了下,道,“去鳳氏。”
她已經有好多天沒有去過他的公司了,今天也是復健的日子,但她知道……他一定不會去的。“不要告訴他,我要過去。”殷小沫毫不懷疑鳳家人對於鳳炎鳴的忠心!如果她不囑咐這一句,難保鳳炎鳴不會第一時間知道她要去找他!
“是,殷小姐。”司機恭敬的回答。
手上拿着明天的劇本和工作安排,殷小沫翻了兩頁,卻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鳳炎鳴對她的影響太大,她已經無法靜下心來好好工作。
車到鳳氏大廈下停住,司機忙着倒到車位上,殷小沫收起手上的文件,擡眸望去。
卻見鳳炎鳴在南宮翎和幾個保鏢的護擁下走出鳳氏的大門,一邊伸手將大衣穿上,動作間瀟灑,狂肆不羈。
2個保鏢率先走到他們的車旁拉開車門,鳳炎鳴和南宮翎坐了進去,幾部黑色轎車飛馳而去……
司機倒好車後便解開安全帶,殷小沫望着離開的車,幾乎是不假思索地道,“你把車停去地下停車場吧,我到對面咖啡店買兩杯咖啡再進去。”
“好的,殷小姐。”
殷小沫飛快地走下車,看着司機和保鏢車一齊離開,忙坐進路邊的一部計程車,“麻煩幫我跟着前的幾部勞斯萊斯。”
“小姐……他們是勞斯萊斯,我這是雜牌車,你太看得起我了。而且他們開出去有一段路了。”出租車司機一臉鬱悶地說道。
“麻煩你了!我付雙倍的車錢。”
殷小沫急迫地說道,出租車司機聽到這話開起車來,超過前面的一些車追上去。
殷小沫望着前面遠遠的黑色轎車,氣喘得有些急。
她不知道
自己爲什麼想追上去,他的身邊有南宮翎跟着,從他們的表情看應該是很急的一件事情,理智告訴自己,鳳炎鳴他們應該是處理公事,但是女人的直覺又告訴自己她應該跟上去,心裡有些忐忑,她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畫面,她恐懼看到他去私會另一個女人……
可真相就是真相,她總有一天要知道的。
她再逃避也逃避不了多少天……她一定要弄清楚,他到底在幹什麼?
出租車司機開着雜牌車在車流中追着勞斯萊斯,可能是勞斯萊斯實在太顯眼,他追了很久都沒有追丟……
出租車一直跟着前面的車駛上一條空曠的公路,驀地,前面有一部轎車停了下來,只見幾個穿着黑衣的保鏢從車裡站出來,朝他們這邊走過來。。
“被發現了。”
出租車司機吃驚地叫了一聲,慌亂地把車倒回去,加速離開,嘴上緊張而激動地道,“小姐你讓我追的是什麼人啊?!怎麼演得跟電視裡的一樣……”
“……”
殷小沫往後望去,只見那幾個保鏢停在了路邊朝她們這邊望來,並沒有追上來。
鳳炎鳴的保鏢們警覺性太高。
她連偷偷摸摸地想知道鳳炎鳴這幾天是在做什麼……都沒辦法知道。
只要鳳炎鳴不想讓她知道,她永遠都進不去他的世界。
這算不算是一種悲哀?
……
“不用看了啦,小姐。”司機從後視鏡裡看着她說道,“我剛望到最前面的車拐上一條小路了,那是郊外啦,都沒什麼人住的,你要跟去做什麼?”
郊外?
那也就是並沒有完全跟丟。
“停下。”殷小沫忙說道,等了很久,看着遠處的保鏢們上車離開後才道,“麻煩你載我過去。”
“還過去啊,那些人凶神惡煞的,小姐,你不會是黑社會的吧?!”司機激動地叫起來,看她一臉清清淨淨的的模樣,該不是什麼黑社會大佬的女人吧?!
“當然不是了。”
殷小沫看了一眼計費的數字,從錢包中拿出三倍的錢遞過去,“麻煩你了。”
出租車只好把她又載回去,但開到小路上時就死活不肯往裡開了,“小姐你就自己走吧,這裡就幾戶人家,還是一眼看得到的,萬一被那些人發現,我怕我連車帶人都被砸了!”
……
“謝謝你。”
殷小沫也不好再和司機多做無意義的糾纏,一個人下了車,殷小沫望着滿目一望無際的郊區,只有零零散散幾幢別墅分散得很開,一眼便可以望盡所有……
鳳炎鳴來這麼裡做什麼?
視野裡,殷小沫已經望不見勞斯萊斯的影子,但她仍是不想放棄,她也不懂自己在執着什麼……爲什麼非要跟過來看個究竟……
可不管看到什麼樣糟糕的畫面,她也要硬挺下去。
殷小沫揹着包踏着小路往裡走進去,樹木在這個季節都已經枯黃,金黃的顏色是這個季節獨有的色彩……殷小沫踏在小路上,她不確定鳳炎鳴會在哪一幢別墅裡。
她以爲鳳炎鳴在的地方一定會有保鏢們守着,可遙遙望去,她望不見一個人影……那幾部轎車和保鏢他們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
……
既
然不想放棄,殷小沫望了望一共也沒幾幢別墅,於是一幢一幢別墅摁門鈴過去,之間隔着很遠的距離……
一家是一對老夫婦住的,另外兩幢別墅根本沒有人在,她把門鈴摁到手斷都沒有人開門。
殷小沫走了很多路,又在一幢別墅前的大門上摁響門鈴。
依然沒有人開門。
她忽然覺得自己這樣做很沒意義,如果鳳炎鳴不想讓她找到他,她就把所有的別墅門鈴都摁斷了又怎麼樣,也不會找到他……
這是他的權勢。
她連碰都不碰上邊的權勢。
殷小沫摁了很久的門鈴,見依舊沒人出來開門,大概也是一幢沒人在的別墅。
殷小沫轉身準備離開。
夕陽的光芒照射她身上,一抹亮光從地上刺進她的眼裡,殷小沫被刺到眼,低下頭只見一枚鑽石戒指掉落在地上。
殷小沫呆呆地看着,心跳漏了一拍。
那枚戒指她再熟悉不過,是她和北堂司的婚戒,心心相印的設計很別緻,裡邊還有她和北堂司名字首字母的刻痕。
……
殷小沫咬了咬脣,蹲下來撿起戒指,鑽石戒指的內圈沾了血跡,依稀可以辨清“B”字樣的刻痕。
真得是她和北堂司的婚戒,這是北堂司的那一枚男戒……
北堂司怎麼會把戒指丟在這裡?她不知道北堂司在這還有別墅。
爲什麼會有血跡在戒指上面的?
殷小沫轉眸望向別墅,忽然見樓上落地窗的一角有人飛快地拉下窗簾。
明明有人在……卻無視她一遍一遍的門鈴聲。到底是怎麼回事?
殷小沫隱隱感覺到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對勁。
殷小沫拿出手機便撥出北堂司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殷小沫看着手上的戒指,又去摁門鈴,她一定要摁到有人出來爲止,除非別墅裡的人再也不出去了。
殷小沫摁到自己手都疼了,別墅的大門終於被打開,兩個穿黑衣戴墨鏡的男子臉色嚴肅地從裡邊走出來。
其中一個竟然是南宮翎?
“進來吧。”南宮翎走到她面前,聲音全是無奈。
殷小沫驚愕地看着他,鳳炎鳴真的在這幢別墅裡,那爲什麼北堂司的戒指會掉在這裡?!究竟是怎麼回事?!
殷小沫沒等南宮翎引路,自己急匆匆地跑了進去,一路進去,豪華的大廳兩邊都有保鏢負手站立。
組合式的沙發上,鳳炎鳴坐在那兒,手上端着一杯紅酒,隨意地品茗着,如同在家裡一般。
而他左手邊方向的沙發上,北堂司和臉色蒼白的鳳心暖並排坐着,北堂司的臉色很平靜,見她跑進來,雙眸緊緊地望向她。
茶几上擺滿了水果和茶點,以及紅酒……
殷小沫之前在腦子裡想了無數的畫面,連捉姦的場面都想到了,當撿到帶血的婚戒時,她以爲北堂司被鳳炎鳴怎麼了……
可看到這樣“和諧”的畫面,殷小沫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怎麼來了。”鳳炎鳴擱下紅酒杯,擡眸望向她,臉部的弧線冷毅,眼眸深不可測。
……
她是跟蹤他來的。
(本章完)